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衡書拍了拍林沉壁,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林沉壁不愿讓她回憶那些不好的經歷,便只笑道:“發會呆。”
他笑道:“現在科技發達了就是好,用什么都方便。最近我還看很多部講我們九尾狐的故事,雖然事實不是如此,但選的那些演員倒也真漂亮,符合我們九尾狐天生貌美了?!?/p>
謝衡書聽了笑了笑,這他雖然是臭美了些。但說的是實話,因為如果她不選擇讓世人看到她,普通人是在一般情況下的時候是看不到謝衡書本人的。
所以好幾次林沉壁跟在她身邊去處理事不是被星探追就是被少男少女要微信。
為此,此人常常不要臉的感嘆道:“真是天生麗質惹人愛啊?!?/p>
但是林沉壁心里每每想的是:我喜歡的人遠比我美麗多了,還好這些人看不到。
“上次遇到那個男人陳敘白走了?!敝x衡書嚴肅的說道,她飛快趕去了許青梅上次的學校,又是這個學校。
謝衡書剛剛趕到就看到了一群大大小小的校領導正在驅趕和警告那些想要打開門看“熱鬧”的學生們。
陳敘白靜靜的躺在地上好像睡著了一樣,只是脖子上還有被布條勒的猩紅的痕跡。
謝衡書四下環顧,并沒有有看到陳敘白的靈魂。
“他不在這,得去找他。”
謝衡書走了幾步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轉過頭去果然看到了她久違的前搭檔,也是用現在的話來說是閨蜜的另一位地仙江研慈。
江研慈穿著黑色的皮衣,艷的像玫瑰花瓣一樣的嘴唇微勾的向她走來。
謝衡書疑惑道:“你怎么來了?不在你的地盤呆著?”
江研慈看著倒是美艷霸氣的模樣一開口就沒個正形:“現在咱們地府也是實行體制制度的,我那塊地新人已經上任了。而且冥王說了最近有異動,恢復二人搭配上班制。怎么你不樂意?”
謝衡書無奈道:“姑奶奶我哪敢?。俊?/p>
江研慈看了眼一直翻白眼的林沉壁,調侃道:“喲,小狐貍還在呢。嘖嘖嘖,蘅書要不你就考慮考慮人家吧昂?”
謝衡書:“……找人吧。剛剛那個死者魂魄不在事發地點,但應該沒有跑遠。我剛剛感受到他的氣息了?!?/p>
江研慈努努嘴看了眼對面的教師辦公室,說道:“不是在那嗎?紅光都要爆棚了,再不去他可就要變厲鬼了。”
夜色如同打翻了的濃稠墨汁,要將整座教學樓吞噬在黑暗中,謝衡書三人尋著紅光,推開辦公室的鐵門。
“吱呀——”刺耳的聲響在寂靜中格外突兀。
陳敘白靈體臉色蒼白不停在辦公室看著什么東西。
江研慈問道:“你在找什么?”
陳敘白如同沒有聽到一樣,只是不停的想要去翻找,但是他又不能觸摸到任何一個實體。
終于他爆發似的瘋狂說道:“我的論文呢?”
謝衡書眼見形勢不對,立馬瞬移到他身邊用法力制衡住了他的厲氣。
他緩緩轉過頭來,見是我。又驚又喜但轉眼又覺得很困惑道:“我怎么在這里,我不是應該在寢室嗎?小姐你又怎么會在在這?!?/p>
江研慈向來直白,便直接告訴了他:“你死了,是自殺的?!?/p>
陳敘白像是聽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荒謬之事一樣笑道:“小姐,麻煩您不要開這么無聊的玩笑,我怎么會死呢?而且還是自殺?”
他看向謝衡書和林沉壁試圖從他們臉上找出他們整蠱得逞的模樣。
謝衡書淡淡說道:“你確實已經去世了,而且是自殺?!?/p>
剛死的人往往有時候是意識不到自己已經去世的事實,所以在人間逗留。他們鬼差的職責不僅是為了為鬼魂引路,更是為了點醒他們,
謝衡書輕聲說道:“你該走了,跟我走吧。你那天不是問我名字嗎?我叫謝衡書,是一名靈魂擺渡人就是你們說的鬼差?!?/p>
“我不走,我不走,我沒死!我的論文還在我的導師那里他偷了我的論文準備給他的兒子用你知道嗎?我這碩士期間他再明里暗里壓榨我怎么樣我都沒有說過想要怎么樣他!為什么這么對我?”他痛苦的蹲下,想要觸摸那個柜子,手卻又穿過手柄時他竟然笑了出來。
“我讀了快20多年的書我以為我自己現在同齡人里算成功的,再有一年多我就解脫了,可是那天他跟我說他兒子需要,他給我錢??墒沁@是我這么久以來的努力的結果,我怎么可能放棄?利誘不成,他就威脅我說不會讓我畢業,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了,真的不知道了……”
江研慈問道:“所以你就自殺了?不想點別的辦法?”
陳敘白苦笑搖搖頭說:“我前幾日還說那個師妹真傻為什么要自殺呢,結果我也自殺了。懸梁自盡的,可真疼。不知道那個師妹是不是也這么疼。真是正嘆他人命不長哪知自己歸來喪哈哈哈哈哈哈”
他哭著哭著又笑了出來,林沉壁有些氣憤的說道:“這也太壞了!是人嗎?”
“這就是人,人就是有劣根性的。你這一世善緣不少,好好去了吧,下輩子定能投個好胎。”謝衡書閃過一些不忍但還是勸說他去了。
江研慈于心不忍,試探性的說道:“要不咱幫幫他吧?”
謝衡書瞥了她一眼,問道:“你要去國外當交流生?去當當圣母?”
別人不了解她江研慈可太了解了,謝衡書沒有嚴肅拒絕的時候那就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