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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鐵石之下

母親密碼

樟宜機場拘留室那扇厚重的鐵門“哐當”一聲合攏,隔絕了外界的喧囂,也把蘇晚最后一絲僥幸砸得粉碎。冰冷的金屬氣息混雜著消毒水的味道,直往鼻腔里鉆,讓她胃里一陣翻滾。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寂靜里,她顫抖的手指,近乎本能地探向頸間那條貼身戴了十幾年的銀杏葉項鏈。

這不是普通的飾品,是母親留給她唯一的遺物,一個塵封了太多秘密的匣子。她用指甲,幾乎是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狠勁,撬開了那看似渾然一體的吊墜夾層。一枚指甲蓋大小的芯片,靜靜地躺在里面,泛著幽冷的微光。

看守不耐煩的呵斥聲由遠及近,沉重的皮靴踏在冰冷地磚上的聲音像是催命符。蘇晚的心臟狂跳,幾乎要沖破胸腔。她一把扯下襯衫領口最不起眼的一顆紐扣,動作快得只留下殘影。紐扣背面,赫然刻著一幅極其精細的銀杏葉脈絡圖,那是開啟一切的鑰匙。

“瘋了嗎?放下!”警察厲聲喝止,粗糙的手掌已經伸了過來。

就在手機被粗暴奪走的瞬間,蘇晚閉上了眼睛,用盡全身力氣,將那顆紐扣尖銳的邊緣狠狠按在審訊室的金屬桌面上——不是胡亂劃動,而是精準地,沿著腦海中烙印了千百遍的軌跡,刻下了最后一道關鍵的葉脈分叉。

一聲極其輕微,卻又無比清晰的脆響,仿佛直接在她靈魂深處炸開。不是來自外界,而是源于她的腦海。那是遙遠得如同隔世的童年,母親溫柔卻無比清晰的聲音,像一道咒語,瞬間激活了塵封的記憶:

“一脈一年輪,分叉定經緯……”

母親含笑的眼睛,指尖點在銀杏葉上的觸感,那帶著神秘意味的低語……此刻都化作了洶涌的潮水,將她淹沒。原來,那不是哄孩子的童謠,而是用生命寫就的密碼!

保釋手續辦得異常艱難。走出警局時,夜幕已如墨汁般濃稠地潑灑下來。蘇晚沒有回家,那個所謂的“家”早已空無一物,只剩下冰冷的回憶。她蜷縮在廉價汽車旅館那張散發著霉味的窄床上,窗外是城市永不熄滅的霓虹,映照著她蒼白如紙的臉頰。

她點亮了手機屏幕。微弱的光源,小心翼翼地投射在床對面的墻壁上。那上面,密密麻麻地貼滿了各種泛黃的紙張、照片復印件,無一例外,上面都拓印著形態各異的銀杏葉脈絡圖。它們像一張張無聲的地圖,又像是某種詭異的符咒,記錄著她追尋母親死亡真相的艱辛足跡。

她的指尖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在屏幕上滑動。根據剛剛在拘留室“刻”下的最后一道分叉,她開始瘋狂地比對、計算。汗水沿著額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屏幕上。當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數字和圖形,終于與墻壁上第三根分叉線完美重合,并且精準地指向琺瑯藝術基金2003年那份塵封的賬目時——

時間仿佛凝固了。

屏幕的光幽幽地照亮了她驟然收縮的瞳孔,也照亮了那份電子筆記《青荷賬目備忘錄》中,那觸目驚心的一頁:

【第47頁】柬埔寨油畫《高棉落日》

表面成交價:$4,800,000

經手人:林曼音

發現者:沈青荷(已處理)

“已處理”。

那三個字,像三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蘇晚的心上。它們不是冰冷的印刷體,而是用一種暗沉發褐的、粘稠的液體簽注的——是血指印!沈青荷……母親筆記里反復提到的名字,她視為知己、最終卻可能因此喪命的搭檔!這枚血指印,是控訴,是絕望,更是無聲的吶喊!

窗外的暴雨毫無預兆地傾盆而下,豆大的雨點瘋狂地砸在玻璃上,發出密集而急促的爆響,像是在應和著她此刻洶涌澎湃的心潮。就在這震耳欲聾的雨聲中,她的目光死死鎖在電子筆記的末行。那里,畫著一幅倒置的銀杏圖,線條比前面的都要凌亂、潦草,仿佛是在極度的恐懼和緊迫中完成的。

以前她只覺得怪異,此刻,在血指印的刺激下,在母親口訣的指引下,她猛地看懂了!那不是隨意畫的!倒置……倒置意味著需要反方向解讀!母親是在暗示,這圖是用特殊的、肉眼不可見的化學試劑書寫的!

“證據在曼音保險柜,密碼是童謠第二段……”

一行清晰的字跡,仿佛穿透了時空,帶著母親臨終前的焦灼與決絕,浮現在那倒置的葉脈圖上。童謠第二段……蘇晚的嘴唇無聲地翕動,那段關于“葉落歸根,根藏星斗”的晦澀句子,瞬間有了新的、致命的意義。

就在這時——

“滴…滴…滴…”

極其輕微、卻足以讓人寒毛倒豎的電子音,從門鎖處傳來。不是鑰匙轉動,是某種儀器在高速破解密碼鎖的聲音!

追兵來了!比預想的更快!

恐懼像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緊了心臟,但一種更強烈的、玉石俱焚的狠厲也隨之升起。蘇晚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決絕。她沒有絲毫猶豫,猛地抓起桌上那個廉價的打火機,點燃了酒精棉片。幽藍的火焰跳躍著,映亮了她手臂內側那片精心繪制、與紐扣背面一模一樣的銀杏脈絡圖。

灼熱的劇痛瞬間傳來,皮膚發出細微的“滋滋”聲,空氣中彌漫開蛋白質燒焦的苦澀氣味。她死死咬住下唇,嘗到了鐵銹般的血腥味,硬是沒發出一聲呻吟。這地圖,這密碼,必須用最原始、最無法剝離的方式烙印下來!這是她通往復仇之路的唯一憑證!

“砰!”

一聲悶響,旅館脆弱的門鎖被暴力破開!三個穿著黑色作戰服、面容冷酷的男人如同鬼魅般閃身而入,動作迅捷而專業。冰冷的消音槍口,帶著死亡的氣息,瞬間抵上了她滾燙的太陽穴。為首的男人聲音毫無波瀾,卻透著刺骨的寒意:

“蘇小姐,林總請您……徹底消失?!?/p>

最后一個字音剛落——

“呃!”

一聲短促的、難以置信的悶哼從他喉嚨里擠出。他高大的身軀猛地一僵,瞳孔瞬間放大,充滿了極度的驚愕。緊接著,他像一截失去支撐的朽木,直挺挺地向前栽倒,“撲通”一聲重重砸在骯臟的地毯上,濺起微小的塵埃。

一枚閃爍著幽冷青銅光澤、邊緣帶著詭異弧度的東西,精準地嵌在他后頸的要害處。仔細看去,竟然是半顆做工極其古舊的骰子!朝上那一面,清晰陰刻著一個繁體的“安”字,此刻,正詭異地滲出絲絲縷縷、在昏暗燈光下泛著幽幽藍光的液體!

空氣死寂了一瞬。剩下的兩個黑衣人驚駭欲絕,下意識地調轉槍口指向門口。

濃郁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瞬間在狹小的房間里彌漫開來。一雙踩著猩紅色細高跟鞋的腳,踏著門外走廊昏暗的光線,優雅地、不疾不徐地走了進來。高跟鞋踩在粘稠的血泊里,發出輕微的“啪嗒”聲,每一步都敲在人心尖上。

貂絨披肩的流蘇隨著她的步伐微微晃動,拂過地上那具尚在抽搐的尸體,留下一抹刺眼的暗紅。來人正是曼姨——林曼音。那張保養得宜、風情萬種的臉龐上,此刻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有一種深入骨髓的冷漠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

“嘖?!彼t唇輕啟,發出一個極其輕蔑的音節,目光掃過蘇晚因劇痛和震驚而扭曲的臉,最終落在地上那具尸體上,“教過你多少遍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種慵懶的沙啞,卻字字如冰珠砸落,“要記得……補槍。”

話音未落,她甚至沒有彎腰,只是隨意地抬腳,用那尖細的鞋跟,狠狠踹在尸體后心致命的位置。動作干凈利落,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殘忍。尸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徹底不動了。

剩下的兩個黑衣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握著槍的手都在微微發抖,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再不敢妄動分毫。

曼姨看也沒看他們,仿佛只是清理掉了一粒礙眼的灰塵。她徑直走到蘇晚那張狹窄的床邊,隨手將一份沾染了大片新鮮血跡、甚至還有些許溫熱濡濕感的文件,“啪”地一聲甩在了床頭柜上。文件封面,云璽集團那燙金的、象征著無上權力和財富的徽標,此刻正被那暗紅的血漬貪婪地侵蝕、覆蓋。

蘇晚的目光死死釘在那份文件上,借著手機微弱的光,她看清了那幾行染血的文字:

受讓方:林曼音(本名:蘇曼云)

股權占比:51%

蘇曼云?!

這個陌生的名字如同驚雷在蘇晚腦中炸開!曼姨的本名……蘇曼云?為什么……為什么姓蘇?!

曼姨仿佛看透了她的震驚,染著蔻丹的指尖,隨意地點了點那份散發著血腥氣的股權書。她手腕上那只價值連城的翡翠玉鐲,隨著她的動作,輕輕磕在文件邊緣,發出清脆的聲響。她的目光第一次真正地、長久地落在蘇晚臉上,那眼神復雜得如同深淵,里面有審視,有嘲弄,似乎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痛楚?

“小晚,”她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每一個字都像冰錐,鑿進蘇晚的耳膜,“你媽媽蘇婉清……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她頓了頓,紅唇勾起一個冰冷而苦澀的弧度,“親妹妹?!?/p>

轟——!

蘇晚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剎那徹底凍結!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只剩下自己心臟瘋狂擂鼓般的巨響!母親……從未,從未提起過只言片語!她在這個世上,竟然還有一個血脈相連的親姨媽?而這個姨媽,竟然就是她恨之入骨、懷疑是殺害母親真兇的林曼音?!

曼姨(或者說,蘇曼云)沒有給她消化的時間,那涂著鮮艷口紅的唇瓣繼續吐出殘酷的真相:“她當年……傻透了。”語氣里是濃得化不開的譏諷和……悲涼?“以為拿到林曼音的證據,去舉報,就能救下那個叫沈青荷的女人?呵……天真!結果呢?不僅把沈青荷更快地送進了鬼門關,也把她自己……”她的話音戛然而止,眼中掠過一絲極快的痛色,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也搭了進去?!?/p>

蘇晚渾身都在劇烈地顫抖,牙齒不受控制地咯咯作響,巨大的信息量幾乎要將她撕碎。她死死盯著曼姨,想從她臉上找到一絲說謊的痕跡。

就在這時,曼姨做出了一個讓蘇晚心臟驟停的動作!

她猛地抬手,一把掀開了那件華貴的貂絨披肩!里面是一件剪裁貼身的黑色絲絨長裙,而就在她腰側接近肋骨的位置——一道猙獰無比、如同巨大蜈蚣般的陳舊刀疤,毫無遮掩地暴露在昏暗的燈光下!

那道疤……蘇晚的呼吸瞬間停滯!她太熟悉了!在母親的遺物里,有一張母親年輕時的照片,照片背面,母親用娟秀的字跡寫著:“阿云為我擋了一刀,差點沒命。”而照片里,母親身邊那個模糊的身影腰側,就纏著厚厚的紗布!那道疤痕的形狀、位置……和眼前曼姨腰上這道,完全吻合!

“看清楚了嗎?”曼姨的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風,帶著一種自毀般的殘酷,“這一刀,替你媽擋的?!彼畔屡纾匦抡谧∧堑烙|目驚心的傷痕,仿佛遮住了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當年在碼頭,要不是我撲過去……”她冷笑一聲,“你以為你媽能活到你出生?”

蘇晚像被抽走了所有骨頭,癱軟在冰冷的床沿。震驚、茫然、巨大的荒謬感、以及一種無法言喻的尖銳疼痛……無數種情緒在她胸腔里瘋狂沖撞。她恨了這么多年的人,竟然是母親的親姐姐?是她和母親的……救命恩人?

曼姨再次俯身,染血的指尖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重重地點在股權書“轉讓方”那一欄的名字上——那個名字同樣被鮮血模糊了大半,但依舊能辨認出那三個代表著新加坡頂級權勢的字:

陸振坤!

“林曼音當年,”曼姨的聲音淬著毒,每一個字都淬著刻骨的恨意,“不過是個聽命行事的劊子手。真正在幕后,下令對你母親、對沈青荷滅口的……”她指尖的力道幾乎要戳破那染血的紙張,“是云璽集團那個高高在上的董事長——陸、振、坤!”

窗外,由遠及近的警笛聲撕破了雨夜的寧靜,紅藍交替的警燈光芒透過窗簾縫隙,在狹小的房間里瘋狂閃爍,如同末日降臨前的光怪陸離。

曼姨直起身,臉上所有的復雜情緒瞬間收斂,只剩下一種冰封般的決絕和……屬于獵食者的冷酷。她伸出手,不是朝向蘇晚,而是伸向地上那具被踹了一腳的尸體。她動作精準而利落地從他后頸拔出了那半枚染血的青銅骰子。幽藍的詭異液體順著她的手指滑落。

她毫不在意地在尸體的衣服上隨意擦了擦骰子上的血跡和藍液,然后,帶著一種近乎儀式感的鄭重,將骰子塞進了蘇晚因震驚而冰涼僵硬、還帶著烙痕劇痛的手掌中。

那半枚骰子入手冰涼沉重,帶著金屬特有的質感,也帶著死亡的血腥氣。當它接觸到蘇晚掌心的瞬間,內部似乎傳來極其細微的機械運轉聲。

一聲輕響,比剛才腦中的“咔嗒”更清晰。那半枚青銅骰子竟然從“安”字那一面的邊緣,極其精巧地裂開了一道細縫!里面,不是實心的,赫然藏著一個結構復雜、閃爍著微弱紅點的微型發射裝置!

“拿著吧,”曼姨的聲音恢復了那種掌控一切的慵懶,卻帶著前所未有的沉重,“這是你母親……用命換來的禮物?!?/p>

她的目光穿透閃爍的警燈,直直望進蘇晚那雙充滿了驚濤駭浪、尚未完全聚焦的眼睛里,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告:

“歡迎來到……真實的世界,我的小侄女。”

冰冷的旅館浴室里,水龍頭滴答作響的聲音在死寂中顯得格外刺耳。蘇晚站在布滿水漬的鏡子前,鏡面模糊地映出她蒼白如鬼魅的臉。手臂內側,那處新鮮的、帶著血肉模糊感的銀杏葉烙痕,像一幅刻進皮肉里的血色地圖,正火辣辣地灼痛著。

她拿起一盒廉價的遮瑕粉底,手指因為劇痛和殘留的震驚而微微顫抖。冰涼的膏體覆蓋上滾燙的傷口,帶來一陣短暫的麻痹。她咬著牙,一點一點,極其細致地將那猙獰的印記掩蓋起來。粉底之下,是秘密,是仇恨,也是她必須背負的宿命。

就在這時,扔在洗手臺上的手機屏幕倏地亮起,幽白的光在昏暗的浴室里格外醒目。

一條新信息,沒有署名,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航班CA1721今晨8:00返程】

【登機口見-晚風知意】

“晚風知意”……母親筆記里曾出現過這個代號!是母親當年最隱秘的聯絡人?還是……曼姨的另一重身份?蘇晚的心猛地一沉。返程?回哪里去?新加坡?還是……那個龍潭虎穴般的云璽集團核心?

鏡子里,她覆蓋好最后一點烙痕。鏡面清晰地倒映出身后的景象——透過浴室那扇小小的、蒙塵的窗戶,可以看到樓下昏暗的街角。幾輛黑色的、線條冷硬的SUV如同蟄伏的野獸,悄無聲息地停在那里。車門打開,幾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耳麥、身形彪悍的男人正迅速下車集結,動作訓練有素,目光如同鷹隼般銳利地掃視著旅館的各個出口,最終,定格在她所在的樓層窗戶方向。

陸家的人。動作真快。

蘇晚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銳利,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鋒。所有的恐懼、迷茫、劇痛,都在這一剎那被強行壓入心底最深處,凍結成堅硬的復仇基石。她緩緩抬起手,攤開掌心。

那半枚裂開的青銅骰子靜靜躺在那里,小小的發射孔泛著不祥的紅光。她纖細的手指沿著那道細微的縫隙,精準地旋開一個肉眼幾乎難以察覺的暗扣。

一聲極其輕微的機括聲。骰子內部精巧的結構顯露出來,一根細如牛毛、尖端閃爍著幽藍寒芒的毒針,悄無聲息地彈出了一小截。

蘇晚的目光轉向鏡子,看著鏡中那個臉色蒼白、眼神卻燃燒著地獄之火的自己。她嘗試著牽動嘴角,模仿著不久前曼姨在血泊中教給她的那個笑容——慵懶、嫵媚,眼底深處卻是一片凍徹骨髓的、能將人靈魂都吸進去的冰冷與殺意。

一次,兩次……她反復練習著。鏡中的女人,眼神越來越冷,笑容卻越來越“完美”。二十年來籠罩在母親死亡真相上的重重迷霧,在今晚被一場腥風血雨驟然吹散。然而,迷霧散盡,露出的并非清朗的天空,而是一張以血肉為經緯、以仇恨為棋子的巨大棋盤。棋局才剛剛開始,每一步都踏在刀鋒之上。

她拿起那份被鮮血浸透的股權轉讓書,翻到背面。在云璽集團燙金徽標的陰影下,一行凌厲、帶著強烈個人風格的筆跡,如同曼姨本人一樣充滿攻擊性,清晰地烙印在那里:

“你母親的命,換你執棋的資格。”

——蘇曼云

資格……蘇晚的手指拂過那冰冷的字跡,感受著其中蘊含的血腥重量。母親用生命為她換來的,不是安穩,不是真相大白,而是踏入這場殘酷游戲的入場券,是拿起屠刀向更強者揮去的“資格”。

窗外,陸家保鏢的身影在街角陰影中無聲地移動,如同圍捕獵物的群狼。浴室里,鏡中的女人緩緩收起了那抹冰冷的笑容,眼神徹底沉入一片無光的暗海。執棋者,已就位。血色棋局,落子無悔。

Lynn找回自己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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