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裴炎的心智超出白七七的想象,原以為他只是一個紈绔公子哥,現在看來,此人倒是不可小覷。
既然事情已經敗露,她也無需刻意隱瞞。
白七七站起身,走近了劉裴炎幾步,眸光中帶著傲慢:“我們是誰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你必須將李曼的魂魄釋放出來,否則,她將永世不得超生!”
豈止!人家還漂泊到大洋彼岸去了,如果不是莫曉天的無心之舉,恐怕李曼生生世世都要在國外畫廊度過了。
“你們認識曼兒?”
“曼兒?叫著真親切!你有這個資格么?”
一個男人可以忍下心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且理由僅僅是她成個自己的弱點!還真當自己是帝王了!
劉裴炎的眸光乍寒,瞳孔焦距越漸放大,他厲聲喝道:“來人!將這三人剁了喂狗!”
隨著他的聲音剛落,數十個帶著兵刃的家奴沖了進來,按形勢是要將白七七等人一舉殲滅的架勢。
白七七嘆了口氣:“你到底還是最愛你自己!既是如此,我們也沒有必要跟你客氣!”說罷,她自覺的退出幾步遠,給展昭和呂布騰出了足夠的空間。
轉而,白七七接著說道:“兩位,活動筋骨的時間到了!”
劉裴炎訓練的這數十個家奴雖然也是身強體壯,可面對展昭和呂布這兩位絕世高手,這些人就同螻蟻,不堪一擊。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眾家奴紛紛暈死了過去,當然,白七七不會要了他們的命!只是給了點教訓!想來這些人就是幫著劉裴炎欺壓百姓的狗腿!
“你--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劉裴炎看著眼前的一幕,簡直驚瞎了眼。他自認閱人無數,可卻從未見識過像眼前這三個氣質不凡的人。
“我們是來懲治你的人!小昭,小布,將人綁起來,讓他也嘗嘗被囚禁的滋味!”
展昭和呂布將劉裴炎打暈后,帶到了客棧,為了能讓他更深刻的體會李曼所遭受的一切,白七七特地命展昭去買了一口棺材,而后堵上了劉裴炎的嘴,將她封死在了里面。
除了留了一個縫隙讓他呼吸之外,他就等于被活埋了。
白七七計算了時間,整整一天一夜。
這個時間剛剛好,既不會讓劉裴炎渴死,也不會讓他好過。
一日后,白七七對著呂布吩咐道:“打開吧!本王倒要看看他現在還能不能囂張!”
“是!”
呂布應著,將棺材蓋撬開。
這一打開,光線瞬間刺痛了劉裴炎的雙眼。他一手遮眼,一手抓著棺材壁,爬坐了起來。
他是一個鐵血方剛的男子,這樣的折磨根本不會傷他分毫。
可以看得出,此時他對白七七是十分憤怒的。
“牛公子,你現在知道被人關著的滋味了?本王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如果再不告訴我們那個法師的下落,本王會將你徹底埋了!”
白七七眸光堅定,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劉裴炎被堵上了嘴,根本就說不出話,他支吾了一會,不停搖頭,意思大概是:休想!
當即,展昭松開了他的嘴:“你老實一點,否則我們真不客氣!”
展昭簡直可以算得上是正以的化身,他向來嫉惡如仇,以至于對劉裴炎充滿了意見!
劉裴炎急喘了幾口氣,方才開口:“呵呵---你們想怎么個不客氣法?!”
這個男人到了這個地步,還是傲慢至極,絲毫沒有妥協!白七七不禁微愣:他憑什么如此狠惡?!
“我有一千種讓你死的方法,然而我更有一萬種讓你死不了的方法,牛公子是個聰明人,應該懂我的意思!”
這是白七七頭一次威脅別人,在她看來,這個劉裴炎是個不怕死的貨。
一個不怕死的人最畏懼的莫過于,想死卻死不了!
見劉裴炎未開口,白七七接著說道:“你現在知道被關的滋味了,你可曾想過,你死后,她李曼還是孤苦一人在世間,且還是被困于一副畫里!她該是怎樣的痛不欲生!牛公子,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我沒興趣知道,可是李曼是何其無辜!僅僅是被你看上,她就要承受生生世世的孤寂么?”
劉裴炎抬眸,目光微轉,緊蹙的眉心更加扭曲在了一起。
他是自私的,他也曾后悔的!可--一切還有意義么?
不知為何,白七七知道這一次劉裴炎會妥協。
半晌---
終于,他開口了,語氣里帶著釋然:“好,我告訴你們!那人是茅山道士,用得是茅山術!眼下就在四川,你們可前去尋之!”
茅山術,中國傳說中神秘道術,據說用紙符施咒之后能夠驅鬼、降魔,令人心生敬畏。茅山術初時又稱“玉女喜神術”,乃巫術,如今早已無此類者。茅山術發展至今,已頗為成熟,有其自己的教義。茅山術主要將民間中原地區以及苗區流傳的黑,白巫術一并納為己用。修習此派法術者,多以符,咒以及一些佛教密宗法器,借靈異靈力助己行事。
白七七輕笑道:“牛公子,你終于想通了!我能問你為什么么?”
劉裴炎似乎已經不再憤怒:“我欠她的!”
一句‘我欠她的’,平淡至極,卻又是最適合的話!
他確實欠她的!
展昭奉命去尋法師的下落,白七七和呂布則留下看著劉裴炎和李曼的畫。
直至七日后,展昭才將人連綁帶捆的帶了回來。
被囚禁七日之久的劉裴炎顯然沒了彼時的俊朗灑脫。但是眸中那股堅定依舊清晰可見。
“公子,你當真要為那女子解了封印?”藍袍道士不解的問。
“嗯!勞煩法師了!”劉裴炎的態度很肯定。
這時,那道士連連嘆氣:“哎--這又是何必呢!公子,你可要想清楚,這樣一來,你也沒命了!”
聞言,白七七當即詫異:“法師,你是什么意思?解開封印和他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