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落落的塵世啊,遇見也好,別離也好,對也罷,錯也罷。愛情,哪怕是被拋棄的愛情,也曾經溫暖過我們的心,甜蜜過我們的夢,何必要恨,何必要埋怨。
有人說:“注定會在一起的人終會在一起,就像地球是圓的,無論,怎么背道而馳,兜兜轉轉之后還是會重新相遇。”
而現實的生活中,一別也許就是永遠。繁華流年里,曾經愉悅的相遇,曾經陪伴,曾經攜手走過一段或長或短的路途,不論因何種理由分手,都值得感謝。
睿皓和國瑋進屋剛歇了一會,回來路下單的外賣和啤酒也送過來了。
“來,來,過來喝酒,別玩你的手機了,是不是給雨菡發消息呢,你不是把她刪掉了嗎?”睿皓招呼國瑋坐過來喝酒。
“沒給她發消息,真的已經把她刪了,不信你看。”
睿皓沒有接國瑋遞過手機,“我不看你手機,你和雨菡的事是你倆自己的事,我可不摻和,你倆也不是第一次互刪了。”
“這次真的不再理她了,不信,你就看,她居然撓我,氣死我了。”
國瑋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頗有些忿忿不平的說。
“撓就撓吧,你不是還讓人掐過嘛!能處就處,處不了就不處,也不用咬牙切齒的,大家好聚好散,做不了戀人,就做朋友。”
“朋友也不做,雨菡她控制欲太強了,不管什么事,她都要過問。”
“行,不說她了,你倆自己決定吧。”
“麗儷比她溫柔多了。”
“這就你的不對了,這邊還沒處理干凈呢,又想起前女友來了,你不是一直嫌人家沒主見,事事都要爭求你的意見嘛。你這是,爭求你的意見也不對,直接替你做決定也不對。”睿皓笑著說國瑋。
嘉茵到家,急忙給睿皓發信息,“我到家了,你少喝點,喝完酒,別讓國瑋自己走,你送他回吧。”
“不用,一會就讓他在我這睡呀,放心吧,我倆沒事,你先睡吧,晚安,丫頭!”
“晚安!”
國瑋頭一仰干掉了一杯啤酒,“冰鎮啤酒才爽呢!”,見睿皓盯著電視新聞報道沒應答,好奇目光也隨了過去——昨日深夜,二十多名荷爾蒙旺盛的輕狂少年山道競速飆車,躺著過彎,震撼的轟鳴聲,風馳電掣,瘋狂“享受”著速度帶來的刺激。
山道飆車歸來的飆仔耍酷耍帥,再度現身花蓮市南濱路,多輛雙載飆車族手持棍棒,在路中央叫囂著呼嘯而過。用于飆車的非法改裝大排量摩托車(機車,重機),使用超高分貝汽笛開路,根本無視紅綠燈的指示,蛇行,甚至逆向狂飆,疾馳而過,用巨大的排氣聲浪“炸街”。直接或間接引發多起交通事故。
接到報警,圍捕警方出動了超過2個分局的警力,見到警察追趕,飆仔就越發加速狂逃,個別囂張的飆仔竟用磚塊襲擊警車,有騎手不小心摔車才被逮到。
警方截獲多名飆仔和非法改裝的大排量摩托車——雅馬哈、鈴木、川崎、本田、寶馬,最貴的是一輛20多萬元的哈雷重機。但仍有個別飆仔逃出警方的圍堵。
大部分車是遮擋號牌,個別車干脆連牌照都沒有。每每發生摔車事故,尤其是山道競速飆車,常常造成騎手“肝腦涂地”,骨斷筋連,慘不忍睹。
“高手在人間,失手在陰間!”
——
下課的鈴聲剛落,嘉茵便匆匆找到晶晶,“你怎么了?上課時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你戀愛了?”
晶晶環視左右無人,低聲且神秘兮兮地說,“亂講話,什么戀愛了?是我弟弟杰豪今天早晨來了。”
“你弟弟來了,好事啊,你也不用鬼鬼祟祟呀……”
嘉茵不依不饒回懟一句。
晶晶急忙說,“你小點聲。”確定周圍無人注意她倆,又接著說,“我弟弟是從老家花蓮跑來的,警察正在找他呢。”
嘉茵聲音有些發顫,“他怎么了,他才多大呀。”
“還有兩個月17歲。”
“他現在在那呢。”
“我把他留在宿舍了,他也不能總在女生宿舍呆著呀,咋辦吶,急死我了,要不是怕引起別人注意,我就不來上課了。”
“我也不知道呀,要不問問睿皓吧,他那有地方。”
不知所措的晶晶,只好點點頭,
“你問問吧。”又叮囑到,“注意點,別讓別人聽見。”
“我知道。”
嘉茵急急忙忙找到睿皓,把他拽到沒人的地方,連說帶比劃,她的語速太快,讓一臉蒙逼的睿皓,意會了好半天才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晶晶呢?”
嘉茵用手往前一指,“就在前面呢。”
“走,趕緊走。”
見到緊張兮兮的晶晶,睿皓開門見山,“你確定你弟弟只是因為飆車,躲避警察追捕,才跑到你這來的,真的沒別的事。”
“我也追問他了,他說向警察、警車丟磚塊,都是雙載機車扔的,他是一人一車,又那么快的速度,不可能向警察丟磚塊的。警察圍堵他們時,他前面那輛雙載重機上的倆個人是撞在隔離墩上飛出去的,與他無關。他現在擔心的是自己沒駕照和遮擋號牌。”
“他是不是參與競速賭博了。”
“不知道呀,沒聽他說,我也不懂,就沒問他。”
“他還在你宿舍呢?”
“應該在呢。”
睿皓轉過頭看著嘉茵,“你回去上課去吧,給我倆請假,然后中午去我那。”
隨即,睿皓和晶晶并肩向宿舍方向走去,“他車呢?”
“在宿舍樓下呢。”
“他自己從花蓮騎過來的?”
“嗯。”
“他行啊,一人一車從花蓮騎過來,什么車?”
“我也不太認識,聽他說是川崎Z1000。”
“你弟弟那來的錢,川崎Z1000,新車十幾萬呢,你家里給他買的。”
“那可能呢?車是他好朋友偷開他老爸的。”
睿皓接著問晶晶,“你打算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我想給我爸公司的曹律師打電話問問,這種事該怎么處理最穩妥?”
睿皓停頓了一下,“見了你弟弟,問問他自己怎么打算的?然后在定吧。事應該不大,你放心吧。”
唉,放飛自我,“炸街”把自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