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晏顧不上阿諾德復雜的心理活動,滿腦子都是自己要露餡了的恐懼。
誰懂ooc是會被扣功德分的,扣完了他就死了啊啊啊啊。
黎晏腦袋很痛的看著眼前覆面跪下的阿諾德,突然升起了一點好奇心來。他冒著ooc風險救下的蟲,現在怎么樣了呢?
于是乎,黎晏說,“會后你來找我。”
黎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注意到周圍蟲復雜的神色。
阿諾德帶著覆面,所以也沒有蟲注意到他刷的一下慘白的臉色。
阿諾德在前線積威頗深,鬧事的蟲見黎晏是阿諾德的雄主,紛紛歇了勾引的心,所有問題一下就迎刃而解了。
阿諾德跟黎晏的會面好像有點不一樣,至少跟阿諾德想的很不一樣。
在阿諾德的設想里,一頓鞭打羞辱是免不了的,誰知道,雄蟲似乎只是想聊聊天?
黎晏隨意的招呼阿諾德坐下,自己則坐在了他的對面,閑適的翹起二郎腿。
他說坐,阿諾德卻不能真的坐,穿著軍裝,戴著覆面筆挺的跪在了黎晏的腳邊,黎晏見狀也沒有多意外,只是挑了挑眉,頗有些玩味。
“都是一線指揮官了,還朝我這個幾百年前的舊主跪什么?你現在是一線指揮官了,前途無量,不用這么委屈求全。”黎晏開口諷刺道。
“不敢,阿諾德一日是您的雌侍,一生就都是您的雌侍,請雄主息怒。”
蟲族里的雌蟲沒有蟲權,在雄蟲面前,好像一切掙來的驕傲和榮譽都得為生存讓步。
黎晏以為自己早就看清了也習慣了,但是當一線被人盛贊天才的指揮官卑微的跪在腳邊,黎晏除了心情復雜,也帶了點暗爽。
黎晏故意問:“你們不是很缺信息素嗎?為了信息素不惜給我下藥擔個謀害雄蟲的罪名,那這幾年沒有信息素,你是怎么過來的呢?”
話一出口,黎晏自己也有些呆了,這話更像是原身身上放不下的怨念,高聲疾呼著不原諒,不寬恕。
阿諾德似乎早就料到,只是很平靜的說:“雄主臨別時賞了一份高濃度信息素,省著點用,也就撐到了現在”
聽了阿諾德的話,黎晏都氣笑了,這是把他當傻子糊弄呢?
“什么高濃度信息素一管能省著用三年,我的信息素要是有這么強的安撫能力,帝國怕不是得給我找個廟供起來?”
聽聞黎晏的話,阿諾德笑出了聲,語氣平靜的說,“雄主誤會了。這三年的精神暴亂絕大多數還是靠強壓,只不過感覺到快要有僵化的趨勢了,才會用點信息素,雄主的信息素濃度很高,只要有一點點就夠了。”
阿諾德面上浮現一點略帶慶幸的笑意,只不過隔著厚厚的覆面,誰也沒看到。
房間里一時沉默了一下,誰也不知道黎晏在想什么,阿諾德也不敢出聲打擾。
過了很半晌,黎晏聲音微帶喑啞的說,“把你的敷面摘下來給我看看。”
阿諾德雖不解黎晏的意思,但是雄主的命令不容違抗,也就乖順的摘下了覆面。
覆面之下是一張深邃漂亮的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