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戲看了,可惜。
聞藥嘆完氣,又繼續看她的甜寵小說。
她現在看這小說,有種詭異的萌感,嗯……確實很詭異。
「主播相信這個愛情嗎?」
「主播看得這么津津有味,難道相信這種?」
直播間有觀眾問聞藥。
“相信啊,我見過?!辈痪褪且粚σ粏幔窟@在她那邊是基操好吧。
還有別人的話那叫小三。
「誰??。?!誰家雌主???!那個雄性燒高香了吧?!?/p>
「666666。我感覺他這輩子的運氣都用光了。」
「羨慕,以后省了買彩票的錢。」
「不可能,主播已經開始胡編亂造了嗎?」
有羨慕的有不信的還有詛咒的。
自己不幸福固然令人煩惱,但知道別人幸福那就令人絕望了。
聞藥:“……”
愛信不信。
這種性別優勢跟她那個世界完全顛倒了,聞藥還是覺得有點詭異。
雖然她現在是個雌性,占據了性別優勢,但這種優勢還不如不占,她更喜歡平等對立的感覺。
不過她那個世界也不是很平等就是了。
聞藥想到了她那個世界的事情,那時候正開展轟轟烈烈的女權運動,想到這個,她心情就有些沉重。
小說也有點看不下去了,咋一看挺有意思的,不過現在看的話讓她想起她以前看的那種小說。
打著甜寵文的名頭,實際上是虐女文學。
表面男主對女主極致寵愛,好像只有她一個人,可那種寵愛并不平等,他沒有把她當一個平等的個體,他只是把她當做無聊時的一個玩意,一個金絲雀。
美麗,可愛,適當的無理取鬧。
最后皆大歡喜的結局下,看似所有人都滿意了,實際最終這種關系其實并不長遠。
他愛她,愛她的美麗,愛她的可愛,愛她的年輕鮮活,如果有一天她不再年輕了呢?
他還會繼續愛她嗎?
不過那只是甜寵文,甜寵文當然是在最甜寵的時候完結,完結之后的事誰會去想呢。
誰愿意去破壞。
她現在看的這本,其實就是性轉,也沒什么好看的。
聞藥有些悶悶不樂。
不過她不是那種因為一件事就不快樂的人,沒多久就調理好了。
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有八九,還是不要想太多。想得多煩惱就多。
聞藥終于去種地了,阮明鏡看見她下地,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笑得很詭異。
他甚至還摸了摸雪球的腦殼。
之前不知道什么原因,阮明鏡一直不太喜歡跟雪球接觸,看見雪球都要避開得遠遠的。
害得雪球還以為自己長丑了。
這破天荒的一遭,雪球受寵若驚。
出息。
這個雪球一天天叫嚷著自己是高緯物種,現在就這么一點出息。
聞藥沒眼看。
“你不是討厭它嗎?怎么還摸上了。”聞藥擼了擼雪球的貓耳。
“不是討厭,我只是不喜歡貓毛?!比蠲麋R自己沒毛,也不喜歡會掉毛的寵物。
自己沒有,看別人有會眼紅。
阮明鏡推了推眼鏡,他不近視,但最近幾天不知道去哪搞了個眼鏡戴,有點像裝貨。
這是吳少鵬他們私下吐槽的。
吳少鵬他們現在的待遇大不如前,每天都喝難吃得要死的營養劑,還要當苦力,阮明鏡這個裝貨還要壓榨他們,他們得了空就背后罵他。
至于為什么不當面罵……
問就是被逮過,連營養劑都沒得喝了。
還得干加倍的活。
“嗯。雪球不會掉毛?!毖┣蛴植皇钦尕?,人家不掉毛的。真掉毛了掉的就是它的能量。
它可舍不得。
阮明鏡一臉嚴肅:“貓都會掉毛的。就算喝很貴的打著不會讓貓咪掉毛的那種補劑,也還是會掉毛的。那種都是廣告,騙人的?!?/p>
阮明鏡以為聞藥是買了補劑給雪球喝。
那種補劑賣得很火,很多人都喜歡養貓咪當寵物,但又不喜歡貓咪掉毛,于是這種說貓咪喝了就不會掉毛的補劑賣得很火。
實際上該掉還是會掉的,不可能完全杜絕。
聞藥瞥了一眼裝乖的雪球,那種補劑她刷光腦看見了,但她是不會買的,好的補劑比她命還貴。
更何況雪球又不是真貓咪,不需要補劑,她連飯都不給它吃呢。
“喵喵喵。”雪球一臉討好。
阮明鏡頭一回在貓咪臉上看出這么明顯的表情。
真的不是獸人變的貓咪嗎?
他一臉探究。
但又確確實實是個寵物,不是獸人。
成精了吧。
「好可愛,這么可愛的貓咪怎么會跟著聞藥到荒星吃苦呢。」
「聞藥太自私了。應該把貓貓送出來,讓貓貓吃更好的貓條更好的補劑,跟著聞藥受苦了?!?/p>
「我要是貓就好了,我也想受苦。這個菜真綠啊。」
「你們能不能不要那么嘴饞啊。不就是一些菜而已,至于嗎?」
「不至于,你別看啊?!?/p>
說著說著又吵起來了。
聞藥習以為常。
她直播間天天大戰,她都習慣了。
要不就是雌雄對立,要不就是雄性的人權,要不就是她這種惡劣的雌性該不該處死……
現在這個是小兒科。
“它品種比較特別,不會掉毛。”聞藥決定為雪球證明一下。
什么品種不會掉毛?
貓不都會掉毛嗎?
除非是那種仿真貓。
阮明鏡又上手摸了摸,摸著摸著偷偷揪了一下毛。
還真不會掉毛。
他看著自己空空蕩蕩的手心。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那塊的毛長得比較結實,阮明鏡還是不信聞藥說的話。
跟聞藥待久了,他也知道聞藥有時候會跑火車。
不過他對雪球倒是親近了很多,以前都是避之不及的,后面撞到了還會主動去摸。
然后他摸著摸著,發現雪球是真不掉毛。
不過這是后話了,阮明鏡現在還是希望聞藥好好種田。
她都主動來了,不就是想種田嗎?
“你想種點什么?這些地都挖好了,很松軟?!钡禺斎皇悄侨嚎嗔ν诘模蠲麋R負責監工兼挑刺兒。
“我也不知道。”聞藥蹲下來摸了摸土,這個土確實挺松軟的。
“你說是種菜還是種水果?”聞藥問是問了,實則心里已經有了決斷。
種水果。
菜的話她已經種了不少了。
“水果吧。”這些天阮明鏡已經看過不少蔬菜了,還吃過。
雖然還是很激動,但他更希望聞藥多種點不同的。
水果就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