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他朝代相比,明朝女人的地位分外地下。
正妻可能會被夫家賣給別人做妾,明朝的烈女也是極其之多。
所以一開始月顏的大家閨秀做派和那股油然而生的氣質,讓白七七很是欽佩。
只是可惜了---紅顏早逝。
“月姑娘,此事一了,你大可安心去投胎,下輩子的世道比這里好上千百倍。”
白七七心有憐憫,說話間也是極為柔和。
“嗯!若是可以救了我月家上下,我自然可以瞑目了。”
月顏說著,微微一笑,看不出絲毫的痛苦之色,溫婉又大氣。
“那你想不想親手為自己報仇?”
白七七眸光流轉,一個念頭閃現在腦子里。
“當然----可是劉瑾他位高權重,恐怕以我的微弱法力無法----”
月顏欲言又止,她何嘗不想復仇,血液流盡而亡是多么恐怕的一件事,饒是她不愿去回憶,這種痛苦至今也絲毫未曾減弱半分。
“你親手殺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放心,劉瑾最后是被凌遲處死,很慘!不過--我們到是可以讓他更加痛苦一些。”白七七挑眉,自信的笑意自眸底肆意溢出。
“白姑娘的意思是?”
月顏不解,在明朝時候還沒有潔癖這個詞,她自然不會明白一個患有潔癖癥的人其實也是活的很不輕松。
旋即,白七七在月顏的耳邊嘀咕了幾句,見月顏越發迷糊,她杏眼微瞇,盈盈一笑:“聽我的就是了!”
“嗯!”
月顏輕聲應下,不知為何第一眼見到白七七,她就非常信任她,依賴她,總覺得白七七是來拯救她的人。
她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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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整片明宮大內在昏黃色燈籠照射下,猶如籠罩在一片薄霧中,看似隨時可能會爆發出一場陰謀。
吱呀----
地下室的鐵門被人推了開來。
聽腳步聲,來的人不下于十人,且都是高手。
這時,一侍衛說道:“蘭妃,你不要怪我等,要怪就怪你的生辰八字出了問題。”
“唔---誤-----”
被堵住了嘴,蘭心無從說話。嬌美的容顏已經被恐懼占據。
“松開你也無妨,外面誰也聽不見這里發出的聲響。”
那侍衛扯下了蘭心嘴里的布團,眼中似有憐惜。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連女子見了都會生情。
“你---你們大膽!連本宮也敢擄?”
蘭心氣息微亂,花容失色,她環視了一下四周,刺鼻的血腥味差點將她淹沒。
侍衛們互視幾眼,做無奈表情,饒是他們在不想得罪蘭心,也敢抵抗劉瑾:“蘭妃娘娘,你就別折騰了,等廠公來了自會和你解釋。”
聞言,蘭心柳眉微顫,眸底泛起一絲怒意:“廠公?是劉瑾?是劉瑾派你們擄了本宮?為什么!就因為皇后那個賤人!?難道劉瑾是皇后的人?”
顯然蘭心還不知是自己的生辰八字出賣了她。
“蘭妃娘娘,您就死心吧,廠公他不為任何主子賣命,他是----”
未及侍衛說完,鐵門再一次打開,劉瑾用錦帕遮鼻,款步走了下來。
“大膽的奴才!劉瑾你是不想活了是吧!快將本宮送回去,否則定讓皇上治了你的罪!”
蘭心壯膽,大聲叫喚。且不說她也知道劉瑾在大內可以一手遮天,單是此刻這個處境就已經讓她大驚失色。
“呦呦呦--蘭妃,你就別叫了,雜家既然能將你抓來,就沒打算讓你活著回去,明日一早皇上就會聽到蘭妃和侍衛私通逃出宮的消息,別指望皇上會來救你。”
猩紅的眸子猙獰可怕,劉瑾亦如來自地獄的修羅,他的話就如催命的符紙,一字一句敲擊著蘭心的心扉。
捂胸,癱軟在地,蘭心自是知道劉瑾的手段,他不僅想將自己給殺了,還想給她安上一個私通的罪名,到時候整個蘭家都難保!
“你----你為何要殘害本宮?”
“蘭妃,雜家是在幫你,能成為雜家練功的藥引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劉瑾的眼眸閃現鄙夷之色,仿佛在他的眼里,眾生皆為草芥,可任由他用之,殺之。
他瘋狂了。
所以,離滅亡也不遠了!
“你是想用本宮來練功?”蘭心已經癱軟一片,自知死期不遠,問個明白,也好上路。
“蘭妃好生聰慧,雜家稍作提點,娘娘就懂了,呵呵呵-----”狂妄的笑肆意而起,充斥著整個地下室。
此刻,白七七略有擔憂,如果展昭不能及時將明武宗引到這里,蘭心有被傷害的危險,雖說放一次血不至于死,但她也摸不清劉瑾的心思,若他不按常理出牌,一次性將蘭心的血放光,豈不是又多了一條人命?
歷史上并未記載蘭妃這個人,興許可以考慮將她救了!
就在這一刻,地下室所有的人都僵住了,雙眸溢發出不可言表的恐慌。
“劉瑾!你好大的膽子!”
只見一個身著龍袍的男子怒意騰騰的盯視著下方,他便是明武宗了。
未及劉瑾開口,明武宗當即喝道:“來人!將這個狗賊給朕當場處死!”
當場處死?
不對呀,他應該被凌遲處死才對!
白七七一個恍惚,就聽到這么一句,當即心思被擾亂。
想來展昭是完成任務了,可--呂布那頭怎么還沒反應。
“皇上---老奴有事稟報!”關鍵時刻,張永出現。
這下,白七七才松了口氣。按理說劉瑾應該是四月份被查辦,八月份伏誅,且是凌遲而亡。萬萬不能變了。
“千萬不能改變重要人物的命運,否則,你將永遠也回不來了。”
太白金星的話在腦中回蕩了一遍又一遍。
明武宗走下樓梯,將地上美人攙扶起,關愛有加:“愛妃受驚了。”
“嗚嗚--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這個狗賊要殺臣妾!”
張永也緊跟了下來,身后正是武品極高的錦衣衛。僅在數量上就勝過了劉瑾的人。
“皇上--老奴-老奴糊涂,皇上饒命啊。”劉瑾見勢,臉黑成一片,忙是跪地求饒。
“皇上,劉瑾罪責當誅,老奴有證據。”
張永步步緊逼,這么個大好時機他自是不會放過,幸得方才有人匿名給他寫了書信,讓其在亥時前后前來此地告發劉瑾。本以為是個陷阱,沒成想到了這里看到這幅光景。
“說!”
明武宗心疼懷中美人,對劉瑾又多了一份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