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柔心想這太子還真是囂張,他都不是和玉羅殿勾結了,他都快成玉羅殿的人了。
玉紅看她不再言語,考慮下,道:“王妃可是思念太子殿下?王妃不必憂心,上次護送蠱蟲到京都,太子殿下有讓卑職給您帶話,太子殿下說定不會負您,期待與您早日團聚。”
林小柔聽完玉紅的話,心里一陣無語,她哪只眼睛看到她在思念太子,她只是在感慨太子和玉羅殿的關系。
玉紅見她還是沒有言語,接著道:“王妃這般思念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是一樣,卑職這就回去告知太子殿下,看太子殿下能否和您見一面?!?/p>
林小柔正要拒絕,別苑門口傳來聲音,她聽見是蘇雨墨回來了,玉紅清麗身影很快消失在房間內。
沒多久,蘇雨墨冷冽身影出現在她房間門口。
她想要開口和他說話,他沒有理會,徑直走回自己房間。
林小柔有些生氣,他們這一個個的全都不聽她說話。
可是氣歸氣,她也沒辦法,只能等在房內用晚膳。
暮色如紗,漸漸籠罩了巍峨的太子府。
福明殿內,雕花鎏金燭臺燃起了暖黃的燭火,光影在青玉磚地面上搖曳,為這座尊貴的寢殿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氛圍。
玄色織金帷幔無風自動,隱隱勾勒出榻上那道挺拔的身影。
蘇雨璟斜倚在蟠龍榻上,他身著一襲月白色繡著暗紋的錦袍,衣袂間金絲游走,更襯得他氣質卓然。
歷經歲月打磨的俊美容顏上,劍眉如墨,星目深邃,表面溫潤如玉,周身卻不自覺地散發著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玉佩,那略帶薄繭的指尖,昭示著他雖居高位,卻也并非養尊處優之輩。
此時,窗欞外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他目光先是一凜,然后放松,道:“進來?!?/p>
隨即,一道清麗身影恭敬單膝跪地在他面前,來人正是玉紅。
“殿下,屬下有事稟報?!庇窦t的聲音清脆悅耳,在靜謐的睡房中清晰可聞。
“說?!碧K雨璟的聲音不疾不徐,帶著上位者特有的威嚴與從容。
她低著頭,目光垂斂,恭敬地說道:“殿下,今日卑職奉您命令去見鎮南王妃,鎮南王妃對殿下甚是思念?!?/p>
蘇雨璟摩挲玉佩的動作微微一頓,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他抬眼望向窗外的天色,語氣中帶著幾分深情與無奈:“孤又何嘗不是日夜牽掛著她。只是身在這朝堂之中,諸多事務纏身,實在難以分身。”
說著,他緩緩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形在燭火的映照下,在地面投下一道沉穩的背影。
他踱步至窗邊那架通體晶瑩的冰紋琉璃屏風前,略帶薄繭的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屏風上精致的紋路。
想著蘇雨墨手握重兵,鎮守南方,勢力日漸強大。
他一直礙于林淵舟的阻攔,再加上本身對林小柔的情誼,他一直對林小柔采取的都是迂回政策,沒有直接利用。
既然他一直鋪墊的情誼讓林小柔自身愿意傾向于他,那么他也不再糾結,打算直接拉她入局。
若鎮南王妃真能有助于自己,他能在朝堂之上與鎮南王的博弈中占據更多的優勢。
“妳先退下,事情孤自會安排。”太子背對著玉紅,語氣中滿是關切與深情。
“是,殿下?!庇窦t領命而去。
待玉紅離開后,蘇雨璟轉身走向紫檀木榻旁的案幾,目光落在那盤未下完的棋局上。
黑白棋子錯落有致,正如這朝堂局勢,錯綜復雜。
他略帶薄繭的修長手指捏起一枚白色玉質棋子,輕輕落下,嘴角的笑意越發深沉。
這場新的以“相思”為引的棋局,他已然落子,只等鎮南王入局。
夜色漸深,福明殿內燭火依舊,玄色織金帷幔隨風輕擺,仿佛在訴說著這寢殿中不為人知的權謀與算計。
蘇雨璟高大挺拔身形回到蟠龍榻上躺下,嘴角帶著微笑入眠。
窗外,月亮彎彎,點點繁星,暖風陣陣。
月光灑在大地每個角落。
鎮南王府別苑,林小柔房間里,她躺在云錦軟榻上,輾轉難眠,心里想著蘇雨墨今天去了哪里,是不是去見沈義安。
想到沈義安,她又想到沈靜怡。
想起沈靜怡,她一陣心煩意亂,從云錦軟榻上坐起身,目光看向墻面,一墻之隔,蘇雨墨就在那里。
她看了會兒墻壁又重新躺下。
胡思亂想一通慢慢進入夢鄉。
蘇雨墨目光也看著墻壁,想著一墻之隔,那邊是林小柔。
他今天秘密去見了沈義安,知道不是沈義安出賣的他。
也和沈義安確定了害他的就是太子蘇雨璟。
他心里嘆口氣,不知道父皇查出是蘇雨璟做的會怎么樣。
想了會兒也陷入夢鄉。
日子一天一天過。
這日,林小柔起床后沒有聽到蘇雨墨的聲音,她問玉蘭,玉蘭告知她,蘇雨墨一早就出別苑了。
林小柔只能一個人等在這別苑里。
不過今天她倒是得到一個算是好消息的消息,皇帝已經按照她的發現,抓住陷害蘇雨墨的兇手,就是“沁芳閣”老板。
給出的理由是“沁芳閣”老板是西域派到大胤的細作,所以才會陷害鎮南王。
林小柔知道真兇是蘇雨璟,但是皇上居然沒有怪罪蘇雨璟,不知道皇上是查到蘇雨璟還是沒有查到,反正是給出一個各方都滿意的答案。
蘇雨墨洗脫嫌疑,他似乎在京城變得更加忙碌,每天早出晚歸。
皇帝也沒有下旨,說什么時候讓他們離京回江滇城。
只是又過了幾天,她卻收到了林小雅過府一聚的邀請。
這可讓林小柔為難了,先不說她本人根本不認識林小雅。
她如果去了太子府,不就見到太子蘇雨璟了?
蘇雨墨到現在還因為蘇雨璟的事情生氣,她要是再光明正大的和蘇雨璟見面,蘇雨墨還不得氣壞。
她猶豫了一下,給林小雅回復說身體不適,不便到太子府相聚。
夜幕降臨。
夜風裹著暖意,拂過鎮南王府別院雕花窗欞,將云錦軟榻的月白幔帳吹得輕輕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