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么信任你,你有什么可以讓我信任的?”莫斯維安喘息著怒視陸靈珊,顯然此時的他,也不想再繼續裝乖。
“就憑你還放不下卡諾爾族,你想要基因藥,就不得不低下你高貴的頭顱,莫斯維安你大可以試著取悅我,哄得我開心的話,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滿足你。”染著蔻丹的手指輕輕劃過莫斯維安冰涼的臉頰,“感謝你有這樣一副皮囊吧。”
莫斯維安因她這句話,而瞳孔放大,不敢相信地看著陸靈珊。
陸靈珊見他這一副剛剛回過味來的樣子,只覺得有趣。
果然沒有什么比欺負老實人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就在莫斯維安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應對這件事情時,隆恩醫生匆匆趕過來。
他都已經下班回家,是硬生生被人從家中叫到這里來的。
一路小跑著進來,就看到倒在地上,一臉空芒的莫斯維安。
“殿下,莫斯維安閣下身體尚未恢復,您還是輕點折騰他的好,不然的話,真的要治不好了。”
來得急切,也沒多想,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話說出來的隆恩醫生說完,就開始后怕,他竟然在教大殿下做事!
完了完了,他完了!
看著說完這句話,就抖如篩糠不敢抬頭的隆恩醫生,陸靈珊沒解釋自己才是受害者,直接道:“治好他!”
隆恩醫生見陸靈珊沒有責怪自己,悄悄松了口氣,不敢再多說什么,連忙上前,開始查看起莫斯維安。
陸靈珊則回到軟榻上喝了杯熱茶,等候結果。
過了好一會兒,隆恩醫生才湊近,小心翼翼得道:“回殿下,莫斯維安閣下身體看似強健,實則虛弱,除了用藥調理之外,也要切忌憂思過度,而且人魚族也不光是有水就夠,他們也得時常曬一曬太陽,食用一些新鮮的魚類……”
說到這里,隆恩醫生聲音越發小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啰唆了,說到后面好像是在教導大殿下如何養魚似的。
陸靈珊掃了他一眼:“隆恩醫生果然學識淵博,醫術高超,涉獵族群之廣,甚合我心,明日我將請奏母親,將你調派來我這里工作,隆恩醫生應該沒有異議吧?”
隆恩醫生聞言心中大慌,什么情況,這是對他剛剛不敬的懲罰嗎,他就知道,大殿下不可能就這么輕易放過他!
可是要怎么拒絕?
陸靈珊見他一臉糾結,像是在找合理借口拒絕的樣子,也假裝看不見,繼續道:“既然你沒有異議,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后日和我們一起去一趟卡諾爾族,關于卡諾爾族群的病癥,還需要你來治療,今天有些晚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隆恩醫生被送出來時,整個人還有些恍惚,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大殿下怎么要救治卡諾爾族了?
還要他來治療?
抬頭望望天,可惜了,大晚上的看不到太陽,不然還能看看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大殿下能有這份善心嗎,不可能的!
隆恩醫生走后,莫斯維安躺在水池邊的軟榻上,剛剛喝過藥的他,氣色已經沒有方才那般蒼白。
陸靈珊瞧他一眼:“侍從就留在這里照顧,有什么需要直接開口吩咐他們去做就是了。”
莫斯維安抬眸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陸靈珊,方才陸靈珊對隆恩說的話,他也都聽到了。
“您真的要讓隆恩醫生為卡諾爾族治療?”
他似乎還是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一切,所以為此特意開口詢問。
“是與不是,你到時候親眼見一見不就知道了嗎?”陸靈珊沒有正面回答,“既然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那想必隆恩醫生讓你少憂思應該也聽見了吧?”
莫斯維安心頭一顫,他隱隱有一種感覺,眼前的雌性似乎是在關心他?
怎么可能,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他還不夠了解陸靈珊是怎么樣一個人嗎,他剛剛做下那種事情,她都忍下來了,還特意讓醫生來治療他,可見圖謀不小。
這般想著,莫斯維安的表情再次冷下來了:“不勞殿下掛心。”
“這樣最好,不過你若是死了,讓我在女王陛下那里完不成任務,卡諾爾族將會是什么下場,你最好心中有數,好好休息吧。”
扔下這句話,陸靈珊轉身帶著侍從離開。
至于這條魚把她的話當成是點撥還是威脅,她根本不在意。
隔天,陸靈珊就請奏了女王陛下,將隆恩醫生要了過來,在知道她是為了解決卡諾爾人魚的問題后,女王陛下也沒有多說什么,揮揮手就準奏了。
畢竟陸靈珊只是向她要走一位醫生罷了,這對她來說不是什么大事。
只不過陸然聽說了這個消息后,在寢殿內發了好一通火,摔不少東西,直呼女王陛下偏心。
陸然寢殿內發生的一切,自然也沒有逃過陸靈珊的耳朵,哪怕她其實并不想知道,也會有侍從來說與她聽。
聽完后,也不過是一笑了之。
看到外面艷陽高照,陸靈珊吩咐侍從:“讓莫斯維安去曬曬太陽,我們也去花園走走。”
難得的好天,確實不該留在屋中浪費時間。
卻不想在花園中,竟然碰上陸然教訓侍從的畫面。
聽著那落在侍從臉上的巴掌聲,陸靈珊都不免覺得肉疼:“怎么了妹妹,這么大的火氣,可是很傷身體的。”
陸然看到她的一瞬,差點收不住憤恨的表情,好在她及時調整,露出笑容:“原來是姐姐,今天怎么有空出來,還以為姐姐沉迷于那些雄性當中不能自拔呢!”
“今天天氣不錯,就想出來走動一下,難道妹妹不是?”陸靈珊無視了她話語里的諷刺,依舊笑得一團和氣,對付陸然這樣的小雌性,只需要無視她的挑釁就夠了。
果然見陸靈珊不接自己的話,陸然臉色更難看了一分:“我可沒有姐姐這般好心情,不過姐姐不記得這是誰了嗎?”
聞言,陸靈珊看向跪在陸然面前的侍從,有幾分眼熟:“我該認得嗎?”
“姐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她可是原來伺候過姐姐的人,姐姐怎么就不記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