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同學，我跟你講的都記住了吧。”
“何老師，我記住了。”
“那好，記得多加努力，做一些筆記，光聽，是不行的。”
“何老師，我知道。”
李寧寧故作溫柔的走到了景嘉面前。
“姐姐，你跟何老師一起補課怎么不叫我呀？還有這位是？”
“我看你還沒有起來，就沒想叫你，讓你多睡一會，這是我朋友，霍凱夏。”
“這樣啊。”
李寧寧伸出手，表示友好。
“你好，我叫李寧寧，很高興認識你。”
霍凱夏簡單的回復了一下，并沒有握手，李寧寧有些失落，尷尬的收回了手，坐到凳子上喝著茶。看著景嘉和何非棟溫馨的模樣，內心十分氣憤。
“她心想:景嘉，你個賤人，你看我怎么奪走你的一切，讓所有人都唾棄你。”
李寧寧故意把茶水打翻在了她漂亮的旗袍上，滾燙的茶水在她的大腿間燙出一抹紅色。
“啊！”
霍凱夏迅速上前查看。
“景嘉，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打緊。”
霍凱夏轉身望著李寧寧，憤怒的呵斥。
“你是故意的吧！”
景嘉攔住了他。
“算了算了，我去冰敷一下就好了。”
“我跟你去吧。”
“也好。”
霍凱夏扶著景嘉離開，李寧寧見只剩他一人，便靠近了何非棟。
“何老師，你要不也教教我題吧？”
何非棟本來就有些反感李寧寧，看到剛剛的行為直接無感。
“我今天也累了，就不了，我先走了，一會你跟景同學說一下。”
何非棟沒有理會，整理好自己的東西，滿臉冷漠的離開了。李寧寧憤怒的把手砸在了石桌上，石桌出現裂痕，吱吱作響。
“她心想:“都是景嘉那個狐媚子，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霍凱夏輕輕吹了吹她的大腿邊，之后用毛巾裹著冰塊慢慢敷了上去。怕弄疼景嘉，觀察著她的反應。
“怎么樣？沒弄疼你吧？”
“沒有，謝謝你，凱夏。”
“謝什么呀，這是我應該做的。”
近距離的接觸，讓景嘉感覺到有些不適，這時顧康來景嘉家找她。
“景...”
顧康還沒有喊出，就注意到這一幕，看著二人親密的樣子，緩緩愣住，露出了一絲不悅，輕輕咳嗽了兩聲。二人聽到聲響轉頭望去，景嘉看到他的到來，尷尬的起身。
顧康些許憤怒的走到景嘉身邊，注意到霍凱夏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托著景嘉的肩膀靠著自己。
“不是，你干嘛呀？”
霍凱夏的表情微微發生了變化，望著二人肢體的動作，冷漠的盯著顧康。
“對了，凱夏忘記跟你說了，我跟景嘉在一起了，她沒有跟你說嗎？”
景嘉震驚的望向顧康。
“什么呀？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顧康有些強勢的逼迫她看著自己。
“現在也不遲啊，正好咱們可以接受凱夏的祝福。”
霍凱夏表情微變，迅速轉為了微笑。
“真的呀，我還不知道呢，那我就祝福你們兩個，長長久久，到時候別忘記了讓我吃酒席。”
“好呀，咱倆可是好兄弟，怎么可能會忘記呢？”
“那好，你倆先聊，我先走了。”
霍凱夏轉身離去，轉身的一瞬表情變得冷漠，眼中的殺意顯現出來，猶如一只伺機行動的野獸。
景嘉一把推開了顧康，給了他一巴掌。
“不是你有病吧？你為什么要這么說？”
顧康捂著被打的臉，笑了笑。
“怎么，反正咱們兩個也要在一起，早點讓別人知道不是更好嗎？”
“無恥！”
景嘉無措的推開顧康，臉瞬間便一片紅霞，迅速的跑開。
暮色將黃浦江染成黏稠的鐵銹色時，何非棟夾著教案的手指已經凍得發僵。他縮了縮脖子，把褪色的藏青長衫下擺掖進粗布棉褲，抄近路拐進十六鋪碼頭旁的弄堂。
脖頸突然被冰涼的槍管抵住。三四個蒙著黑巾的人從陰影里現出身形，領頭的男人手腕纏著銀鏈子，在暮色中泛著冷光。
“何老師好雅興。“
男人聲音像砂紙磨過鐵皮。
“瑪麗女中教國文的先生，怎么總往棚戶區跑？“
教案“啪嗒“掉在地上，泛黃的《新青年》雜志滑出封面。何非棟盯著對方腰間若隱若現的青天白日徽章，喉結動了動。
“學生家住此處，補課而已。“
“補課？“
銀鏈子晃出寒光，那人用槍管挑起他的下巴。
“我勸你以后離景嘉遠一點，不然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你們到底是誰！”
下一秒沒等何非棟說完，巨大的眩暈襲來，后脖頸一疼，撲通一下倒在地上。
“小姐，起床啦！”
玉路拿著早餐走進房間，發現景嘉還在睡著懶覺，無奈的搖了搖頭，把早餐放在一邊，上前輕輕拍了拍被子。
“小姐別睡了，一會兒就遲到了。”
景嘉迷迷糊糊的醒來，嘟囔著。
“哎呀，還早著呢，讓我睡會。”
玉路拽著景嘉，但是她死活拽不起來，玉路無奈地插著腰，嘆了口氣，直接把被子掀起來。
“小姐起來吧。”
“行了行了，我起來！”
景嘉坐起身，煩躁的撓了撓頭。
景嘉坐著自家的車被送到了學校，剛下車就聽到了許多同學在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昨天晚上何老師出事了。”
“聽說好像是手筋被挑了，以后都寫不成字了。”
“哎，何老師那么優秀的人真是可惜了。”
景嘉聽到這些，心中哐當一聲，迅速拉住了一位同學，著急的詢問著。
“你們說的是哪個何老師？”
“還有哪個呀，何非棟老師呀。”
景嘉十分的擔心。
“那何老師現在在哪？”
“我跟你說好像是報案了，連警察都找不到兇手，還有我聽說何老師精神也出了問題，現在估計在家。”
“行了，我知道了，你幫我跟主任請個假。”
景嘉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一轉身發現了李寧寧。
“寧寧，你怎么在這兒？”
李寧寧著急的拉著景嘉。
“景嘉姐，你帶我去好嗎，求求你了。”
“好。”
兩人著急的向何非棟家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