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郁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不管怎么說傷口還是要治療的。
“你不想用這些,我就去再找找其它藥,總好過傷口就這樣滴著血。”赦郁攥住她的手腕,眉心緊皺,“為什么一直止不住?”
江琉顏明顯不愿多說,隨口敷衍道:“大概是傷口太深了,不用管我很快就會好,族里發生這樣的事,你守在這里真的好嗎?”
赦郁聞言皺眉,“是我不好,該跟著你去的,如果我不那么聽話——”
“那我會很討厭你,明白嗎?”江琉顏挑眉看他,她可不是什么柔弱不能自理的人,能自己解決的事當然不會假以他人之手。
赦郁沒再說其它的,將族醫拿來的草藥放起來,江琉顏則是借機和系統兌換藥,血很快止住,用酒精消毒后就拿紗布包上了。
在獸世大陸里,細菌恒生,如果不能保護好傷口,恐怕都要感染細菌死掉。
赦郁一轉身就看到她自己包扎好了,沒有看到洇出來的血跡,光看包扎的手法就知道絕對是老手。
但他是很乖的蛇,不會亂說話叫雌主煩心。
蛇族發生這樣的事,就算族群有意要隱瞞,但總有些鳥獸會張嘴散出去,僅一夜的功夫,其它部落也都聽說這事了。
赦郁還未起,就被副手給叫醒了。
“其它幾位獸夫說要來拜訪。”副手委婉的說著,雖說是來拜訪,但其實是要看夫人的近況。
赦郁眉目瞬間陰沉下來,他化成蛇形往外游走,副手則是追著他問,“已經在濕地外面等著了,要請進來嗎?”
赦郁瞬間變成人形,赤裸健碩的上身布滿吻痕和抓痕,足以見得他們昨晚有多激烈,而他就是準備以這樣的姿態去見客。
“請進來,在會客洞見他們。”赦郁笑了起來。
會客洞內。
鶴獸人端坐著擺弄著茶杯,虎獸人卻是滿臉嫌棄的打量著洞穴,獅獸人他一樣不過是覺得有趣,狼獸人則是雙手環抱十分警惕。
他們都對在會客洞見面這事有些不滿,畢竟他們的本意是要見江琉顏,聽說她受傷,都想看看她傷得重不重,是不是快死了。
可他們沒想到來的居然只有赦郁,而且還是明顯歡愛過后的赦郁。
“你!你居然和其他雌性睡了嗎?”琥言震驚的看著他,似乎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解釋。
赦郁自然不會在意他們如何想,越是誤會他和別人最好,誰都不會以為是江琉顏,那么她就能是他自己的!
赫漓卻是瞬間就明白了,他上前兩步直接扣住赦郁的手腕,越把脈臉色就越難看。
其他三位獸人都皺著眉看他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赫漓咬牙,向來冷冽的眼眸此刻更是寒光無數,他冷聲詢問:“你的發情期怎么過的?”
“這是什么意思?”師胥橙色的頭發飛揚著,“好好的怎么看著要打起來了?他的發情期肯定和之前一樣抗過去啊!”
可師胥一直看著赦郁的臉,就發現自己多說一句,對方就笑得更得意,甚至隱約還帶著嘲諷。
他瞬間明白過來,赦郁的發情期分明就是和雌主一起度過的!
這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背叛,而且當初明明說好的,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誰都不能隨意使用各自的肉體,要保證純潔干凈,才能做成他們想做的事!
不對!
赦郁不會突然這樣做,再加上他最近都不會到基地商議如何殺死江琉顏的事,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是她對不對?!”瑯岐猛地掐住他脖子詢問,“說啊!是不是她!”
赦郁癡癡笑了起來,他撩起額間的碎發,露出陰柔的臉來,眼底盡是得意與癲狂,就像是在告訴所有人——
就是她,就是江琉顏!
瑯岐用力甩開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琥言和師胥也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胸膛劇烈起伏著,像是壓抑著什么激烈的情緒。
赦郁的心思極好猜,無非就是想獨占她,可若真如此,他們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赦郁做這樣的事?
“她是我們的雌主,我們。”赫漓冷聲提醒著所有人,“我不希望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不要忘記我們當初的約定!”
“就是,赦郁如果讓她知道你是最想置她于死地的人獸人,你猜她還會這么喜歡你嗎?”琥言十分鄙夷的瞪他一眼。
赦郁卻是癡癡笑了起來,“你是說她喜歡我?”
他就知道,雌主果然是有些喜歡他的!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們現在需要探望她。看她的身體情況。”赫漓說完意有所指道,“希望你不要忘記我是大夫。”
赦郁沉默片刻,轉身回了洞穴里。
和江琉顏簡單交談后,她瞬間警惕起來,但這些獸人應該不至于要趁她病要她命?
只是該見還是要見的,畢竟有基礎的好感,之后才能更好的攻略。
她洗漱完穿戴整齊就被赦郁帶到了會客洞,一腳踏進去,瞬間就察覺到四雙眼睛在死死盯著她。
像是要剝開她的外表,看進她的內里。
她對這種飽含侵略性的熾熱眼神很熟悉,只不過他們這些人更加瘋一些。
“好久不見。”江琉顏輕笑,直接坐在首位上,赦郁則是在她身邊站著,“都坐吧,這次來是有話要說嗎?”
“雌主,你——你還好嗎?聽說你昨晚受傷了,我們都很擔心。”師胥眼巴巴的看著他,琥珀色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似的,看著格外可憐。
一個個的突然這么關心她,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她垂眸眼睛一轉,轉而笑了起來,“赦郁待我很好,你們如果只是要來看我,那看過了,可以走了。”
明晃晃的逐客令,逐得四位獸人臉色驟變,他們從前分明就是一樣的待遇,怎么在這里住了一段時間后就能對赦郁這么好?
那他們呢?!
“雌主?”
“赦郁。”江琉顏輕聲細語,顏色卻格外冷,“不想巴掌落到你臉上的話就把他們趕走吧,你知道的,現在除了你,我誰都不想見。”
一句話,直接給赦郁哄成胎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