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科舉舞弊初察覺

長安城的晨鐘穿透薄霧，林小滿扶著趙玄璟踏入朱雀大街時，正撞見一隊金吾衛押解著戴枷的書生匆匆而過。那些書生衣袍上沾著墨漬與血跡，為首之人脖頸處赫然烙著半枚玄鳥紋，在晨光下泛著詭異的青紫色。

“停下！”玄影閃身攔住隊伍，腰間令牌折射出冷光，“刑部辦案，查驗嫌犯身份。”金吾衛統領瞥見令牌，微微頷首，掀開最前面書生的衣領。林小滿瞳孔驟縮——那處的玄鳥紋竟與隱禪寺水晶棺中科研人員的靈紋如出一轍，邊緣還纏繞著細密的金色紋路，像是某種加密符文。

“這些人昨日在貢院鬧事，私藏舞弊工具。”統領皺眉道，“但奇怪的是，他們身上的印記......”話音未落，最末尾的書生突然劇烈掙扎，脖頸處的玄鳥紋爆發出刺目藍光，瞬間腐蝕了枷鎖。他嘶吼著沖向林小滿，掌心凝聚出寒性靈紋利爪。

千機眼疾手快，機械臂彈出電磁網將其困住。藍光在網中滋滋作響，書生的面容開始扭曲，最終化作一灘散發著寒氣的黑水。林小滿蹲下身，靈紋系統自動掃描殘留的液體，視網膜上跳出驚人數據：“檢測到時空穩定劑成分，與蘇博士實驗室殘留物質吻合。”

趙玄璟握緊腰間長劍，劍身上的靈紋微微發燙：“看來科舉考場已經被蘇博士滲透。那些加密符文，或許是他用來控制人造靈紋者的手段。”他轉頭看向玄影，“立刻調取今年所有考生資料，重點排查有玄鳥紋印記的人。”

貢院高墻外，墨香混著汗臭撲面而來。林小滿混在送考的人群中，靈紋在視網膜上投射出密密麻麻的數據流。當她經過一處賣文房四寶的攤位時，玉玨突然劇烈震動——攤主張三的袖中，半截刻著星象圖的竹筒若隱若現，正是陸家密檔中記載的舞弊工具“天機筒”。

“這位娘子，要買墨錠嗎？”張三諂笑著湊過來，袖口的竹筒隨著動作滑出半寸。林小滿指尖劃過竹筒，靈紋自動讀取上面的暗紋，竟是西域祭壇的方位坐標。她不動聲色地掏出碎銀：“這筒子倒是別致，一并賣給我吧。”

張三臉色驟變，猛地抓住竹筒。千鈞一發之際，阿七甩出繩索纏住他的手腕。張三眼中閃過幽藍光芒，整個人竟化作一團黑霧消散，只留下竹筒落在地上。林小滿撿起竹筒，發現內壁刻著一行小字：“戌時三刻，慈恩寺塔。”

慈恩寺塔頂，暮色將瓦片染成血色。林小滿等人潛伏在飛檐下，看著十幾個書生陸續進入塔頂密室。他們胸口的玄鳥紋在月光下閃爍，手中捧著的試卷上，墨跡竟在緩緩流動，拼湊成完整的靈紋圖案。

“這些試卷被注入了靈紋能量！”千機的機械眼罩發出警報，“墨跡會根據考生的靈紋頻率自動生成答案，根本防不勝防！”他調出檢測數據，“更可怕的是，每答完一道題，考生的生命力就會被抽取一部分，注入試卷中。”

林小滿握緊玉玨，靈紋在周身流轉。她想起隱禪寺中那些被當成能量電池的科研人員，還有祭壇上的孩童。蘇博士顯然在利用科舉，收集大量靈紋能量，為啟動更大的陰謀做準備。

突然，密室中傳來重物墜地聲。眾人沖進密室，只見一個書生倒在血泊中，他胸口的玄鳥紋已經變成黑色，試卷上的靈紋卻愈發鮮艷。其他書生見有人闖入，眼中閃過殺意，手中試卷化作靈紋利刃，朝著他們撲來。

戰斗一觸即發。林小滿的靈紋與玉玨共鳴，在虛空中凝結出護盾。趙玄璟長劍出鞘，金色靈紋劍氣縱橫，將靠近的靈紋利刃一一斬斷。玄影的短刃上纏繞著陸家秘術符咒，每擊中一個書生，對方身上的玄鳥紋就會黯淡幾分。

千機則在一旁緊張操作，機械臂射出納米絲線，試圖解析試卷中的靈紋程序。“找到了！”他突然大喊，“這些試卷的核心代碼，和雪山神殿里的時之沙裝置同源！蘇博士是想用考生的生命，制造人工時之沙！”

就在這時，塔頂突然傳來熟悉的電子合成音：“不愧是靈紋覺醒者，這么快就發現了我的計劃。”蘇博士的全息投影在月光中浮現，他身后的畫面竟是長安城地下錯綜復雜的靈紋網絡，“看到這些發光的節點了嗎？每一個節點，都是一個被我控制的人造靈紋者。當科舉結束，所有試卷上的靈紋能量匯聚，時空裂縫將在長安城中心徹底打開。”

林小滿怒視投影：“你就不怕事情敗露？金吾衛已經抓到了舞弊者！”蘇博士的笑聲帶著電子合成的冰冷：“那些棄子不過是誘餌。真正的關鍵，”他抬手放大畫面，“是貢院主考官——陸明淵。”

眾人聞言皆是一震。陸明淵，陸家前任家主，二十年前滅門慘案的當事人。林小滿想起在冰雪神殿中看到的記憶碎片，陸明淵似乎與蘇博士的女兒有著某種關聯。

“不可能！”玄影握緊拳頭，“家主一直在暗中追查滅門真相，怎么可能......”蘇博士的投影突然分裂，化作無數碎片在空中重組，變成陸明淵的模樣：“可惜，真相總是殘酷的。二十年前，是我親手將陸家推向深淵，為的就是得到傳國密寶，復活我的女兒。而現在，”他的眼中閃過瘋狂，“科舉就是我的祭品，長安城將成為新的祭壇！”

話音未落，整座慈恩寺開始震動。密室地板裂開，露出下方巨大的靈紋陣。那些被擊敗的書生尸體沉入陣中，化作點點星光，注入陣眼的石碑。石碑上，第三枚玉玨的輪廓漸漸清晰。

林小滿不顧一切地沖向石碑，卻被一道無形屏障彈開。靈紋系統發出尖銳警報：“檢測到時空鎖，強行奪取玉玨將導致長安城維度崩塌！”趙玄璟迅速來到她身邊，金色靈紋與她的靈紋交融：“或許我們可以像在神殿那樣，用力量中和時空能量。”

千機突然大喊：“等等！靈紋陣的能量核心在貢院！只要摧毀那里的主考官印璽，就能破壞整個系統！”他調出地圖，“但印璽被九重時空結界保護，我們需要有人吸引陸明淵的注意力，其他人趁機潛入貢院。”

林小滿看向趙玄璟，目光堅定：“我去吸引陸明淵。玉玨與我的靈紋共鳴最強，他一定會親自來抓我。你帶著千機他們去貢院，一定要阻止科舉舞弊！”趙玄璟想要反駁，卻被她眼中的決絕止住。

“小心。”他握緊她的手，金色靈紋順著指尖流入她體內，“這是時之沙的力量，能短暫免疫時空攻擊。”林小滿點頭，轉身沖向塔頂邊緣。她咬破舌尖，將靈紋血液灑向空中，高聲喊道：“陸明淵！想要玉玨，就來慈恩寺！”

與此同時，趙玄璟帶領眾人朝著貢院疾馳而去。夜色中的長安城暗流涌動，一場關乎時空存亡的決戰，即將在科舉考場中展開。而林小滿站在塔頂，看著月光下自己周身流轉的靈紋，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要守護這座城，還有城里的人。

貢院門前，守衛森嚴。趙玄璟等人分成兩隊，玄影帶著暗衛偽裝成巡夜士兵，吸引守衛注意。千機則利用機械裝置破解結界，阿七背著裝滿特制炸藥的竹簍，隨時準備炸開通道。

“結界還有三層！”千機的機械眼罩藍光閃爍，“這些結界的能量來源......”他突然臉色大變，“是考場里的考生！每破解一層，就會有考生生命力流失！”趙玄璟握緊長劍：“不能再等了。阿七，準備炸藥！千機，計算爆炸范圍，盡量減少對考生的傷害！”

爆炸聲響起的瞬間，貢院內外亂作一團。趙玄璟等人趁亂沖入，卻在主考房前被一道金色屏障攔住。屏障上，陸明淵的身影若隱若現：“來得正好。你們的靈紋之力，將成為啟動印璽的最后燃料。”

另一邊，林小滿在慈恩寺與陸明淵展開激戰。他的招式中融合了陸家秘術與靈紋之力，每一擊都帶著時空扭曲的力量。林小滿憑借玉玨與趙玄璟給予的時之沙力量，勉強抵擋，但身上的傷口仍在不斷增加。

“為什么？”她邊戰邊喊，“你是陸家的人，為什么要幫助蘇博士！”陸明淵的攻擊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因為我的女兒，她也是那場災難的犧牲品。蘇博士說，只要打開時空裂縫，就能救回所有人......”

話音未落，他突然暴起，手中的靈紋長劍直刺林小滿心臟。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金色劍氣橫空而來，擋下致命一擊。趙玄璟的身影出現在塔頂，他的臉色蒼白，顯然在貢院經歷了苦戰：“陸明淵，你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打開時空裂縫只會帶來毀滅！”

三人激戰正酣時，長安城上空突然烏云密布。科舉考場方向，無數靈紋光芒沖天而起，匯聚成巨大的沙漏虛影。蘇博士的全息投影再次出現，這次他的身形凝實，手中握著由靈紋能量構成的權杖：“是時候了！當最后一份試卷完成，時空將被重塑！”

林小滿看著天空中不斷擴大的沙漏，靈紋系統倒計時開始瘋狂跳動。她知道，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她握緊兩枚玉玨，看向趙玄璟：“我們一起，試試將三枚玉玨的力量融合！也許能打破這個局面！”

趙玄璟點頭，金色靈紋與她的靈紋纏繞在一起。他們朝著貢院方向疾馳而去，身后，陸明淵猶豫片刻，最終也跟了上來。一場關乎時空命運的終極對決，即將在科舉的殿堂中展開，而答案，或許就藏在三枚玉玨的共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