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沙鎮(zhèn)最近很熱鬧,前幾天突然地動山搖,之后五大宗門聯(lián)合發(fā)布,消失百年的古國弗卑國現(xiàn)世的消息,順便還將其的危險(xiǎn)等級標(biāo)記為高危級,此地由五大宗門共同看守,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當(dāng)時,程瀟等人發(fā)現(xiàn)此地的戰(zhàn)斗痕跡蘊(yùn)含有無上劍意,在鐘炁釋放“大寂滅”的地方蘊(yùn)有無法參透的意境和沒有消散的神力…
所以五大宗門內(nèi)部也發(fā)布宣告,每年宗門大比前三名可入弗卑國感悟大道…
即使弗卑國被接管,但是古國現(xiàn)世的消息還是吸引來不少修行者和喜歡探秘人的關(guān)注,化沙鎮(zhèn)都在流傳一個故事,是神從天而降引其出世,他將傳承放在里面,這才被宗門的人接管。
但凡有人問這個故事是真是假,都會有化沙鎮(zhèn)當(dāng)?shù)匕傩?,力證是自己親眼所見,特別是一家客棧的店小二,堅(jiān)持說神當(dāng)初就住在他們客棧,還是他招待的!
處在輿論中心的人此刻正在給姒熹熹買糖葫蘆,買完糖葫蘆還去買了糖包,只因他前幾日表明他們是時候回神域的時候,便被姒熹熹指揮著買人界的美食。
他們停留的地方叫明州城,是人界公認(rèn)的美食最多的地方,姒熹熹已經(jīng)挑花了眼。
“這個買了,這個也買了,這個…”她掰著手指頭數(shù)著,最后她高興的一拍手,道:“該買的都買了,我們走吧!”
鐘炁看著儲物袋鼓鼓的姒熹熹,像極了一只努力囤糧的松鼠,他嘴角上揚(yáng)摸了把她的腦袋,在姒熹熹的抗議聲中兩人出了城。
神域的入口與暗域的入口不同,它沒有固定的地點(diǎn),總是喜歡隱在某朵云的身后,這就導(dǎo)致神力弱小的仙神回神域特別麻煩,但是法力高些的仙神便會直接將它召喚出來,就像此時的鐘炁。
他一手抱住姒熹熹,一手收起昆摩,凝翅展翼,背后玄翼輕輕振翅,兩人便消失在了人界。
穿過入口使姒熹熹有些不適,眩暈感籠罩著她,但好在進(jìn)入神域的通道不長,再加上鐘炁的速度很快,不過幾息兩人便進(jìn)入了神域。
“我們先回耀霄蒼宮。”鐘炁低頭,他看著姒熹熹煞白的臉有些擔(dān)心。
姒熹熹沒有異議,雖然這里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極為新鮮,但她現(xiàn)在確實(shí)感覺不適。
正如前篇所述,耀霄蒼神宮位于眾圣天的蒼山上,這里是神域的最高一層,離入口處也較遠(yuǎn),為了方便各位仙寮處理人界公務(wù),所以放置在了玉清境,玉清境是初入神域的飛升者居住和任職的地方,所以很多人都看見了兩人的歸來。
這些仙神發(fā)現(xiàn)黑色羽翼的時候,下意識以為又是暗域來人打架,但當(dāng)他們看清玄羽主人的時候,又都驚掉了下巴,以為出現(xiàn)了幻覺,鐘炁神尊羽翼變?yōu)楹谏皇拢粋魇畟靼?,此消息瞬間傳遍九重天。
鐘炁并不會理會這些,他只一心趕路,進(jìn)入神域后,便無需每層都要穿過才能回去,眾圣天有自己的捷徑,他輕車熟路的帶著姒熹熹撕裂虛空,一個閃身便出現(xiàn)在蒼山腳下,他揮手打開結(jié)界,再一個閃身便來到了寢殿里。
姒熹熹本來還想趁機(jī)欣賞一下神域風(fēng)光,但還沒等她多看兩眼便覺得眼前一晃一晃的就到床上坐下了,這讓她更暈了,她下意識的接過水喝了兩口,才緩過神來,她捂著腦袋問道:“趕時間?”
鐘炁也知道剛才他有些著急了,他解釋道:“看你不舒服,想讓你快點(diǎn)休息,還喝水嗎?”
姒熹熹搖了搖頭,道:“我覺得好多了,剛才在通道里有些暈,出來就好了?!?/p>
她抬頭打量著四周,只見此地雕梁畫棟,珠玉琳瑯,她起身走出寢室,寢室外面是一個簡單的會客廳,廳中有一鏤空香爐,香爐中正飄出旋轉(zhuǎn)而上的線煙,里面不知焚了什么香,讓人心神安定。
她又踏出寢殿,來到院落中,院中靈力充沛,畫棟飛甍,瑤臺瓊室,神工天巧。
鐘炁在身后跟著她,姒熹熹駐足欣賞,由衷的夸贊道:“師傅你這里好漂亮呀?!?/p>
鐘炁道:“以前你天天在這里呆著也沒見你這么夸過?!?/p>
姒熹熹道:“我這不是不記得嘛?!?/p>
鐘炁拉起她的手,扯出一個笑,道:“你休息幾日,然后我將羽種重新引入你的體內(nèi)…然后…你就都能記起來了?!?/p>
鐘炁心中對于這個事情依舊忐忑,他控制著自己不再去想,只是暗暗深吸一口氣,抬起眼睛道:“我?guī)闳ツ阆矚g的花園看看好不好?”
姒熹熹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她揚(yáng)起笑臉道:“快帶我去,那里一定好看極了!”
她快步走到他的背后,一下子跳到鐘炁的背上,鐘炁下意識接住她,將她向上托起,姒熹熹摟住他的脖子,氣勢如虹的指向前方道:“出發(fā)!”
鐘炁被她逗笑,背著她緩步前進(jìn),路過的侍女侍衛(wèi)皆低頭行禮回避,花園就在寢殿的后方,穿過布滿林蔭的甬道便可抵達(dá),園里的仙雀都因?yàn)閮扇说牡絹矶Q唱。
姒熹熹從他的背上滑下,提起裙擺向樹下的躺椅跑去,她看著眼前漂亮的一塌糊涂的花園,總有種恍惚的感覺,她想,這里應(yīng)該就是她喜歡呆的地方了。
盤踞在姒熹熹手腕上的褚雷突然醒了,它化身為一個俊美的少年,向后面走過來的鐘炁行禮道:“尊上,既已回到神域,小神便退下了?!?/p>
鐘炁點(diǎn)頭表示應(yīng)允,姒熹熹見他倒是有些驚訝:“你是褚雷?”
褚雷一笑便露出虎牙道:“如假包換,有事便喚我,我立刻就到?!?/p>
姒熹熹更好奇了:“我如何聯(lián)系你?”
褚雷自豪的挺起了胸膛道:“本龍?jiān)绫簧褡鸱饬松裎?,你叫我名字我就能聽見,走啦!?/p>
褚雷說完便瀟灑離去,他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自打他幾天前醒來,過的日子是苦不堪言,每次看這兩人膩膩歪歪的他就尷尬,只能專心致志的做一只好鐲子。主要最難受的是晚上,第一次他沒經(jīng)驗(yàn),被神尊一巴掌給扇飛了,后來一到晚上他自己就自覺出去找個地方窩一晚上,難受,太難受了,所以此地不宜久留!遁之!
沒有了電燈泡,鐘炁直接摟上姒熹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給她介紹花園的一景一物,告訴她,她經(jīng)常在這里偷看話本子,偷懶不練功,一被他抓包就逃跑幾天都不回來。他說著往事,語氣里夾雜著恨鐵不成鋼的無奈,道:“你父親在你這個歲數(shù)早已修煉到五色神光大成,你爺爺這個歲數(shù)都能獨(dú)自率領(lǐng)百萬天師了。”
姒熹熹不服的瞪著大眼睛說道:“我也不錯的,我這個年紀(jì)就拐了你當(dāng)夫君!”
鐘炁啞然,他嘴張半天道:“我…竟無言以對。”
姒熹熹得逞,她笑嘻嘻的抱過鐘炁的腦袋,親了一口,道:“我簡直天賦異稟!”
她笑著笑著就不笑了,自己在心里措辭了半天問道:“那個,我剛才看他們對你的翅膀都很驚訝,你會受…影響嗎?”
鐘炁不以為然:“能有什么影響?”
姒熹熹伸手拿起他的一縷頭發(fā)纏繞在手指上,說道:“還不是世人大部分都對暗域有想法嘛,更別說咱現(xiàn)在還是在神域,我怕流言蜚語會影響你的地位和形象…你不該承受這些…”
鐘炁任由她將自己的頭發(fā)扯來扯去,他說道:“熹熹不必?fù)?dān)心,為夫不懼這些東西,不管在神域還是暗域,實(shí)力代表一切,如果這里不歡迎我們,走了便是。”
她見鐘炁想的通透便松了口氣,她仰頭對鐘炁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去哪我去哪,生生世世永不棄。”
鐘炁有一瞬間的沉默,他避開姒熹熹堅(jiān)定的眼神,開口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離開你,你要記得我也會永遠(yuǎn)愛你?!?/p>
姒熹熹聽他這么說,立刻坐了起來,她將他的頭掰過來,強(qiáng)迫他看著她:“你要去哪里?你想去哪里!”
鐘炁只是平靜的看著她,道:“我哪里也不去,我會一直陪著你,即使我真有那一天,你也得等我回來,不許跟別人跑了,聽見沒?”
鐘炁抬手扯了扯她的臉頰,姒熹熹沒有笑,一直以來的不安讓她眼眶里泛起霧氣,淚水噙著說掉不掉,她聲音帶著哭腔道:“你不許離開我!你要是有事情你就說,別老想瞞著我!你這嘴長了你得用!我要甜甜的感情,你不要讓我傷心!我吃不了這苦!”
鐘炁被她整的頭皮發(fā)麻,他不由的低聲哄她:“好,我有事情就給你說,咱不難過,都怪我,沒事說這個干嘛,我錯了,不生氣了不生氣了?!?/p>
她警告的看著他道:“那你現(xiàn)在有事情跟我說嗎?”
鐘炁道:“呃…暫時沒有…”
“真的?”
“真的?!?/p>
“兩個人在一起,遇事了就得說清楚,不要有誤會,也不要有心結(jié),這樣才能長久,你明白嗎?”
“明白?!?/p>
“我覺得你不明白。”
“…”
“鐘炁,你在感情上太沒天賦了,光能打有什么用?”
“熹熹教育的是,那你多費(fèi)心教教為夫吧。”
“哎?干什么去?”
“我們?nèi)ノ堇镌斦?,屋里才能學(xué)明白?!?/p>
“你一天天腦子里都是廢料!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