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應詩妍的單相思,她只能搖搖頭,嘆聲遺憾。
眼看到用晚膳的時間,青葉去給應詩妍端來一碗參湯。
喝過參湯,又喝下湯藥,應詩妍身體還很虛弱,她又躺回素錦軟榻,沒多久,她又陷入沉睡。
華音殿內,燭火搖曳,將屋內的素錦軟榻映得朦朧。
應詩妍靜靜地躺在榻上,她那蒼白如紙的面容,在微弱的燭光下更顯脆弱。
她的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顯然是毒解后的癥狀。
青竹和青葉守在床邊,眼神中帶著困倦。
青竹輕聲說道:“這應姑娘何時才能好?”
青葉輕輕嘆了口氣,“不知道,可能需要點時間吧。”
話說完,兩人便陷入了沉默。
時間悄然流逝,華音殿另一側睡房一片安靜。
沒有林小柔前來探視的身影,也不見蘇雨墨的蹤跡。
應詩妍就像被遺忘在這里一樣。
子夜時分,應詩妍再次轉醒,她微微睜開單鳳美眸,看著頭頂的月白帳幔,一時有些恍惚。
她看眼還是只有兩個丫鬟的睡房,心里嘆口氣。
“應姑娘,您醒了!”青竹聲音沒有起伏地說道,然后上前,將應詩妍再次扶起,靠在軟榻上。
青葉則又倒了一杯溫水,遞到應詩妍嘴邊。
應詩妍喝了幾口,聲音虛弱地問道:“王爺……可來過?”
青竹和青葉對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還是青竹開口說道:“回應姑娘,王爺沒有再來過。”
應詩妍聽后,眼神中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有感激,也有失落。
她自嘲地笑了笑,心中暗想,能被救回一命,已是王爺的慈悲了。
窗外,月亮高懸,點點繁星,微風徐徐。
華音殿回廊又只有丫鬟在打盹,實榻大門外,侍衛有序的走過。
凌柔閣大廳,林小柔和換過衣物的蘇雨墨坐在八仙桌前用晚膳。
林小柔目光看著面前的佳肴,心想這飯又吃到這個時辰了,她吃口銀質食盒里蝦仁,問:“王爺,應詩妍現在怎么樣了?”
蘇雨墨俊朗剛毅面容一片平靜,道:“吳醫師說她已無大礙,小心調養就行。”
林小柔看眼蘇雨墨,道:“那就好,希望她沒事。”
蘇雨墨聽后,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在他的認知里,林小柔對這件事袖手旁觀才是最優選擇,她卻選擇救應詩妍。
他現在不光看不懂林小柔,玉蘭他也看不懂。
他從他的邏輯來分析的事情好像都被林小柔給打亂。
他想問的問題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他現在也不能輕舉妄動,不然又是白忙碌一場,只能隨機應變。
最好就是他自己呆在凌柔閣查林小柔和玉蘭比較好。
林小柔吃飽飯,見蘇雨墨不說話,問:“王爺?”
蘇雨墨被她的聲音拉回思緒,重新開始用膳,道:“沒事。”
林小柔已經用完晚膳,就坐在八仙桌前等蘇雨墨用膳。
玉蘭始終站在一邊,安靜的等著蘇雨墨和林小柔用晚膳。
用過晚膳,兩人相攜回到凌柔閣一層睡房。
簡單洗漱完,兩人換上中衣,就躺在云錦軟榻上休息。
睡房里,燭火搖曳。
林小柔聽到蘇雨墨睡熟,她離開他的懷抱,輕手輕腳地起身,換上一身輕便的衣物,小心翼翼地離開睡房。
魅力倩影越過雕花隔扇,先是確定玉蘭也已經睡下,她朝著凌柔閣四層的方向走去。
她之前沒去,是覺得對方應該收拾過四層閣室,而現在去,是她又覺得還是去看看的好,萬一還真有什么線索呢。
她不選擇白天,是因為她想一個人上去看看。
就算馬文告知蘇雨墨,她也就是上去看看花花草草,又沒什么特別。
林小柔放輕腳步,沿著木質樓梯一步步往上走。
每走一步,樓梯都會發出輕微的吱呀聲,讓她的心跳也隨之加快。
就在她快要到達閣樓四層時,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響動。
她立刻停下腳步,躲在拐角處。
她屏住呼吸,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林小柔深吸一口氣,緩緩走進四層閣室。
月光和掛在凌柔閣四層閣室外的燈籠亮光透過窗欞,照進四層閣室內,讓花花草草的影子在地上搖曳,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仔細地搜索著每一個角落,試圖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卻一無所獲。
林小柔在四層閣室里轉了一圈,依舊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她秀眉微皺,心中滿是疑惑。
難道是自己多想了?
這里除了擺放被修剪整齊的花花草草,什么也沒有,或者說這些花修剪的過于整齊了?
她走到四層閣室南邊的窗欞處,纖纖素手打開窗欞,臥蠶美眸向外張望,突然發現與凌柔閣同樣高度的不遠處,有個一樣高的建筑。
她記得那里好像是侍衛呆的地方叫云安樓。
她看了會兒云安樓,收回目光看向窗欞前空的這處花架,猶豫下,拿起一盆花,放到窗欞前的花架上。
當然這里不放花盆,是為了好開窗欞,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她發現如果對面侍衛的視力夠好,他是完全可以看到這盆花的位置。
或者一盆不夠顯眼,她可以多放幾盆,這樣就夠顯眼了。
她連著搬了四五盆花在窗欞前花架上。
搬完這幾盆花,她有些累的擦擦額頭薄汗。
可突然她又覺得自己這樣有點搞笑,花架不就是用來放花的么,放幾盆不是放?
想到這里她又覺得哪里不對,至于哪里不對,她一時想不起來。
憑借她當刑警的直覺,她覺得這幾盆花就是有問題,可是到底有什么問題呢?
她看看外面的天色,想著要不挖開里面的土看看,說不定里面裝著紙條什么的?
但是很快她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四層閣室里的花盆,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還有一些吊在高處的花籃,她要怎么拿下來,就算拿下來,她要把這些土挖到什么時候。
她又將放在花架上的花盆放回原位,關上窗欞,打算再想想再來。
她輕輕嘆了口氣,準備離開。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她下意識的蹲下,讓高點的植物擋住她的身影,心跳如擂鼓。
很快,外面沒有任何動靜,她纖纖素手拍拍胸口,小心翼翼的走下閣樓四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