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秦氏集團周年慶·水晶宴會廳
時間:下午三點整
司雨站在旋轉樓梯上,看著宴會廳內的景象。
水晶吊燈折射出萬千光斑,賓客們穿著華麗禮服,觥籌交錯間傳來細碎的英文交談。
她深吸一口氣,戴上鎏金面具,骨扇在掌心發出“咔嗒”輕響——這是她第一次以“秦太太”的身份公開亮相,也是“星夜”系列的非正式發布會。
“司姐,秦總在樓下等你。”小夏遞來手包,里面裝著微型錄音筆和備用面具,“媒體已經到位,就等你出場了。”
司雨點頭,提起裙擺下樓。銀灰色禮服的魚尾裙擺掃過臺階,星芒紋樣在燈光下若隱若現,正如她此刻的心境——半掩半露,亦真亦假。
秦流蘇站在樓梯口,西裝換成了午夜藍,金絲眼鏡換成了無框款式,顯得柔和許多。
他看著她下樓,眸光里閃過一絲驚艷,隨即恢復冷冽:“準備好了?”
司雨挑眉,將手挽進他臂彎:“該問秦先生,準備好了嗎?”
男人的身體微微僵硬,卻很快放松下來。
司雨注意到他袖口的玫瑰紋身若隱若現,突然想起昨夜在他書房看到的舊相冊——那朵玫瑰,與照片中巴黎街頭的涂鴉一模一樣。
“秦總,這位是……”環球金融集團的CEO遞來香檳,眼神在司雨的面具上打轉。
“內人,司雨。”秦流蘇攬住她的腰,掌心隔著緞面禮服傳來溫度,“也是星夜工作室的首席設計師。”
司雨感覺到他的手指輕輕收緊,像是在提醒她此刻的身份。
她輕笑,骨扇擋住半張臉:“久仰大名,陳先生。
聽說您女兒剛從中央圣馬丁畢業?或許可以來我的工作室實習。”
陳CEO的臉色瞬間柔和:“那再好不過了……”
秦流蘇看著她周旋于賓客之間,眼神逐漸復雜。
她的骨扇開合間帶著韻律,像是在指揮一場無聲的交響樂,而賓客們的注意力,正從她的面具慢慢轉移到她的設計上。
場景:宴會廳角落
時間:下午四點十五分
“司小姐的手段很厲害。”秦流蘇遞來一杯蘇打水,“半小時內搞定三個潛在客戶。”
司雨摘下面具,露出精致的下頜線和豆沙色唇妝:“秦先生的護妻戲也很逼真。”她指了指他的袖口,“剛才陳太太盯著你的紋身看了三次。”
秦流蘇低頭看了眼小臂的玫瑰紋身,眸光微暗:“有些往事,不必深究。”
司雨挑眉,突然湊近他耳邊:“或許我可以把它作為設計靈感?黑玫瑰系列,聽起來很有噱頭。”
男人后退半步,耳尖再次泛紅:“司小姐最好記住契約條款。”
司雨輕笑,轉身走向露臺。
九月的夕陽將她的影子拉長,禮服上的星芒紋樣與地面的大理石拼花重疊,像是某種命運的隱喻。
場景:露臺欄桿旁
時間:下午五點整
司雨靠著欄桿,看著遠處的米蘭大教堂。骨扇敲擊著欄桿,發出規律的聲響。
她想起母親曾說過,星芒閣的第一件珠寶,就是以米蘭大教堂的玫瑰窗為靈感。
“司小姐果然在這里。”
熟悉的聲音傳來,司雨轉身,看見秦流蘇拿著件西裝外套:“晚上降溫,披上。”
她挑眉:“秦先生不是該在宴會廳陪貴客?”
“貴客在這里。”他將外套披在她肩上,雪松香氣籠罩過來,“司小姐忘了?我們是夫妻。”
司雨看著他認真的表情,突然笑出聲。
面具下的唇角揚起,她第一次發現,這個男人認真起來竟有些可愛。
“笑什么?”秦流蘇皺眉。
“沒什么。”司雨轉頭看向教堂,“只是覺得,秦先生的演技可以拿奧斯卡了。”
男人沉默片刻,突然開口:“你的面具……很美。”
司雨愣住。這是第一次,除了母親和小夏,有人用“美”來形容她的面具。
她轉頭看他,發現他的眸光里沒有以往的算計,只有純粹的欣賞。
“謝謝。”她輕聲說,“它陪了我五年。”
秦流蘇點頭,指尖輕輕拂過面具邊緣的碎鉆:“就像我的眼鏡。”他頓了頓,“不過司小姐或許該試試別的風格,比如……”
“秦總!”
突然的呼喊打斷了他的話。
司雨看著跑過來的金發女子,她穿著紅色露肩禮服,頸間戴著與她同款的黑曜石手鏈。
“這位是?”司雨挑眉。
“秦氏歐洲分部的負責人,Luna。”秦流蘇的聲音冷下來,“什么事?”
Luna看了眼司雨,眼神里帶著敵意:“巴黎的合作方想見您,關于‘星芒閣’的收購案。”
司雨的手攥緊骨扇。
原來,秦氏的收購計劃已經進入實質階段。
她看著秦流蘇,想從他臉上找到一絲算計的痕跡,卻只看到冷硬的職業微笑。
“失陪。”秦流蘇對司雨頷首,轉身離去。
司雨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他剛才未說完的話。
她摸了摸面具,第一次產生了好奇——如果摘下它,秦流蘇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場景:宴會廳門口
時間:晚上七點整
司雨站在宴會廳門口,看著秦流蘇與Luna交談。女人的手搭在他臂彎,笑容親昵。
她摸出手機,給小夏發消息:“查Luna與秦流蘇的關系。”
很快,小夏發來消息:“Luna是秦流蘇在米蘭留學時的前女友,兩人曾同居三年。”
司雨挑眉,骨扇在掌心敲出急促的節奏。
原來,那個玫瑰紋身是為了紀念她。
她看著秦流蘇推開Luna的手,動作帶著不耐,突然覺得有趣起來。
“司小姐。”秦流蘇走來,身上帶著Luna的香水味,“抱歉,讓你久等。”
司雨輕笑,骨扇挑起他的領帶:“秦先生的舊情人,似乎不太喜歡我。”
男人眼神微暗:“她只是業務上的搭檔。”
“哦?”司雨湊近他,“那搭檔會幫你整理領帶嗎?”
秦流蘇握住她的手腕,指腹觸到她的黑曜石手鏈:“司小姐這是在吃醋?”
司雨甩開他的手,面具下的眼神犀利:“只是提醒秦先生,別忘了契約條款。”
男人輕笑,突然俯身,在她耳邊低語:“司小姐的演技,也可以拿奧斯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