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云霧環(huán)繞,樹林茂密,潺潺的流水環(huán)繞住山體,山頭隱隱能見到氣流沖上天際,林間有不少的動物在奔跑,好一幅生意盎然的畫卷。
“師父,求您了,您就讓我跟著大師姐出去歷練吧!”
身著鵝黃素裙,腰間佩著玉笛的少女明媚皓齒,膚白似雪,細(xì)細(xì)的眉毛好似柳葉,眉間微顰,眼中含淚,惹人憐愛。
“胡鬧!你師姐是受人委托下山除妖的去,你個毛丫頭跟著去干嘛?給你師姐添亂?”
“不會啦,我現(xiàn)在內(nèi)力已到小天位中期了,不會給師姐添麻煩的,說不定還能幫到師姐呢!師父,求您了!”江秋魚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白胡子老頭。
老人捋了捋白胡子,見遠(yuǎn)處一位女子走近,露出笑來。
“檀兒,你來了。”來的女子正是別天宗的大師姐,羽檀。
江秋魚見大師姐來了,不敢再纏著師父,老老實實的站在師父身側(cè)。
羽檀一襲黑衣,腰間的束帶勾勒她勁瘦的腰身,她剛剛從山外回來,滿身的肅殺之氣。
向師父行了禮,看著剛剛還跟喜鵲一般嘰嘰喳喳的小師妹,現(xiàn)在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著腦袋。
“師父,我覺得這次下山可以帶著小魚一起,一來這次崔家的委托并不危險,二來明年就是仙宗對決了,按小魚的履歷她還不能參加對決,所以多多歷練也不是壞事,更何況還有我呢。”
江秋魚本來低著的頭聽到羽檀的話立馬抬起來,一臉期待的望著師父。
“既然你大師姐都說了,那你就跟著去吧!切記不要拖你師姐后腿!”
不等師父把話說完,江秋魚便跑遠(yuǎn)了“師姐,等我回去收拾東西,一刻鐘之后師姐你就在山門等我!”
“檀兒,真的沒問題嗎?”坐在上臺的老者低聲詢問道。
“師父,沒事的,小魚不是自己也說她到了小天位嘛,沒問題的。”說著便從腰間取出一枚玉佩,“這是王夫人托我?guī)Щ貋淼摹!?/p>
柳鴻鈞拿起玉佩,玉佩只有手三指長,兩指寬,通體血紅,雕刻出大蛇的模樣,大蛇盤旋在玉柱之上,張著大嘴露出尖利的毒牙。
“確實是,不過尚未成氣候,還有得補(bǔ)救。”
“那徒兒明日去崔家之前再去王府一趟,把玉佩還回去。”
“這玉佩對王家很重要嗎?明知是不祥之物還要拿回去?”
“只是聽王夫人說這玉佩是她已去世的祖父謝若逸,謝將軍傳給她的。”
“那也難怪,你讓王夫人用琉璃碗裝滿寅時取的露水,將玉佩放入其中,再將琉璃碗連同玉佩一齊放在她祖家的祠堂里面,待琉璃碗變?yōu)檠t之后,就可取出玉佩,切記事后要把琉璃碗砸碎后埋到她夫家的東南角的那顆柳樹下。”
“是,師父。”
“玉佩你妥善保管,我怕你帶著小魚途中生出什么變故來,這搖鈴交與你,在危及性命時能保你二人性命。”柳鴻鈞從袖袍拿出搖鈴,交給羽檀。
搖鈴像是由玄鐵制成,沉重極了,羽檀試著掂了一下,手腕處竟有些吃力。
“你的內(nèi)力與它相克,再加上這搖鈴本就是不祥之物,與你所習(xí)的功法相悖,拿起來自是有些吃力。”羽檀收起搖鈴,正要拜別師父。柳鴻鈞又絮叨起來。
“切記下山行事不要逞能,有些人能救則就救,救不了也不必強(qiáng)求,人生來就已成定數(shù)。切莫把他人因果攬在自己身上,檀兒,師父言盡于此,后面的就看你自己了。下山之前去去藥閣處理一下傷口吧,自己的身子自己要愛惜。”
“是,師父。”
“這個帶上,還有這個,呀,這個也帶上說不定能有用呢。”江秋魚一從正殿回來就馬不停蹄的開始收拾,“哎呀,好像裝的太多了。”江秋魚看著收拾出來的一大包袱,自己也覺得是夸張了。
“師姐!師姐!”等江秋魚挑挑揀揀好一會才急匆匆的趕到山門,羽檀正倚在山門旁望著山下。
“師姐不好意思,收拾東西耽誤了一會兒。”
江秋魚望向羽檀身后,只有小小的一個包袱,“師姐,你就帶這么點嗎?”
“小魚,我們是去除邪祟的,不是下山旅游。”羽檀只覺好笑,不過想著自己第一次跟著出山門也是這樣,也沒再說什么了。
“這次就算了,下次不要這樣了。”
“師姐,我下次還能跟著你出來嘛,太棒了!”說著就要抱住她。
“好了,時間很緊了,我們得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崔家。”
說罷便催動內(nèi)力,開始“逐月”,這種程度的“逐月”對羽檀這類中天位后期的高手沒什么難度,但是顯然對江秋魚來說還是有些吃力的。途中羽檀不僅要盯著時間,還要注意江秋魚的狀態(tài),她顯然內(nèi)力不穩(wěn),開始發(fā)抖了。
“小魚調(diào)整氣息,不要讓丹田的內(nèi)力亂了。”江秋魚嘴唇發(fā)白,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聽了師姐的話,把速度慢下來,站穩(wěn),調(diào)整氣息,將丹田那股氣給穩(wěn)了下來。
“休息一會吧。”羽檀拿著水壺遞給江秋魚,“猜你也忘記帶了,拿著吧。”
“謝謝師姐,我只想著多帶點法器盤纏了。”江秋魚俏皮地吐著舌頭,接過水壺,喝了起來。
“前面就是林夏鎮(zhèn)了,看這個樣子,我們可以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
“師姐,我是不是拖你后腿了。”江秋魚垂著頭,扯著水壺上的綁帶,不安的問出了這句話。
羽檀輕輕笑道“不算太笨,好啦,我既然帶你出來,就不怕你拖后腿。”
聽到這句話,江秋魚的眼睛“噌”地亮起來,“也是,師姐你最厲害了,我休息好了,我們趕快趕路吧。”
看著小師妹又是一副干勁滿滿地模樣,抬手輕拍她的臉,“馬上也是要及笄的大姑娘了,行事還像小孩一樣。”
正如羽檀所說她們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了林夏鎮(zhèn),但是鎮(zhèn)內(nèi)卻是夜晚的模樣。
“師姐,剛剛鎮(zhèn)外不還是傍晚嗎,可鎮(zhèn)子內(nèi)怎么是晚上啊?”
“噓”羽檀將江秋魚護(hù)在身后,示意她噤聲。
羽檀看著黑暗中幾乎快凝聚成實體的黑霧,催動口訣,將內(nèi)力護(hù)在身外,淡淡的金光將她包裹住,江秋魚也學(xué)著她用內(nèi)力護(hù)體。
好在黑霧對她倆并沒有攻擊的意圖,羽檀才是師父給她的搖鈴起的作用。
二人在黑屋中前行,“師姐,你看,崔家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