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天幕上鑲嵌著一輪金燦燦的太陽,太陽透過窗戶,撫摸著葉思云的臉,可她一點也沒有感覺到,葉思云緊閉著的雙眼已滿含淚水,以致瑟瑟發抖的睫毛像是在水中浸泡過一樣,緊咬著的嘴唇,整個人十分僵硬。過了一會兒,她松開了緊咬的嘴唇。
“陳媛媛,琴明哲,你們這對狗男女。”
雙眼的淚水無疑流了下來。
——樓下
有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一拳錘在了桌子上,他無疑是要參加訂婚宴的,只是還來不及去,便被葉睿宸告知一切,于是便叫葉睿宸上樓。
“好一個琴家,好一個琴明哲。”
他身高七尺,偏胖,身穿一襲白色襯衫,外罩一件帥氣的藍色西裝,腳上穿著皮靴。
他眉頭擰在一起,眼神晦暗不明,在他的旁邊坐著一位泣不成聲的女人。
“別哭了,親愛的。”
男人濃厚的傳來聲音,摟著旁邊的李娜,心疼的看向眼中的女人,在他眼中,她始終是他的摯愛。
“我能不哭嗎?云兒是我們唯一的女兒,從小到大,我們沒罵過一句話,憑什么在琴明哲面前,低下高貴的頭。”
女人情緒激動,看向男人,她和他結婚已有二十五年,兩人是商業聯姻,卻在眾人眼中郎才女貌,做起了全職太太,早已不聞窗外事。
“老頭子,我把話放在這,琴家必須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親愛的,我保證琴家搞定了。”
男人一手將女人擁入懷中,女人在男人的懷里痛哭流涕,男人則是抬起頭,看向樓上。
云兒,別怕,我絕對不會放過琴明哲那個王八蛋的。
——樓上
三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趴在葉思云的房間門口。
“琴明哲這個王八蛋,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葉賢身材頎長,筆挺的西裝配著那鮮艷的格子領帶,顯得十分瀟灑。
“二弟,別太激動。”
自從葉睿宸抱著葉思云回家后,全家都知道琴明哲在訂婚宴上羞辱葉家獨女的事情了。
“我怎能不激動,小妹是我們從小教到大的,憑什么那個姓琴的家伙,可以欺負我們辛苦養育的孩子。大哥,你是不是怕那琴家。”
葉睿宸握緊拳頭,說了句。
“此事從長計議。”
葉睿宸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我要讓姓琴的后悔所做的事情。”
“大哥,我不管你怎么做?但如果你沒為小妹報仇,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哈哈哈!”
葉銘琪那銀白色的頭發,使人聯想到那披滿白雪的勁松,他的臉是那樣憔悴,嘴唇是那樣蒼白,眼窩是那樣深陷。
“二哥,小妹也是大哥一手帶大的,我相信大哥決定會為小妹討個公道的。”
葉銘琪和葉睿宸從小得了白化病,只是葉銘琪更嚴重一點,后來他眼角膜脫落,他父母就帶著他去了醫院,只好留下葉睿宸和葉賢兩個人,和一個保姆照顧,后來收養了葉思云,這才讓孤獨的兩人有了個伴。
葉銘琪眉頭微蹙,細細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滲出。
“三弟,你從小身子就弱,回去休息吧!”
“對,這里的事兒交給我們就好。”
“嗯嗯,謝謝大哥,二哥體諒。”
葉銘琪離開了,他的背影十分消瘦,葉睿宸和葉賢繼續趴在門口。
——夢境
血,血,血,整個房間充斥著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明哥哥,她的嘴好臭。”
這個女人皮膚粉嫩如雪,軟音嬌語,身材裊裊婷婷,手如柔荑,她穿著及其講究的晚禮服,顏色淡雅,多褶的裙裾拖在地上如一片云彩發際差一朵紅花,烏黑的發鬢垂在耳邊。
“媛媛,別怕。”
琴明哲身穿黑色西裝,說罷,來到陳媛媛面前,用舌頭舔去陳媛媛的眼淚,兩個人膩歪的樣子著實惡心。
“你們這對渣男賤女。”
一個被綁在椅子上的,身穿紅色衣服的女人,是葉思云,她的聲音沙啞,像是許久未喝過水了,她的兩只手被手銬銬在椅子上,早已被它磨出紅印。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琴明哲憤怒的和葉思云講話,如今他名利雙收,身為手下敗將的葉思云又能如何。
“我知道我離死不遠了。”
她的臉從凌亂的頭發里探出頭來,數不清的傷疤在她的臉上。
“我只是想問一句,為什么?”
葉思云極盡崩潰的邊緣,不知道為什么一切會變成今天這樣,此時的陳媛媛,已經原形畢露了。
“為什么?你還記得八歲時,遇到的小乞丐?那就是我。”
幽閉的空間內,月亮透過窗戶打在葉思云的頭發上,只是她從未注意。
“可我并沒有傷害你。”
“是,你還給了我幾個包子。”
“但是你只不過在炫耀,炫耀你有錢,有愛你的家人,你的笑容只是嘲笑,你的眼神只是鄙視。”
“什么?”
葉思云驚呆了,也是她從未想過自己曾經的善舉會慘遭報復,更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讓她失去了一切。
“我承認,我嫉妒你,憑什么你一出生什么都有。”
“而我父母不愛,讓我上街乞討,討不到錢,父母就會打我。”
琴明哲的眼神中帶有一絲憐憫。
“我恨,所以我發誓我絕對要把你踩在腳下。”
也許正是原生家庭的不幸福,才導致陳媛媛的心理扭曲的吧!她或許不是個好人,但做的也是真的過分。
“這不是你殺害我家人的理由。”
葉思云崩潰了,她苦苦堅持了這么久,可是最終她都不知道這一切悲劇,和她也有關系。
淚水,從葉思云的眼角流出。
“哈哈哈哈哈!”
她的情緒漸漸激動。
“你沒被打過,罵過,也沒有在八歲時關在小黑屋,更沒快餓死過。針有沒扎在你身上,怎么可能理解我的感受。”
陳媛媛的情緒越加激動,琴明哲抱住陳媛媛,陳媛媛流下眼淚。
“葉思云,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只要你死了,我就承認你的愛。”
踐踏別人愛的他琴明哲無非是對愛的侮辱。
“琴明哲……你……”
他從身上拿出一盒白色的藥品,是安眠藥。當安眠藥攝入太多,會死。
琴明哲踩在地上的血跡,走到葉思云面前,陳媛媛笑著,她很高興葉思云要死了。
此時的葉思云無力抵抗,她在接受死亡的結局。
“知道嗎?我故意讓你死在今天—我和明哲的訂婚宴上,謝謝思云,送給我的血的賀禮。”
琴明哲捏著葉思云的嘴,把藥瓶打開,將藥使勁的往葉思云的嘴里塞。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