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在醫(yī)務室吃了止疼藥,獨自回寢室了。
程昱一邊回操場,一邊還在想著許念的話,美男計?
她吃這個?
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卑劣了?
許念請了三天的假,待在寢室等待戴琳琳的投喂。
“姐們,你好幸福呀!不用去受罪,我也想來列假。”
“你什么時候來?”
“我前兩天剛走,已經(jīng)沒機會了。”
戴琳琳哀怨的表情,許念看樂了。
“堅持堅持,還有最后兩天。”
“明天好像他們就走了,可惜了,以后就看不到這么多有腹肌的男人了。”
“那還不簡單,去體育系多轉(zhuǎn)轉(zhuǎn),想要多少有多少。”
“對哈!我怎么忘了,我們學校還有個寶藏體育系。”
“收收你的哈喇子,掉地上了,能不能矜持一點?你該不會已經(jīng)那啥了吧!”
“這不正常嗎?我都20了,又不是未成年。你…該不會還是…嗯?”
戴琳琳色色的看著許念,兩只手還專裝模作樣的往她胸前伸來。
“這…不得和喜歡的人做嗎?我還沒準備好。”
“集美呀!聽我的,談戀愛不僅要找個帥的,還要找個體力好的,你才不會后悔,男人花期很短的,25歲以上的別談,過了25就只能蓋著棉被聊聊天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咯!”
許念臉都紅了,又忍不住好奇,“你好像很有經(jīng)驗的樣子,那你的前任是體力不好?”
“嗯!每次關鍵時候就掉鏈子,20歲的也不全是身強體壯的,有的只是徒有其表,看著強的可怕,實際虛得一匹,所以我現(xiàn)在除了體育生和兵哥哥,其他的一律不談,除非拿著體檢報告來。”
“你牛!那你快去找兵哥哥吧!明天他們應該就要走了。”
“我要了那個歷史系教官的電話,哈哈!晚上我準備約一下。”
“你來真的?他們明天就走了,你們談了一年也見不了幾次,何苦呢?”
“不談呀!你情我愿,生理需要而已。”
許念已經(jīng)被雷到了,這是什么思想,這么開放的?
晚上戴琳琳拖著許念到操場了,指著籃球場那邊。
“看到?jīng)],就是那個,打籃球的樣子也超帥,我要墜入愛河了。”
“你不是說不談嗎?”
“我說的是另一條愛河。”
“你個女流氓!”
“你看程教官也好極品喲!寬肩窄腰,五官立體,我覺得他體力應該也賊好。”
“試試不就知道了?看哪里能看出來。”
“他太冷了,我怕沒感覺,還是那個歷史系的看著好一些。”
“許念?”
許念轉(zhuǎn)頭看到了陳知旭和他朋友,拿著籃球似乎也準備來打球。
“你終于回來了!”
“保密工作夠可以呀!一直沒聽你說起過你來N大了。”陳知旭走到許念一旁自然的坐下。
許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開始我并不確定是被N大錄取了,后來想著到學校了再告訴你,然后你又家里有事遲遲沒有來,這不就拖到了現(xiàn)在。”
“挺好的!也挺意外的。”陳志偉記得她說考的并不理想。
“帥哥,你體育系的嗎?”戴琳琳見兩人聊得很忘我,完全忽視了自己和另一個帥哥。
“不是,我們計算機系的。”陳知旭的同學很禮貌的回答。
好吧!浪費這張臉了。
戴琳琳再次把目光投向操場那邊,繼續(xù)欣賞著她的目標人物。
“你是要去打球嗎?走吧!我給你當拉拉隊。”
陳知旭本想不打了,帶她逛逛校園,看到她期待的眼神,決定繼續(xù)去打球。
“我們約好了在那邊,你去那邊坐吧!”
許念跟戴琳琳打了招呼,跟著陳知旭走了。
“你別一直坐著,有蚊子。”
“好!”
“那我去了。”
“嗯!”
許念坐在凳子上,看著籃球場上陳知旭干凈利落的身影,運球,轉(zhuǎn)身,奔跑,投籃,每一個動作都狠狠落在她的心尖上,讓人移不開眼。
“你朋友?”
許念抬頭看到站在一旁喝水的程昱,眼里多了一絲嫌棄。
“嗯!”
程昱坐下,“你為什么會對我那么大敵意?”
拜托!你都想要我骨髓了,我還能友好對你?
“我們本來也不熟呀!談不上敵意不敵意的。”
“我以為我們算朋友了。”
“朋友?差點要我命的那種朋友?”
想起自己痛經(jīng)被他刁難,就沒好心情,居然還好意思說朋友?臉呢?
“抱歉!我真不知道你們女生痛經(jīng)能痛到那種程度,以后我會注意。”
以后?注意個鬼啊!明天就結(jié)束軍訓了。
“不用,也沒有以后了。”
“那明天下午我請你吃飯,給你賠罪。”
“謝謝!不必了!”
“還有,你還是高冷一點,更符合男神的標準。”
“我是你男神?”程昱笑了。
“長得帥的都是我男神,你并沒有什么特別,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真是貪心,也不怕看花眼。
第二天。
軍訓正式結(jié)束,教官們陸續(xù)離場,程昱站著不動。
下午的時候,許念在校門口等陳知旭。
昨晚說好今天陪她去買相機。
陳知旭也不懂,許念更不懂,所以讓陳知旭找了一個認識的高年級攝影系學長陪著,去二手市場看看。
許念預算有限,又不想去學校排隊使用學校的設備,太耗費時間。
逛了一整個下午,才買到合心的設備,許念提議請學長吃飯。
陳知旭比較熟悉環(huán)境,在校門找了一家餐廳,吃完飯,買單的卻是陳知旭。
許念回到宿舍后,一直在搗鼓自己的相機,雖然是二手的,但還是九成新的,所以許念非常滿意。
【玩游戲嗎?】
許念的手機響了,是那個很久不聯(lián)系的土豪哥。
軍訓以來,就沒時間玩游戲了,許念也手癢得很,卻并沒有急著回復他。
而是把消息發(fā)給了陳知旭:【玩游戲嗎?】
【等我一下。】
【好的!】
得到陳知旭的回復,許念才打開土豪哥的對話框。
【不好意思!今天不玩。】
那邊沒再回復,許念繼續(xù)搗鼓相機,等陳知旭上線。
尷尬的是。
許念和陳知旭剛開沒多久,土豪哥就上線了,抓了個正著。
【有新老板了?】
【不是…我朋友!】
許念懊惱的想著,怎么忘了隱身。
第二天。
許念剛到教室,同學們在軍訓期間已經(jīng)熟悉得差不多了。
程昱提著一個袋子,許念抬頭看到自己桌上的袋子,沒有任何圖案,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什么意思?”
“送你的。”
許念沒有想要打開的樣子,往程昱那邊推了推。
“不用!”
“你都沒看,怎么知道不需要?”
“看了也不需要,需要也不用,拿走吧!”
許念一副生人勿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程昱有些惱了。
“沒有目的,只是覺得你需要,僅此而已。”
“你覺得信嗎?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貪污腐敗都是從一根針開始的,到后面就越發(fā)不可收拾,我得堅守我的底線,怕到后來連自己小命都不保。”
許念不想接受他任何的示好和接近,因為知道他的最終目的。
其實許念不是沒有動搖過,做一次配型不代表就能適配。
即使適配也不過一點骨髓而已。
即使是個陌生人,需要她這樣做才能活下去,她也會去盡力一試。
她無法轉(zhuǎn)圜的是,這么多年沒有想過自己,現(xiàn)在她為了別人,就這么把自己出賣了。
不愿意提起自己見自己,也能想的明白。
畢竟自己算是非婚生子女,過于在她看來還是她人生中的污點。
可為什么又突然把自己賣了呢?永遠忘記就可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