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證據……當什么證據?
總長大人就跟他說讓他來當新向導的隨行哨兵,其余的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給他。
想他一個ss級哨兵,怎么忽然淪落到給b級向導當保鏢兼保姆了。想到這里,菲爾德又在心里罵罵咧咧的。
或許是他的臉色不大好看,楚洵感覺莫名其妙的。
又不是我讓你給我當隨行哨兵的,你和我甩什么臉子。
楚洵瞥了男人一眼,“我上樓了,沒大事別叫我。”
“哦?!蹦腥瞬焕洳坏瓚艘痪洹?/p>
她沒有行李,直接噔噔噔上了三樓。別的不說黑塔提供的住宿條件是獨一份,三層小洋樓每層有四個房間一個大陽臺一個客廳。每棟樓還擁有一個獨立的大院子。
少女站在陽臺上眺望遠方,【破曉,我在這栽種點梧桐和玫瑰怎么樣?!?/p>
破曉喜歡梧桐樹,她喜歡紅玫瑰。從前在白塔她也有一個小院子,雖然與這里沒法比,但種點東西還是可以的。
想到自己在白塔的住所,她有點心塞。她閑暇時費了不少功夫才培育出繆加紅玫瑰,這種玫瑰類似藤蔓可攀墻,年年盛開月月不歇。
可惜了,她還沒讓繆加玫瑰開滿院子。
【行啊,我們也是該享受享受生活了。】在白塔的日子,她們過得和陀螺一樣不停旋轉。
現在主人變成了向導,她們也可以不用在污染區一線戰斗,不用時時受異化值的束縛。
……
“你是誰?”菲爾德站在玄關處,看著顯示屏中的陌生哨兵蹙起眉頭。
小向導剛住進來,就有追隨者來了?果然不是個安分的。
“菲爾德哨兵您好,我是第六分支七組合隊的s級哨兵尤安,楚洵向導傳喚我來面見?!庇劝策趥€大牙傻樂。
他完全沒想到楚洵向導會主動加他好友,還給他發消息。
第六分支七組合隊,好像是狄克遜的小隊。兩人之間隔著好幾個階層,他不認識尤安,只對尤安的領導有點印象。
楚洵才是這棟房子名義上的主人,主人請來的客人,他哪里有攔在外頭的理由,他不情不愿地打開門。
他沒有絲毫掩飾地上下打量著這個陌生男人,看著沒他高,年紀不大,身材一般,精神力也沒他高。
在不知不覺中,菲爾德已經開始拿尤安和自己做比較,比較的結果是除了年輕一無是處。
兩個男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菲爾德在瞥了他一眼后低頭翻著自己的光腦,最后打開和總長大人的聊天頁面庫庫輸出。
比起從容的他,尤安顯得有些局促。在收到楚洵向導的消息后,他翻遍自己的宿舍發現根本沒送的出手的東西,時間緊迫他也沒法出去買。
最后他只能用自己最喜歡的標本向隊長換了一條項鏈。那個標本隊長喜歡很久了,他一提出交換請求,隊長幾乎沒有猶豫一口答應下來。
摸著口袋里的項鏈,他忐忑不安。把它送給向導小姐,她會不會覺得廉價。
“噠噠噠?!?/p>
客廳坐著的人聽到樓梯處傳來動靜,兩雙眼睛齊刷刷看過去。
只見女孩銀發如瀑,她看起來也就不到二十歲,肌膚似雪,眼睛又大又圓看著純真善良。
楚洵手拿淺杏色瑪瑙紋花樣杯子,腳下踩著毛茸茸的拖鞋從樓梯上慢慢往下走。
在座的人無一不被她驚艷到。
三樓的主臥旁邊有一個衣帽間,楚洵驚訝地發現里頭的衣物鞋子全是她的尺碼。
她隨便挑了一條長裙,裙子色澤光鮮燦爛,全裙的淡紫色暗紋十分精致,配上領口袖口上栩栩如生的鳶尾花,襯的她膚白如雪溫婉無害。
“菲爾德哨兵還有什么事嗎?”她語調中包含著明晃晃趕人的意味,一下子就把菲爾德從驚艷中拉了出來。
他站起來,臉色不大好。
兩人在樓梯口擦肩而過,一個向上一個向下。
自從菲爾德給她甩臉子以后,她也不大待見這個孤傲的哨兵。剛剛在樓上的時候楚洵和破曉還盤算著明天就找總長大人把他換了。
換他是因為看著不舒服,明天再換是給總長大人留個面子。
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菲爾德又聞到了那股奇異的香味。
不像花香不像果香,也不是什么香水。這種味道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只覺得聞起來十分安心放松。
等菲爾德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
楚洵看向尤安,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了起來?!坝劝采诒?,我想請你幫個忙?!?/p>
十分鐘前,她接收到了關于“上崗”的相關郵件。郵件中說她需要在5月29日,也就是明天開啟兩天的試崗。
試崗的兩天她每天只需要完成一位哨兵的精神撫慰,時間和模式由她自己選擇。在她確定好時間后可以登陸自己的工號,正式開放撫慰名額。
試崗結束以后正式上崗。黑塔的待遇不錯,按照總長大人給她的承諾,她每天只需要完成兩位s級哨兵+兩位a級哨兵的撫慰,或者完成三位s級哨兵的撫慰。
不僅如此,總長大人竟然多給她發了一個月的工資。
楚洵看著余額顯示的十萬星幣,感嘆總長大人真是個好人。她一天班沒上就發了別墅,還多發了一個月的工資。
不過,后知后覺的楚洵才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事情。那就是她現在的確是向導了,可是她真沒試過給哨兵做精神撫慰。
她是魂穿,沒繼承到原主半分記憶,就連不久之前的群體撫慰也是誤打誤撞整出來的烏龍。
無論是楚洵還是破曉一開始都根本沒意識到那就是群體撫慰。
在破曉的提議下,她選擇了看起來性格好一點的尤安當試驗小白鼠。
“您有什么吩咐?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眲傋聛淼挠劝灿植涞囊幌抡玖似饋?,那架勢像是隨時可以為她拼命一樣。
“你先坐下。”她走到他面前。在她溫柔目光的注視下,尤安咽了口口水,那雙無辜的狗狗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似乎是在期待她下發什么很神圣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