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白七七穿的是一身閨閣女子常穿的淡紫色滿族服飾,溫文爾雅中透著這個時代沒有的靈氣。
一雙桃花眼更是電力十足。
劉裴炎微微一震,忽略了眼前美人的‘大不敬’,自李曼死在他的苑中之后,他已經一個月沒有今日這般開懷大笑了。
不得不說,白七七和李曼的眉眼之間有幾分相似。
“不知姑娘又該如何稱呼呢?”挑眉,劉裴炎淡淡一問。
“公子叫我白七七就行了?!?/p>
聞言,男人又是仰頭大笑,略帶黯啞的聲音顯示出他此刻的心情:“姑娘怎么不叫黑漆漆?”
去你釀的!
你才黑漆漆,你全家都是黑漆漆!
沒文化真可怕!
本是對劉裴炎一肚子意見的展昭和呂布忍不住也輕聲嗤笑。
白七七整理了一下浮躁的心情,神色鎮靜:“牛公子,小女子姓白,名七七,有何不妥?難道非得叫織女不可么?”
再笑?
再笑就拍飛你!
劉裴炎似乎意識到了白七七的不悅,方才他也只是逗逗她罷了,誰讓這女子正合他的胃口!
“嗯,白七七---好名字,白姑娘來四川是作何?不知在下能不能幫到姑娘?”
先是請喝茶,現在又是主動提出幫忙!他這是開啟泡妞攻勢了么?
既然如此,那咱也就不客氣的迎接了。
“不滿牛公子,我來貴寶地是為了買茶!”
“是劉,不是牛!”
劉裴炎強調著,要是以往,恐怕這女子的腦袋已經掛在腰上了,可今日他自己也覺得奇怪,不僅沒有怒意,反倒覺得有趣。
“牛公子,我又叫錯了?”
就叫你牛了怎么了?誰讓你那么陰損!害了人家李曼的終身不說,還打算連同她的生生世世也一道坑了!你不牛,誰牛?!
劉裴炎:“------”
男人的嘴角抽了抽,長這么大,頭一回被一個女子這么‘羞辱’,可他竟還甘之如飴的接受?
這-----
“我劉家世代經營茶園,若是姑娘不嫌棄,可否與我到府上一敘?”
劉裴炎試探性的問,自李曼死后,他再也沒有強行霸占過一個女子。興許他是怕了,興許他是懂了,也興許他真的愛上了那個被他逼死的李曼。
白七七抿了口茶,嘴角掛著笑,眼眸柔亮如星:“當真!真是太好了,小女子還擔心找不到好的賣家呢?牛公子,你真是我的福星。”
“這兩位?”
劉裴炎意指白七七身后的展昭和呂布,光是看兩人的穿著,就不是普通人物,加之他們二人的相貌更是曠世男見的美男,劉裴炎有些心虛?這樣一個楚楚相宜的美人,帶著那兩位俊男?
他們究竟是什么關系?
“牛公子,你是說他們呀?是我保鏢。”
“保鏢?”劉裴炎疑惑,保鏢是何許人也?
“就是-----”
“我們是她哥哥!”
未及白七七將話說完,展昭突兀說出口!真不知道再這樣下去,白七七還能不能安全的回到冥界!這個劉裴炎實在欠揍!連冥界之王也敢泡?!
展昭深邃的眸瞥向了呂布,示意他接話。
呂布會意,粗狂雄性的嗓音響起:“我是她大哥,他是她二哥,這位牛公子有什么意見?”
當即,劉裴炎身后的家奴紛紛上前,氣勢兇悍,卻被劉裴炎揮手喝退了下去。
“原來是白小姐的兄長,難怪皆是潘安之色?!?/p>
劉裴炎這句話,連同白七七一起夸了。意思是指白七七這么漂亮,所以她的兩位哥哥也是俊美難言。
轉眸間,劉裴炎陰寒一笑:“為何白小姐的兩位兄長不坐下?”
是啊,妹妹坐著喝茶聽戲,當哥哥的怎么能站著呢???
聞言,展昭和呂布分別在白七七兩側抽出了雕花木椅坐下,臉色陰沉,凝重。他們二人腰間的佩劍更是在提醒劉裴炎,不可對他們家妹子胡作非為!
一盞茶的時間眨眼而過------
“請吧,三位!”劉裴炎伸出右臂,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白七七,展昭和呂布自然跟著劉裴炎去了劉府。
劉府的奢華程度與這山下小鎮格格不入。它有著它獨特的風格,踏進朱紅大門,迎面而來的大院里便是幾株按陰陽五行八卦之術排列而成的桃樹。
風起,落了一地的花瓣,鋪成青磚的地面瞬間披上了粉色。
畫面美不勝收,這樣一個猥瑣的男子豈能享受如此美景???
上天著實不公也!
“白姑娘,客房就在偏院,委屈你暫且住下了,不過---如果姑娘不介意,東院廂房也可住之!”
眉梢斜飛,劉裴炎的話依舊表達的很明了,東院廂房是主人所住的院子,他這是在邀請白七七一道同住的意思!
大灰狼的尾巴終究是藏不住了!
“牛公子客氣了,我--可不可以到處看看,此地的房舍和京城相差甚大,我很好奇?!?/p>
“當然可以!”
“那--就從牛公子的寢房開始吧?”
“什么?!”
劉裴炎顯然有些激動,他見過女子無數,也強占過無數,可像眼前這位主動嚷嚷著要進他寢房的還是頭一個。
這一刻,白七七也意識到了自己突兀,但話已說出口,沒有收回的道理,再者,她確實想進去看看那副百年前的畫像里,有沒有李曼的魂魄。
劉裴炎面露喜色,邪魅的笑劃上嘴角:“當然可以,請吧,白姑娘?!?/p>
展昭和呂布自然也是緊跟其后,不發表任何說辭。但兩人皆是不滿白七七的墨跡。像這樣一個頑固子弟,直接按地上暴揍一頓,逼他說出那法師的下落,不就行了?為何還要大費周章???
劉裴炎的寢房正如其人,浮夸,奢靡,強勢中帶著肆虐。
光看那張紫檀雕花大床,白七七就聯想到他是怎么虐待李曼的!
這時,她的眸光瞟到了墻上那副熟悉的畫上:“牛公子,她是誰?長的可真美呀!”
聞聲望過去,劉裴炎的臉色晦暗了幾分:“她是我的妻子---”,頓了片刻,他接著道:“上個月不幸病逝了?!?/p>
妻子?
他竟然稱李曼為妻子?
可從李曼的口中,白七七只知她是被劉裴炎霸占的而已,一個男人當著外人稱一個女子為自己的妻子,這說明什么?他竟是在乎她的!
可劉裴炎分明是一個花花腸子的頑固公子,怎會深情至此,方才還是一副‘色狼’姿態的呀!
N個問號在腦中盤旋,白七七淡淡一笑:“牛公子,實在抱歉,提到你的傷心事!不過---這幅畫看上去很逼真,好像她還活著一樣!”
確實很逼真!
一只女鬼就在里面,能不逼真嘛!
“她還活著?”冰冷的眸看向畫中人的時候,不經意間泛著一絲溫暖:“她一直活在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