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柔和玉紅對視一眼,林小柔讓玉紅先回玉蘭睡房休息,有事再叫她出來。
玉紅杏核美眸一亮,然后回玉蘭睡房。
林小柔則若無其事的用著早膳,等著應詩妍走近。
待應詩妍走近,她眼神看眼氣急敗壞的應詩妍,又看眼進來就給她行禮的問安的青竹和青葉。
然后她邊吃邊對應詩妍道:“應姑娘這么著急的來找我,也不行禮,所為何事?”
應詩妍走到她面前,被她說的話弄的一愣,對她行了一禮,道:“王妃,玉蘭就是傷我的兇手。”
“那請應姑娘拿出證據,不要總是這樣對我的丫鬟,讓別人瞧見,還以為應姑娘在用丫鬟的事情和我爭風吃醋呢。”林小柔用早膳的手沒有停,臥蠶美眸看眼著急的青竹和青葉,然后對應詩妍道。
應詩妍沒想到林小柔會這么說,她是有證據來找玉蘭的,不是來爭風吃醋的,既然林小柔這么說,她也覺得自己是該收斂一點,放低姿態,道:“回王妃,我就是有證據才來的。”
“什么證據?”應詩妍的話讓林小柔心里一驚,她也沒底應詩妍的這個證據到底是不是真的證據,但她面上還是很冷靜,吃口蝦仁,問。
“玉蘭那日不但身體受傷,我還在她的小腿處留下一個記號,這個記號要過些時日才能看到,所以我一開始沒有說。”
“那昨玉蘭就在妳那里,妳沒有查看嗎?”
“王爺不讓我私自做主查看,我并沒有查看,所以今日才來問王妃要人查看。”
“如果查過沒有,應姑娘打算如何收場?”
“應某任憑王妃處置。”
“好。”
林小柔看應詩妍如此執著,心里也有點不是滋味,她考慮下還是叫出玉蘭。
她們的話玉蘭都有聽到,她一出來就讓應詩妍查看小腿。
很顯然小腿上什么都沒有,應詩妍看過后,完全不敢相信,她覺得自己不可能弄錯的,她心態真的有點崩塌。
林小柔看她的樣子,停下用早膳的手,心里有些不忍心,對她道:“應姑娘,看在妳有傷在身的份上,我今日就不罰妳了,勞煩妳以后不要這樣闖進我的凌柔閣。”
“是,王妃。”
應詩妍心里還是不服氣,但是就是沒有查到她留下的記號,她只能先聽從林小柔的話,以后沒事不會再來凌柔閣。
她對林小柔再行一禮,帶著同樣行過禮的青竹和青葉離開了凌柔閣。
玉蘭目光看著應詩妍離開凌柔閣,漂亮臉頰都是愁容,覺得這事什么時候是個結束。
林小柔在凌柔閣恢復平靜,又接著用早膳。
晨光照在整個鎮南王府。
晨光透過雕花窗欞,將書房里的紫檀木椅鍍上一層金邊。
蘇雨墨渾身散發凜冽氣質,俊朗剛毅面容看不出表情的坐在紫檀木椅上。
“王爺,昨日為何還不將王妃拿下?”趙鵬俊美容顏滿是憤怒,聲音在書房里回蕩,“她勾結太子,意圖謀害王爺,此等大罪,絕不可姑息!”
蘇雨墨聽了趙鵬的話,面部表情終于有的變化,他濃眉微皺,冷厲雙眸望向窗外。
青石板路上,幾縷陽光灑在金桂樹上,樹葉隨風輕輕搖曳,仿佛一切都還和往常一樣平靜。
可他知道,自昨夜沒有抓林小柔起,他的世界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趙謀士,你先退下吧。”蘇雨墨見趙鵬如此激動,聲音低沉富有磁性,道。
“王爺!”趙鵬急得跺腳,“您難道要養虎為患嗎?她留在您身邊一日,便多一分危險!”
蘇雨墨高大挺拔身形緩緩起身,走到雕花木門旁,推開雕花木門。
清新的空氣涌入書房,帶著金桂樹淡淡的香氣。
他望著遠處的庭院,思緒卻涌現出與林小柔最近相處的點點滴滴。
想起她給自己上藥時認真的樣子,發燒時脆弱的模樣,彈琴時的專注神情,一起逛后花園時的美艷臉頰,送他香囊時流露的柔情蜜意,還有每日等他回去用膳時的期盼眼神。
雖然他一直在懷疑她,而且接近她的主要目的就是查她是不是奸細。
可是當所有事情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有些不忍。
“王爺,您對王妃動了情,所以才不忍心嗎?”趙鵬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幾分惱怒,“可您別忘了,自古帝王家奪嫡有多殘酷,輸了就是死。”
蘇雨墨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冷厲雙眸已恢復了往日的冷靜。
他轉身走回書房,在案前坐下,示意趙鵬也坐下。
“趙鵬,我自然明白其中利害。”蘇雨墨等著趙鵬在圈椅上也坐下,緩緩說道,“可你想過沒有,若貿然將她拿下,府里的其他奸細我們還要不要查,能將王府消息這么準確的傳出去,肯定奸細不止林小柔一個人。”
趙鵬皺起眉頭,似乎有些不解:“王爺的意思是?”
“我們將計就計。”蘇雨墨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既然她是奸細,那我們便利用她,向太子傳遞假消息。只是,這一切都需要時間和謀劃。”
“可要是王妃有所察覺,提前防范怎么辦?”趙鵬還是有些擔心。
“所以,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蘇雨墨俊朗剛毅面容都是嚴肅,“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前,絕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包括她。”
趙鵬沉思片刻,終于點了點頭:“王爺深謀遠慮,算卑職魯莽了。只是……”他欲言又止。
“只是?”
“只是卑職擔心王爺對王妃動了真情,到時候又會心軟,誤了大事。”
蘇雨墨沉默良久,目光再次望向窗外。
林小柔的魅力倩影仿佛又出現在眼前,還是那樣美艷動人。
他知道趙鵬說得沒錯,奪嫡不成就是死。
“我心中有數,一切,以大局為重。”蘇雨墨最終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趙鵬起身行禮:“是,卑職明白了。”
待趙鵬離開后,蘇雨墨自一人坐在書房里,心中五味雜陳。
他記得昨晚有隱約聽到林小柔和人在說話,那人還說了太子,他沒有靠的太近,他知道靠的太近,那人定會察覺,他只能離的遠點。
但是離的遠點,就是聽的模模糊糊,只聽到太子還有三枚淬毒暗器,等他再想聽時,那人已經有所察覺的離開了。
他只能裝成剛上去的樣子和林小柔對話,林小柔似乎并不想讓他知道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