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在不入流的小平臺寫了八年的小說,當時的我只知道將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全部陳述出來,后來隨著年齡的增長,以及那些我所想象出的事物的愈加紛擾,我才漸漸發覺我和其他同齡人的不同,“我大抵是病了”。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曾經那么機靈的我,也會開始變得忘東忘西,言不達意,甚至那段日子里,晚上只要閉上眼,就已經全是那種我即使寫了也過不了審的血腥殘忍的噩夢,從閉上眼,再到睜開,沒有斷過的噩夢。
后來的有一天,我才突然警覺,我居然在我不知不覺的時候失憶了,我僅僅簡單知道自己的個人信息,比如初中畢業的班級和班主任的名字,此外我居然對曾經倒背如流的回憶錄感到陌生了。就好像我讀到了自己的檔案,知道了我初中的班級是某某班,老師叫做某某某,我自己卻仿佛從未就讀過初中,我的人生仿佛突然被剪掉了一段,就像被剪輯掉的動畫片,明明感覺曾經看過的版本似乎還多出一段什么劇情來著,但是如今只能對著前后銜接不順暢的劇情進行瘋狂腦補——曾經的劇情是什么呢?
近日,隨著壓力減小,再加上藥物輔佐,我似乎又想起零星幾件事情,我決意把他們全都記錄下來。我也因此把他們命名為《坐在晚霞上回看昨日的朝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