“符思凌,你別欺人太甚!”烈火功力減損不少,想來是那“七傷爆骨丹”傷了根基,他艱難的躲避思凌的攻擊,聽著那姑娘開懷的笑聲,心底無奈的緊,足尖一點,欺身向前,摟著她的腰把人禁錮在懷里:“符姑娘,好久不見,你就是這么對待情郎的?”
五指迅速在男人下頜上摩挲一把:“情郎?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充其量就是一暖床的。”打掉他拽流蘇的手:“還打不打,不打放開我!”
到底心里高興,笑意就帶了出來:“你回陰山干什么?不在昆侖伺候你師父嗎?”
“不是你叫我回來的嗎?為了你我向綠袍稱臣——符思凌你是不是沒有心!”懲罰般捏緊細腰,疼得思凌眼前一黑,靠在他肩頭喘氣。等緩過勁兒來人被帶到了竹林深處,風吹竹葉,沙沙作響,他將她困在懷中,低聲細語:“符思凌,這是你欠我的。”
冷風起,卷起兩人紅色的袍角,交疊著纏在一起,一雙軟底繡花鞋落在地上,它的主人纏在男人腰上,語氣恨恨:“死老頭兒,你說清楚,我欠你啥啦?我不欠你……唔……放開……不……”
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來,淮清嘖了一聲,往后望望,那倆人也不出來,不知道在干什么,好無聊,有點想嬌嬌,也不知孩子乖不乖……
英男氣咻咻的走的飛快,率先超過淮清,綠袍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整個人都很沮喪。
這是怎么啦?
大眼睛波愣愣轉了幾圈,一臉八卦的跟上綠袍,手肘捅了捅他:“你怎么把她惹生氣了?”綠袍閉嘴不言,斜睨了眼少爺。
仰頭瞅了眼天空,無所謂的開口:“她懷娃娃啦,你多讓讓她。”對著綠袍伸手:“給我些錢,我要買禮物去,哥哥也不占你便宜,送你一件保命的法器,怎么樣?”
綠袍從袖袋中拿出一沓子銀票,想了想不知道在哪里又翻出幾張:“給平安多帶一份,算我送的。”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少爺,有些惆悵:“你,要回去了嗎?”
淮清也不隱瞞,點點頭:“要回去了!我想她和孩子,一刻也不能忍受。舍不得哥哥嗎?”郎君瞇著眼睛笑,臉頰上的梨渦深深,調起靈氣打開儲物戒指,不管什么拽出幾件扔在地上,示意綠袍去撿,一瓶丹藥,一塊玉佩,和那柄匕首,他有些不想給,又拉不下臉,一會兒的功夫看了好幾遍,綠袍也故意逗他,拿著匕首翻來覆去的看。
算了……給人的東西哪能再要回來。
“匕首我刻了陣法,你留著傍身,丹藥是療傷藥,最實用,收好,玉佩是我給平安準備的防御法寶,便宜你了,記得隨身帶好。”抿唇看看天空,到底放不下心:“你小心丁引,他會變成兩個人……”響雷炸在二人耳邊,警告意味十足。淮清抿了唇,輕聲開口:“總之一切要小心。”
朝綠袍拱了拱手:“山高水長,咱們有緣再會。哥哥走了!”袖子被拽住,看著他從懷里拿出一把一樣的匕首遞了過來,淮清眨眨眼,接過來收好,再一拱手,幾個起落就不見了身影,要是天上的雷不追著他劈,倒是有幾分瀟灑。
眨眼之間人散了個干凈,只剩他和不遠處踢著石子的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現在他才反應過來,巨大的驚喜包圍著他,他疾步快走,最后干脆跑起來,跑到她近前,在她的驚呼聲中,把她一把抱了起來。
眼角眉梢都是喜意:“英男,你懷孕啦!”大手輕輕放在小腹上:“這里,有我們的孩子,我們第一個孩子。”
他的眸子晶亮,輕易不笑的嘴角微微上揚,她伸手去摸他的臉頰,掌心下的肌膚有些發燙。
她仰頭看他,這個人明明是從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煞神,在自己面前卻像收了鞘的利劍。為什么從來沒覺得他可怕?他就像一團火,將她牢牢吸引。
向她靠近一點,再近一點,她的臉朦朦朧朧,醉人的像江南煙雨中的那一枝桃花,在他一片自疑的黑暗之中,戳穿一個洞,灑下無數無數的光,告訴他還有人視他若珍寶……
“英男……”他一哽,語塞了好長時間,忽然眨了下眼,睫毛扇下一片隱約的淚光,急慌慌的低頭去吻嫣紅的唇瓣,英男偏頭躲了一下,貼在他胸膛委屈的訴說:“不要親,還想吐。”
小手扒拉著他的衣襟,整個人往里拱:“哥哥身上的味道好聞,你讓我聞一下~”
狂風呼嘯著刮過來,綠袍瞇起眼睛,樹葉嘩啦作響,他沒聽清她說的什么,只衣襟大敞,被她又親又咬,緊了緊手中的包袱,彎腰抱起折磨人的小丫頭,向著山下的涼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