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遠抬手,指了指墻面上的架子,上面放著兩條尚未拆封的浴巾。
剎那間,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沈依依正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解釋,傅思遠關(guān)切地問道:“冷不冷呀?衣服都濕了,我給你找件干凈衣服?”
剛才沈依依進來得突然,傅思遠雖急忙關(guān)水,還是有一些水濺到了她身上。
加上他自己身上也有水漬,扶沈依依的時候,使得她衣服上沾染了更多印記。
“別不好意思,我?guī)湍阏壹梢路!备邓歼h溫和地笑了笑,走到一旁的衣柜,翻找出一件干凈的衣物遞給沈依依。
沈依依接過衣服,走進更衣室。
換好衣服出來后,傅思遠已經(jīng)將地上的水漬簡單清理了一下。
傅思遠看著沈依依,輕聲說:“頭發(fā)也擦干一下吧,不然容易著涼。”說著,他拿起一條干毛巾遞給沈依依。
沈依依擦了擦頭發(fā),突然說道:“思遠,明天我得去學(xué)校了。”
“嗯,我送你。”傅思遠回應(yīng)道。
……
次日清晨。
沈依依剛一下車,就有一群學(xué)生圍了過來。
“這是誰呀?長得還挺漂亮,難道是新來的轉(zhuǎn)校生?”
“什么轉(zhuǎn)校生啊!這不是沈依依嘛!”
“沈依依?不可能吧!那個以前打扮得像非主流的家伙,居然能穿上白裙子,還打扮得這么時髦?”
沈依依對身旁同學(xué)的議論充耳不聞,目光堅定地朝著教室走去。
“我去,沈依依這家伙居然還敢來?她哪來的膽子啊!她不知道宋析知道她要來,特意準(zhǔn)備了‘驚喜’,就等著整她呢嗎?”
“誰知道呢?不過沈依依的事兒,咱們最好還是少管,你不知道她被老男人包養(yǎng)了嗎?”
這話一出口,周圍同學(xué)看向沈依依的目光瞬間充滿了鄙夷。
但沈依依壓根不在意,只是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便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當(dāng)她走到班級門口時,腳步突然停住了。
就是這兒!
記得上一世,宋析在門上放了一桶屎,她剛一推門,那桶屎就直接倒在了她頭上。
當(dāng)時她太過震驚,忍不住張嘴大喊。
結(jié)果一坨屎直接飛進了嘴里,緊接著屎桶也扣在了頭上。
她本以為周圍同學(xué)會來幫忙。
可等來的只有一陣又一陣的嘲笑聲和謾罵聲。
回憶起這些,沈依依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不過這一世,她早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來整治他們。
“呦!沈大小姐來啦~”一個扎著雙馬尾,身穿淡黃長裙的女生扭動著腰肢走了過來。
這女生皮膚白皙,眼睛又大又亮,五官精致得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一般,面部輪廓清晰分明,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容易心動的長相。
可就是這么一個模樣甜美的江挽月,卻和宋析一起在教室門上放了屎桶,就等著沈依依推門,好讓她在同學(xué)面前出丑。
“我怎么就不能來?我不來,怎么知道你們準(zhǔn)備了這么‘貼心’的禮物在這兒等著我呢?”
沈依依冷笑一聲,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猛地一腳踹向教室門。
屎桶應(yīng)聲落下,沈依依在空中橫踢一腳,屎桶便咕嚕咕嚕滾落到了教室外。
地面上的屎碰到堅硬的地面,飛濺起來,正巧濺到了江挽月潔白的裙擺上,惡心的她站在原地尖叫連連。
“啊啊啊啊——”
“我新買的華倫天奴裙子,啊啊啊啊!好惡心!好惡心!”
江挽月被惡心到張大嘴巴,在原地又跳又叫。
不巧的是,一坨屎飛到了江挽月嘴里。
她早上沒吃東西,有東西落進嘴里,下意識嚼了嚼,感覺又軟又濕。
周圍看熱鬧的人看到江挽月吃屎這一幕,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你們看,那是江挽月吧?天哪!江挽月居然吃屎了哎!”
“江挽月,屎啥味兒啊?哈哈哈哈哈……”
周圍的嘲笑聲此起彼伏,江挽月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想趕緊離開,可周圍看熱鬧的同學(xué)圍得水泄不通,根本擠不出去。
“我去!江家千金居然吃上屎了,惡不惡心啊!嘔~”
一旁的女生捂著嘴,忍不住笑出聲,還接話調(diào)侃道:“這有什么啊,都說近朱者赤,近屎者白嫩嬌軟,說不定她皮膚這么嫩,就是吃屎吃的呢~”
這話一出,周圍同學(xué)紛紛對她豎起大拇指,投來贊同的目光。
“沒毛病,哈哈哈哈哈,我贊成。”
周圍的嗤笑聲一陣接著一陣,江挽月終于受不了這個刺激,像瘋了一樣朝著沈依依猛撲過去,“啊啊啊啊!沈依依,我跟你拼了,啊啊啊——”
“你們都看清楚了,是江挽月先動手的,我這屬于正當(dāng)防衛(wèi)。”沈依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江挽月砸過來的拳頭,快速轉(zhuǎn)身,一腳踹在江挽月肚子上,緊接著用力一抬,一張沉重的桌子直接砸在了江挽月身上。
桌子里塞滿了書,格外沉重,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沈依依,你這個潑婦,還不快把我扶起來!”
沈依依裝作沒聽見,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悠閑地晃著二郎腿。
江挽月疼得大聲叫嚷:“沈依依,你快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啊!你這個死肥豬,快起來,你都快壓死我了……析姐,快來救我!”
江挽月可是宋析的忠實小跟班,她被欺負(fù),就相當(dāng)于打宋析的臉。宋析臉色一冷,看向沈依依:“沈依依,你趕緊起來。”
以往宋析一開口,沈依依肯定乖乖聽話,可這次,沈依依斜著眼睛瞥了她一眼:“你算哪根蔥啊?你讓我起我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