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查分系統崩潰了三次。
林小滿刷新頁面的手指微微發抖，身旁的手機不斷震動——班級群消息999+，全是催成績的。
面對如此嚴峻的話題，林小滿止不住的緊張，想到沈倦......
一個視頻聊天窗口彈出，是周周的，林小滿忍不住把自己的擔憂告訴了她。
“別緊張。”視頻通話里，周周咬著冰棍含糊不清地說，“你二模都進前200了，肯定……”
電腦頁面突然跳轉。
林小滿：612分
全省排名：第8921名
“啊啊啊！”周周的尖叫從手機里炸出來，“超一本線32分！聯大穩了！”
林小滿盯著屏幕，眼眶發酸。這個分數，足夠她去BJ了。
“先掛了。”林小滿想要第一時間和沈倦分享這個消息。
可沈倦的電話依然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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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沈倦家漆黑一片。
林小滿輸入新密碼——她上周偷偷看見沈倦父親改的【0618】，是她的生日。
推開門，書房透出一線光亮。
“沈倦？”她輕聲喚道。
沒人應答。
書桌上攤著臺打開的筆記本電腦，屏幕停留在清華招生辦的郵件頁面：【保送資格保留至7月5日】。
而垃圾桶里，靜靜躺著一個撕開的國際快遞信封——MIT錄取通知書。
一種難言的預感在心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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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林小滿顫抖著拼起信封碎片。
“DearShenJuan:CongratulationsonyouradmissiontoMIT...”
日期是三個月前，恰好在沈倦拒絕清華保送的那段時間。
她突然想起高考前那晚，他背著她說的那句“反正我時間多的是”——原來他早就計劃好要復讀等她。
手機突然震動，沈倦終于回電。
“你在哪？”她聲音發抖。
“樓下。”他頓了頓，“剛去拿了樣東西。”
門鎖轉動，沈倦拎著兩杯奶茶走進來，右手還握著剛打印的成績單——726分，省排名第3。
林小滿的眼淚砸在MIT的信封上：“你早就拿到MIT錄取了是不是？”
沈倦一時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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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沉默在書房蔓延。
沈倦放下奶茶，走過去輕輕擦掉她的眼淚：“去年十二月拿的。”
“為什么不告訴我？！”林小滿生氣質問
“告訴你之后呢？”他反問，“看著你放棄聯大陪我出國？還是讓我爸有機會逼你分手？”
林小滿抓起MIT的信封：“所以你寧可撕掉清華保送，假裝要復讀？！”
“不是假裝。”沈倦突然從書包里掏出本《高五真題匯編》，“如果你沒考好，我真的會重讀。”
書頁邊角全是磨損痕跡，明顯被翻過無數遍。
林小滿的怒火突然哽在喉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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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夜風掀起窗簾，沈倦的睫毛在臺燈下投出細密陰影。
“MIT可以延期入學。”他翻開《高五真題》第一頁，上面用紅筆圈著BJ所有二本院校的分數線，“我算過，你明年只要提高15分……”
林小滿搶過書扔到地上：“沈倦！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
吼完才看見地上還攤著另一本書——《美國留學指南》，翻開的那頁用熒光筆標著：“陪讀簽證申請流程”。
沈倦彎腰撿書，后頸的骨節清晰可見：“我沒想替你做決定。”
他聲音很輕：“只是想給你……多一個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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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凌晨三點，林小滿在沈倦書房發現更多秘密。
抽屜最深處藏著本手寫日歷，從去年九月到今年六月，每一天都標著：
“小滿模考進步3分，獎勵草莓蛋糕”
“小滿背完3500詞，帶她去吃火鍋”
“距離能去BJ還有197天”
最后一頁是高考前夜，寫著：
“無論考多少分，都要讓她相信——”
“我愛她，與分數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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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晨光熹微時，林小滿在餐桌上攤開所有資料。
MIT錄取書、清華保送協議、聯大招生簡章，還有她手寫的分析表：
【選項A：沈倦去MIT，我復讀】
【選項B：沈倦延期，我們一起上聯大】
【選項C：……】
這幾個選項她還沒想好，她愛沈倦，不想分開。
“選C。”沈倦突然從背后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發頂，“我查過了，聯大和MIT有聯合培養項目。”
他打開手機，給她看一封郵件：【MIT教授同意你以訪問學者身份跟我同去】。
林小滿瞪大眼睛：“你什么時候……”
“每天凌晨四點。”沈倦吻她耳尖，“在你睡著之后。”
那他很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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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三天后，校長辦公室。
沈倦父親把茶杯重重砸在桌上：“你為了個丫頭放棄MIT？！”
“不。”沈倦平靜地調出聯大官網，“是為了讓她也能去MIT。”
屏幕上顯示著林小滿剛收到的郵件：【聯大-MIT交換生計劃初審通過】。
校長推了推眼鏡：“林同學，你確定要放棄國內錄取？”
“確定。”林小滿握住沈倦的手，“因為有人說過——”
“愛一個人，就要站在平等的高度相愛。”
沈倦猛地收緊手指。
心心相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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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離境前夜，沈倦帶林小滿重回高中天臺。
星空依舊，只是當年畫在墻上的“S+L”已經被改成“MIT2024”。
“怕嗎？”他問。
林小滿搖頭，從包里掏出個玻璃罐：“給你。”
罐子里是37根用過的吸管——全是沈倦給她買過的草莓奶茶，每根管口都留著小小的牙印。
“定情信物。”她紅著臉解釋，“證明我會想你的。”
沈倦突然單膝跪地，把一枚易拉罐拉環套在她無名指上：“先湊合戴。”
“等到了波士頓——”
“我補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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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機場分別時，林小滿哭濕了沈倦整個肩膀。
沈倦一直安撫。
“八月就見了。”他揉著她通紅的鼻尖，“聯大開學前，我先去安頓好。”
林小滿把臉埋在他胸口：“每天視頻！”
“嗯。”
“不準熬夜！”
“好。”
“還有……”她踮腳在他耳邊說，“吸管要留著，我要檢查。”
沈倦低笑，突然吻住她：“遵命。”
廣播響起登機提示，他最后塞給她一個信封：
“到宿舍再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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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下章預告：波士頓驚變！林小滿落地發現沈倦失蹤，而他留下的線索指向一個驚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