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的古董店籠罩在熒綠妖火中,朝顏的指尖輕點青銅棺,棺內星砂如活物般涌動。晝隱沉睡的銀發纏滿妖紋,心口插著的發簪已與螭吻妖丹融合,青鱗鎧甲下傳來微弱心跳。
“第134次脈搏。“她將妖血滴入他唇縫,“再裝死就把你丟給克隆體。“
棺中人突然扣住她手腕,犬齒擦過動脈:“飼主的血...變甜了。“晝隱的鎏金時鐘紋染上妖異青芒,三百道克隆體殘影在墻壁浮現,齊聲低喃:“母親...餓...“
窗外機械佛龕睜開電子佛眼,青梧的機械音穿透玻璃:“乖女兒,該喂食你的孩子們了。“
---
玄靈司廢墟升起血色祭壇,編號001至300的克隆體跪成圓圈。朝顏的妖丹感應到共鳴,日晷刀不受控地刺入祭壇中央——刀柄竟是她被剝離的肋骨所制。
“這才是真正的你。“青梧的機械臂從地底伸出,掌心托著顆跳動的心臟,“螭吻妖丹,不過是裹著糖衣的毒藥。“
記憶閃回:
——海底實驗室里,青梧將妖丹塞入她胸腔:“你要成為所有克隆體的母體。“
——月見斬斷營養管,螭吻妖靈吞下她的眼淚:“父親在妖丹里藏了殺戮程序...“
——編號001的克隆體在血泊中捧起她的臉:“母親...為什么創造我們又拋棄我們...“
朝顏的妖紋突然暴走,祭壇裂開深淵,三百克隆體墜入其中。編號001抓住她腳踝,電子眼流出血淚:“至少...記住我的名字...“
---
晝隱的星砂纏住朝顏腰肢,將她拽離祭壇。兩人跌入妖丹幻境,青鱗宮殿里漂浮著無數培養艙——每個艙內都是不同年齡的“朝顏“,胸口插著日晷刀。
“這才是螭吻妖丹的核心。“晝隱的銀發染上血污,“你每殺我一次,這里就多一個你。“
朝顏觸碰最近的培養艙,少女突然睜眼:“為什么不要我?“琥珀豎瞳裂成復眼,三百道聲音在腦海嘶吼。
晝隱的犬齒刺入她后頸,妖血滲入幻境:“抱緊我,否則你會被她們吞噬。“
宮殿墻壁浮現青梧的機械面龐:“你猜,這些克隆體是用誰的血肉培育的?“
--
申時的時淵裂縫刮起骨粉風暴,月見持螭吻劍劈開幻境。朝顏在記憶洪流中看見殘酷真相:
——她的基因來自青梧早夭的女兒,螭吻妖丹是那孩子的骨灰所化;
——晝隱在三百次輪回中不斷被注入克隆體意識,逐漸失去神格;
——編號001的克隆體是她未被污染的初始版本,承載著所有痛苦記憶。
“父親用你復活妹妹...“月見斬碎培養艙,“我們...都是祭品。“
青梧的機械佛龕突然降臨,翡翠耳釘碎片凝成鎖鏈捆住三人:“游戲結局只能是——“
“我贏。“朝顏突然將日晷刀刺入自己心臟,妖血染紅整座宮殿,“因為這一次...“
她拽著晝隱撞向妖丹核心:“我要所有輪回,同歸于盡。“
---
晨光穿透廢墟時,青銅棺內只剩糾纏的銀發與青絲。朝顏的妖紋爬上晝隱心口,將神格與妖丹熔成星砂。編號001的克隆體跪在棺邊,機械手指輕觸融合處:“母親...自由了...“
月見將螭吻劍插入佛龕殘骸:“他們會在時淵里重生。“
“不。“朝顏的聲音從星砂中傳來,“我們會在每個輪回里——“
“殺死彼此,再相愛。“
玄靈司廢墟突然震動,三百個培養艙破土而出。最新開啟的艙體內,嬰兒攥著鎏金懷表碎片,脖頸條形碼閃著新編號:【實驗體000·終章】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