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琉顏困倦的厲害,便直接在仆從后背睡著,她想著赦郁那種陰暗批不會真放任她在洞穴里睡太久。
卻不想剛到洞穴前,仆從就看到了渾身帶著戾氣的首領,臉上的紅暈和笑意瞬間消失,哆哆嗦嗦的直接跪在地上。
“首領……”
“誰讓你帶走她的?”赦郁面無表情地走近,將江琉顏抱在懷里,嗓音卻格外陰冷,“你怎么敢動她?”
仆從惶恐磕頭,“屬下不是有心的,是您走之后沒多久夫人就醒來了,她說想出去走走,沒想到回來的路上竟是覺得困倦,屬下是聽從夫人的指示做的!屬下冤枉!”
赦郁死死盯著他,結實的蛇尾不斷甩著地面,似乎是在衡量著他話里的真假。
他當然知曉下屬不敢背叛他,只是一想到他急匆匆回到洞穴卻沒有看到人,那股怒意就順著心臟流經四肢百骸!
“起來吧,下不為例。”赦郁淡淡看他一眼,轉身就抱著江琉顏往洞穴里走。
她的呼吸漸漸不穩,在被放到石床上的瞬間睜開眼。
“醒了,還要再睡會嗎?”赦郁沉聲詢問。
江琉顏卻是沒理他,視線到處轉著,很快就落到了那仆從身上,她展露笑顏,“辛苦你背我回來,你有沒有累著?”
“不曾,多謝夫人關心。”仆從飛速看了一眼首領,卻連個眼神都不敢和江琉顏對上。
可那股香味似乎還在鼻尖縈繞著,勾著他的心魄,連心臟都跳動的快了幾分。
江琉顏的體香很特殊,和她結為伴侶的獸人對她的氣味更加敏感,此時赦郁就聞到了若有若無的清香。
可詭異的是,香氣并不是從江琉顏身上傳出,而是眼前的仆從。
赦郁掀起眼皮,死死盯著仆從,緊接著就將粗壯的蛇尾甩出去,頃刻間就將那蛇獸人給緊緊纏住。
“首……領?”
“該死的東西,誰準你染指她?”赦郁嗓音沙啞陰冷,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江琉顏故作惱怒的看著赦郁,呵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在我面前就要鬧出這種不像話的事嗎?還不趕緊放開他!”
她越說聽似求情的話,赦郁的尾巴便纏的越緊。
怒意籠罩著他的思緒,恨不得直接變成舌頭將他給一口吞掉!
江琉顏是他的雌性,豈是手底下的仆從能沾染的,竟然還在他身上嗅到了江琉顏的體香!
該死,該死!該死!!!
“赦郁!”江琉顏冷聲呵斥,“就算我和他真有什么,也不是你能插手的,你不過也只是我的獸夫,甚至還沒有他聽話!”
伴隨著江琉顏的怒斥和變相承認,仆從只覺得身子被纏的越來越緊,雙眼也不自覺的瞪大。
噗通——
兩枚球狀的東西直接掉到地上,那仆從連呼喊聲都不曾發出,直接倉促離世。
江琉顏反而冷靜下來,眨眼間將眼底的笑意遮掩,如果真把她當什么好人,那可真是要鬧笑話的。
這位仆從始終沒有將他放在眼里,在懸崖邊時,也是眼看著她要掉下懸崖卻從未出聲。
雖然搞不清楚他的真實用意,但江琉顏怎么能允許身邊存在這種潛在危險?
對處理這樣的小角色更是沒有興趣,略施小計就能要他性命,何須親自動手。
“你真是瘋的不輕。”她淡淡開口,看著地上沒了眼瞳變回蛇形的獸人,不由得開口,“它的肉,會不會有些柴?”
赦郁猛地看向她,堪堪將眼底的怒意壓下,她在自己這里,就該被打斷手腳,鎖住嘴巴……
“雌主,您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赦郁有些難過地看著她,“我就在這里,您卻視而不見找什么廢物嗎?”
“赦郁,你得知道,雌性找雄性繁殖后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只不過……我的事何時輪到你插手了?”江琉顏說著直接甩了他一耳光,“你便跪一夜吧。”
赦郁愣了好一會,這才捂著臉跪到石床邊。
他又被打了。
他低低笑了起來,在這些獸夫里,他應該是挨巴掌最多的那個……雌主果然是愛他的吧?
天色還早,江琉顏也實在沒有心情睡覺,誰知道這陰暗批會不會趁她睡覺再給她下藥?
【叮——宿主請不要擔心,劇情剛展開,他們不會威脅到您的生命。】
“還是你會胡說八道,蒙汗藥都給我下了,毒藥還遠嗎?”江琉顏嗤笑一聲,“不過話說回來,他們為什么不直接給我下毒藥?一了百了?”
【叮——因為劇情剛開展。】
狗屁。
江琉顏撇嘴,不愿再和系統打太極了。
這貨自從到了這個世界里就沒正常過。
鬼知道它是不是又偷偷更新了什么安裝包,保不齊就有什么亂七八糟的內容。
她坐在洞穴入口,托著下巴看著漸漸落下的碩大太陽,不由得嘟囔著,“漂亮成這樣像話嗎……”
她曾見過各個世界的太陽,或明亮或熾熱,或暗沉或陰冷……但似乎都沒有獸世大陸里的漂亮。
這鬼地方空氣清新,夜晚的蟲叫都動人。
夜幕降臨。
她躺在石床上閉眼假寐,即便是盛夏,夜里都帶著些寒涼,畢竟是陰濕的蛇最喜歡的濕地。
“雌主,或許您需要我幫您暖暖么?”
赦郁陰沉的聲音驟然在耳畔響起,溫熱的呼吸落到她脖頸,冰冷的鱗片卻是開始磨蹭她,像是迫不及待要溫暖她。
江琉顏對這種并不反感,但前提是她有興致。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饑渴,從前沒有滿足你們?”江琉顏有些不耐地推開他的臉,卻被對方握住手腕,濕熱的吻落在她掌心。
分明是蛇,呼吸卻那么滾燙。
她越是說這樣的話,赦郁就越激動。
因為之前的江琉顏從沒有和他們發生過任何關系,帶給他們的只有冷眼以對和冷漠。
這讓赦郁更加肯定,此時的江琉顏絕對不是之前的江琉顏。
“雌主,我來滿足您好不好?”
蛇足獨有的氣息在她脖頸處攪了又攪,惹得她有些心煩意亂。
赦郁乘勝追擊,將手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