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日的奔波,呂工一家人終于抵達了沛縣。一路上,他們歷經了無數的艱辛與磨難。馬車在崎嶇的道路上顛簸前行,車輪碾過塵土,揚起一片片黃沙。呂工坐在車廂內,緊緊握住妻子王氏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待。孩子們在車廂的角落里,緊緊靠著母親,不時地探出頭來,好奇地打量著外面陌生的世界。他們從丹富縣出發,帶著幾箱家當和對新生活的憧憬,踏上了前往沛縣的旅程。
然而,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城門處的弓弩手就拉開架勢,冷冰冰地喝問:“干什么的?!”呂工趕忙上前滿臉堆笑,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各位軍爺,我們是從丹富縣來的,前來投奔沛縣的蕭何蕭大人,這是他的書信?!彼⌒囊硪淼貜膽阎刑统鲆痪鞎?,雙手遞了過去。誰知對方仍是一副不肯放行的架勢,領頭的校尉接過書信,瞥了一眼,卻借機獅子大開口要錢。他瞪著呂工,大聲說道:“哼,蕭大人的書信又能怎么樣?誰知道是真是假?你們是不是六國余孽?今天拿不出買路錢,就把你們抓起來!”說著就要下令抓人。
呂工心中一驚,但很快鎮定下來,他據理力爭,擺出秦朝法令嚇唬對方:“軍爺,我們是到這里逃難的。秦法森嚴,你們不能隨意刁難百姓!”然而,校尉卻不以為然,拍著胸脯叫囂道:“老子們看城門,餉銀連酒錢都不夠!少說廢話!今天拿不出買路錢,就把你們當成六國余孽抓起來!”周圍的弓弩手也紛紛附和,將手中的弓弩對準了呂工一家人。
呂工無奈之下,只得咬牙掏錢。他從懷中掏出幾枚銅錢,遞給校尉,說道:“軍爺,這是買路錢,還請高抬貴手,放我們進城。”校尉接過錢,數了數,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揮手讓開了道路。呂工帶著家人,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城門,心中滿是委屈。
入城后,蕭何早已在城門口等候。他看到呂工一行人,立刻迎了上來,滿臉笑容地說道:“呂兄,你終于來了!這一路上可還順利?”呂工拱手行禮,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蕭兄,多謝你。我這一路兇險無比?!闭f罷,呂工便將一路所遭所遇告訴了蕭何。
蕭何嘆了口氣。,拍了拍呂工的肩膀。:“呂兄,如今天下初定,城門口的營生也就這樣。到了沛縣,慢慢會好起來的???,隨我來,我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住處。”呂工帶著家人跟隨蕭何來到了一處宅院。這宅院雖然不如他在丹富縣的府邸奢華,但也是寬敞明亮,十分舒適。院中種著幾株花草,微風拂過,花香四溢,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
“呂兄,這宅院是我托人臨時租下的,雖然簡陋,但也能暫且安身。等你安頓下來,再慢慢置辦?!笔捄握f道。呂工點了點頭,心中感激不盡:“蕭兄,你如此周到,我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p>
蕭何擺了擺手:“呂兄,你我之間,何必如此見外。你先安頓好家人,等我有空,再與你詳談?!眳喂c了點頭,帶著家人走進宅院。王氏看著這新居,眼中閃過一絲欣慰:“相公,我們總算安全了。這里雖然不如丹富縣的府邸,但也能暫且安身。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就是最好的。”
呂工點了點頭,心中也是一暖:“是啊,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眳沃液蛥螡梢布娂婞c頭,眼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其樂融融,仿佛忘記了外面的戰亂與紛爭。
安頓好家人后,呂工開始考慮如何在沛縣重新開始。他深知,沛縣雖然相對安全,但生意競爭也十分激烈。他決定先從熟悉的絲綢生意入手,逐步拓展自己的商業版圖。經過數年努力拼搏。呂虎又恢復了往日的繁華。
在沛縣的日子里,呂工的生意逐漸有了起色。他憑借多年的經商經驗和敏銳的市場洞察力,成功地在沛縣的絲綢市場上占據了一席之地。與此同時,他也積極結交當地的豪強和官員,為自己的生意拓展人脈。
一天,呂工正在府中與幾位商人商談生意,管家突然進來稟報:“太公,馮縣令邀請您參加今晚的宴會?!眳喂c了點頭,心中微微一喜。他知道,這是結交沛縣官員的好機會,或許能為自己的生意帶來更多的便利。
當晚,呂工帶著呂忠和呂澤出席了縣令的宴會。宴會上,燈火輝煌,人聲鼎沸。沛縣的官員們身著華麗的官服,談笑風生。呂工憑借自己的風度和談吐,很快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他與沛縣的官員們談笑風生,氣氛十分融洽。
就在這時,呂工的目光被一位坐在角落里的男子吸引住了。那男子身材矮小,氣度不凡,雖然不修邊幅,但身上卻散發著一種不凡的氣質。他獨自坐在角落里,手中拿著一杯酒,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呂工低聲問身邊的蕭何:“這位是……”
蕭何微微一笑:“那是劉邦,泗水亭的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