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以山還是同意了,不是為了靈石,一切都是為了回饋老顧客。
蘇夙帶著林安筠來到藏劍峰山腳,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渾身被黑袍包裹住的人。
蘇夙:大白天的穿黑袍,不像好人。
黑袍人看到蘇夙眼前一亮,雙手不斷揮舞著,小聲喊:“這,這。”
蘇夙:好家伙,這貨居然是白以山!
“你穿成這樣干嘛?”
白以山委屈:“還不是因為你。”
蘇夙不敢置信:“我?”
白以山非常肯定的點頭,“我?guī)熥鸷蛣忾w有些淵源,你上次告狀,直接把劍氣秀的事捅到我?guī)熥鹈媲傲耍 ?/p>
害的她這段時間東躲西藏,還得天天打工還別人靈石!
怪不得當時買票的時候,白以山說是和劍氣閣聯(lián)名。
蘇夙好奇問:“你師尊到底是哪一位真君?”
白以山欲言又止看了蘇夙一眼,“你去了就知道了。”
蘇夙:?
三人一行,往藏劍主峰去,白以山一路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看到。
蘇夙:“你到底欠了多少靈石?”
白以山打了個哈哈,“沒多少。”
只不過,成功用那些靈石,晉級了八品煉器師而已。
“你師尊看到我們,應(yīng)該不會直接趕我們走吧?”要是如此,那她靈石可都白花了。
白以山:“是你的話,應(yīng)該不會。”別人肯定會,而且已經(jīng)趕了好幾波了。
蘇夙:?
她平生最討厭打啞謎的!
“你認識我?我好像沒說過身份。”
白以山:“選徒大比第一,誰不知道?”
一路走,一路閑聊,三人最終還是到了地方。
白以山拽著蘇夙倆人蹲在角落,“等會就說,你們是來拜訪的。”
蘇夙:“好。”
好個屁!蘇夙看到那練劍的身影,整個人都傻了,沒人說過白以山的師尊,居然是張掌門!!
“掌…掌門……”林安筠張大嘴巴,顯然也認出了對方。
“掌門不是元嬰期嗎!”蘇夙瞪大眼睛。
白以山得意,“我要是一開始,說我?guī)熥鹗窃獘氪竽埽銈冞€敢來嗎?”
那必然是不敢的,誰家小弟子作死,能作到元嬰大能面前?
怪不得白以山挨打,賣票賣到掌門頭上了,她不挨揍誰挨揍?
蘇夙:糟糕!虧了!早知道把師兄師姐們都喊上,元嬰大能練劍,蘇夙其實壓根看不懂,但是師兄師姐們應(yīng)該也很少見過!
蘇夙突然心臟一跳,對面那道月白色的身影突然停了下來,像是感受到蘇夙的視線,不是錯覺,張掌門停下練劍,眉頭皺起朝三人方向走來。
不過片息,蘇夙三人只能匍匐在地上,“問掌門安。”
“以山?”張掌門蹙眉,眼神嚴肅,“我不是說過,不許帶別的弟子來嗎?”
蘇夙心沉了沉,就聽見身邊白以山開口道:“師尊,她們不是別人。”
蘇夙仿佛幻視,“爹地,他才不是窮小子。”
白以山又道:“師尊,她是選徒大比第一蘇夙,弟子有幸和她有些來往,前段時間蘇夙從劍氣閣出來,有些劍術(shù)上的疑問,但她師尊閉關(guān),無人可問,就求到弟子這了。”
張掌門在聽到蘇夙的名字后,眉頭微微松動一刻,很快對上心里的定位,天命之子待選人一號。
“罷了,起來吧。”
蘇夙三人老老實實站了起來。
“有什么問題?”張掌門問。
蘇夙: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問題啊!!!這個白以山胡亂編的!!
事實上就算有問題,蘇夙都被嚇回去了。
白以山眼睛都快眨抽筋了,最后無奈道:“蘇夙,你還不快將自己的劍法,演練一遍給掌門看?”
有什么問題先練上,張掌門自然能一眼看出來問題所在。
蘇夙笨笨的,“哦”了一聲。
等蘇夙站在原先張掌門練劍的地方,內(nèi)心還是懵懵的,不是說看劍氣秀嗎?怎么她成練劍那個了?
“咳。”白以山捂著嘴,“這位師妹,要不和我去偏峰走走?我如今修為應(yīng)當能給師妹解惑。”
林安筠眨眨眼,乖巧的任由白以山拽走。
張掌門滿意點頭,剛才是她傳音給白以山,讓她把閑雜人等帶走。
蘇夙練的是一開始二師姐教的那套劍法,一整套劍法演練下來,累的夠嗆。
“蘇師侄辛苦了,不過你方才有一處練的不算流暢,你將手再抬高一些試試?”張掌門一邊泡茶,一邊說道。
蘇夙:啊?又得練?
第二遍結(jié)束,蘇夙手都快抬不起來了,主要是掌門在這,心理壓力太大了,每一招都得用盡全力。
“嗯,這一遍明顯比上一次有進步。”張掌門夸獎道。
蘇夙:那我豈不是可以休息了?
“不過。”張掌門站了起來,稍微將蘇夙方才的一小段姿勢改的更流暢了一些。
“蘇師侄試一試,這樣會不會更好發(fā)力?”
蘇夙勉強扯出一個笑臉,又被迫演練出一整套劍法。
直到第三遍,第四遍,蘇夙已經(jīng)肯定了,張掌門就是故意的,每一次她都能挑出毛病,但她偏偏不一次性講完,非得練一遍,說一處。
“掌門……”好渴啊,出汗太多,蘇夙有些脫力。
“辛苦了。”張掌門很溫和,將手里泡好的靈茶,浮空推過去,懸在蘇夙面前,“喝吧。”
蘇夙乖乖喝下靈茶,味道很不錯,但她不會品,如同牛嚼牡丹。
“喝完再來一遍。”張掌門特意等蘇夙咽下這口茶,才無情開口道。
“咳…咳咳。”蘇夙差點被自己口水嗆住。
“掌門…”蘇夙幽怨的看了一眼張掌門,得到一記冷眼,繼續(xù)任勞任怨的練劍。
張掌門很是逍遙,甚至從儲物袋中取出案臺,還有書卷,一邊看書一邊喝茶,但偏偏每次蘇夙出錯,都能被她抓住。
“掌門,我不行了。”第十遍結(jié)束,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下午,還沒辟谷的蘇夙現(xiàn)在肚子空空,一直打鼓。
“哦,忘了你還需五谷。”張掌門很冷淡,“吃上辟谷丹再來幾遍。”
蘇夙:您現(xiàn)在是裝都不裝了是嗎?還她高風亮節(jié)溫和可親的掌門!!
蘇夙很累,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開始對張掌門沒話找話。
“掌門,您不應(yīng)該是在宗主峰嗎?怎么住在藏劍峰?”
“青云宗的宗主是輪著來的,宗主峰只是百年任命里的短暫居所,藏劍峰才是我自從入宗以來,住的最久的地方。”張掌門倒是不介意閑聊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
“而且我今天休沐。”
破案了,蘇夙知道為什么今天會被掌門戲弄一整天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還得被迫加班,誰都得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