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四人怎么磕磕絆絆的上路,只看綠袍對小姑娘的無微不至就讓烈火羨慕。
“符姑娘,你就不能學學你弟弟嗎?”幽怨的辣眼睛。
思凌掉轉馬頭,跑在前面,挪揄的聲音響起:“你給我生個孩子,不拘男女,我能對你更好!”
“思凌!”
兩騎駿馬飛奔,煙塵滾滾,英男坐在綠袍懷里羨慕的緊:“哥哥,我也會騎馬,你不用抱我。”
緊了緊披風,讓她摟緊了腰,那哪能一樣?
“乖一點,你身子嬌貴,這樣我更放心一點。”抿直了一張薄唇:“要不是山上有事,咱們雇一輛馬車,我帶你慢慢往家走,你都不用遭這份罪。”垂眸往下瞧了一眼,領口微微敞開,柔膩的肌膚白的發光,若有似無的馨香竄入鼻尖,他低聲提醒:“自己騎馬,別顛出去~”
英男打了個呵欠,沒聽出言外之意,在她心里,哥哥一直光明磊落,她以為只是嘴毒嘲笑她騎藝不精,故而理也不理,只靠在他胸前閉上了眼睛:“好困哦,哥哥,我睡一下,一會兒我要吃陽春面~”糯糯的小聲音,讓人酥到骨子里。
馬兒噠噠的小跑起來,上下起伏間,綠袍覺得自己真是自作孽,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想想江湖的局勢,他想一統江湖就不能不去謀劃,兒女情長終究是小事。
如今南海丁引在昆侖暫住,冰堡李亦奇和石中玉關系甚密,只是不知那瑤池宮主是個什么意思,是否會三派合一?陰山與冰堡早晚有一戰,屆時她夾在中間,何去何從?
打馬站住一刻,眉間堆起褶皺,冰寒落入眼底。不行,得先把她爹娘接過來!
手指搭起吹響哨音,不過片刻,影子無聲無息的拜倒在地。
這也是他執著的詢問苗燒天的原因之一,他們武功高強,無聲無息,只會尊一主人,從來都是掌門人培養給少主的,苗燒天下山那年卻悉數給了他……
“……起吧。”低頭看了眼懷里的小人兒,又緊了緊披風:“動用暗線,告知余氏夫妻,陰山掌門綠袍即將大婚,其妻有孕,不似余英男。去吧!”
低頭親了親飽滿的額頭,沉沉嘆口氣:“勒得哥哥的腰要斷掉了,還裝。那話是騙你爹娘的,他們看不上我這大魔頭,正好把他們誆來。”
小姑娘抬起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婚禮,也是假的么?”
本來是假的,難道要昭告全江湖,這個女人是他的軟肋嗎?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要婚禮嗎?你也知道我有一死劫,是我放不下你,自私的把你攏在身邊占有你,真有那么一天,你只要和別人說是我強迫你,你是不愿意的,沒人會為難孤兒寡母的。可是有婚禮不一樣,別人提起你會和我連在一起,所有的罵名你也要一起擔,”
英男捂住男人的嘴,聲音堅定:“夫君,我不怕!你忘了我們拜過天地的?真到了那么一天,我就隨你去!”
說什么傻話。“好!那就辦婚禮。”只是余英男,我怕你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