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荒停下,余應夏靠在椅子上,好奇問:“你在笑什么?”
陳荒瞬間不嘻嘻了,坐的筆直:“沒……什么!”
余應夏真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你說吧,我就是好奇。”
陳荒緊張的吞口水,他不想騙余應夏,又怕說出來余應夏會生氣,盯著頭頂的目光,陳荒囁嚅:“你剛剛和饅頭有點……。”
余應夏瞇起眼睛:“有點什么。”
早知道就不笑了,陳荒硬著頭皮:“能不能不說。”
余應夏斬釘截鐵:“不能。”
陳荒泄氣,低頭看地面:“有點……有點像。”
余應夏下意識看向饅頭。
饅頭剛剛聽到有人叫它,早已做好準備,伸長脖子,瞪大眼睛,和余應夏對上視線,還無恥咧嘴笑。
余應夏:……。
陳荒也看過去,真想抽饅頭一巴掌,真是火上加油,看熱鬧不嫌事大。
余應夏閉上眼睛,真怕自己會翻白眼,咬牙切齒道:“說的很好下次別說了。”
陳荒握著筆的手緊了緊:“對不起,我下次不笑了。”
余應夏氣的心梗,面無表情伸手:“給我。”
陳荒把本子遞過去,弱弱開口:“我不是故意的。”
余應夏沒抽動,目光掃向陳荒:“有事?”
陳荒坐立不安,站起來,手心冒汗:“你要不也笑我吧,我絕對不會生氣的。”
饅頭感覺到氛圍不對勁,溜之大吉。
余應夏臉黑,趴在桌子上不想說話,她很小氣?好吧!她確實很小氣。
拿著被汗濕本子,余應夏氣消了大半:“坐下!”長那么高干嘛!仰著脖子看人真費勁兒。
陳荒乖乖坐好,嘴里還不忘說:“對不起。”
余應夏朝陳荒招手:“過來。”
陳荒聽話頭湊過去。
余應夏在陳荒頭上一頓亂薅:“你哪個眼睛看我和饅頭像的。”
一陣香風襲來,陳荒掙脫不得,悶悶開口:“不像。”
余應夏薅的更起勁了:“你還笑!我現在很生氣。”
陳荒趴在桌子上,像只熟透的蝦:“沒笑。”
余應夏惡狠狠威脅:“下次敢說我跟它像,你就死定了。”說著還揪了揪陳荒短的可憐的頭發。
陳荒掐自個兒大腿,搖頭:“不敢了。”
余應夏挑眉:“明天的家務你全包。”
陳荒順從,嘴角不自主上揚:“好,我全包。”
余應夏這才放開陳荒。
察覺到氣氛緩和,饅頭又悄悄溜過來。
兩只眼睛直勾勾盯著地上飯盒。
余應夏不知道狗成精了:“它怎么了。”
陳荒暗罵饅頭沒出息:“它想吃你剩下的面條。”
有剛剛的事兒,余應夏不太想見到饅頭,把饅頭打發走:“你給它吃吧!”
“好!”
打發走人,余應夏翻開本子,瀏覽一遍需要采購的物品。
學理科的果然不一樣,把需要添置的東西按類分開,一目了然。
又加了點東西,一共滿滿兩張紙。
把需要在超市采購的東西,全打上對勾,都是比較細碎的東西,像紙巾這些。
被子,廚房用具這些可以上門送,比較省事。
寫著寫著,發現沒有給陳荒買書包,這小子也不知道提醒她一下,余應夏在本子上寫下書包。
這邊。
陳荒提著饅頭的前腿把狗拉到陽臺。
饅頭一點也不惱火,魂都飛到飯盒上了。
陳荒打開飯盒,撈了兩條面,放到袋子里。
饅頭沖上去吭哧吭哧埋頭苦干。
陳荒蹲在一旁,掀開眼皮,冷冷看向饅頭:“吃吧,多吃點,不是愛吃饅頭嗎?吃完這頓,以后都吃饅頭吧。”
饅頭脖子涼颼颼的,一看面條已經吃完了,呲著大牙看陳荒。
又添了兩條,饅頭吃完,沒再給。
“憋出問題,就老實了。”
把東西收拾好,讓饅頭不要往余應夏跟前湊。
饅頭吃飽喝足,只想躺著睡覺,沒有什么不答應的。
這會兒躺的悠閑,對它未來幾天的悲慘生活毫無預兆。
陳荒過去,坐在余應夏對面:“還有什么需要做。”
余應夏正在購物軟件上買東西,聞言加快手里的動作:“你先把你的東西收拾好,待會兒咱們一起收拾外面。”
“好。”
陳荒過去把自己為數不多的東西收拾好了。
余應夏這邊也好了。
陳荒問:“要怎么收拾?”
這個房子她沒想著要住多久,里面的東西不多,按照房東的要求:“把冰箱里的東西都清空,客廳里的雜物都扔掉,柜子有垃圾袋。打掃干凈就可以了,衛生間可以明天早上再收拾。”
余應夏話落,陳荒已經開始了:“你去收拾自己的東西,這邊我來。”
余應夏問:“收拾好了?”
陳荒背對著余應夏:“都好了。”
“行!”余應夏也沒再客氣回來自個兒房間。
余應夏的東西主要就是衣服,化妝品。其他的不打算帶。
打開衣柜,把喜歡的衣服疊好放進手提包,其他一股腦塞到大垃圾袋,穿的時間夠久了,有新房子也應該有新衣服,一切從簡。
把化妝品塞進化妝包里面,護膚品全部放好。
余應夏回頭一看,房間已經不剩什么了。
帶著大垃圾袋出房門,原本還算有人氣的客廳,變的空空蕩蕩,煥然一新。
陳荒接過來:“我來吧!”
余應夏微驚,地地都拖了,她順勢放開手:“這么快!”
陳荒:“嗯,沒多少東西。”
余應夏感嘆:年輕就是有活力,干活都比別人快:“謝謝,你先放門口,等我一會兒,咱們在一……”
陳荒顛了顛:“我知道地方,東西不重,我自己能拿的動。”
余應夏像他這么大的時候,已經學會偷懶了。
借機灌輸思想:“在家里就算了,在學校干活別那么積極。干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別人叫你干活,不想做可以直接拒絕,偶爾搭把手還是可以的。不然所有人都會使喚你。”
陳荒步子一頓,心里某個地方軟軟的:“好。”
陳荒明顯是聽進去了,余應夏不再多說:“坐下歇會兒。”
至于為什么不現在去扔垃圾?原因很簡單,她知道自己的尿性,扔完垃圾之后就不想再動了。
把房間拖了一遍,余應夏腳上陳荒下樓。
八點多。
小區里的大爺大媽還不少,又是散步,又是運動。
不要太有活力,余應夏懷疑自己這么懶,很大可能是因為精氣被他們吸走了。
往前走兩步,我個老大爺站在單杠上,各種蹦蹦跳跳,轉圈。
每個動作都跳在了,余應夏需要使用醫保點上。
正跳著,還有精力分心思,給余應夏和陳荒打招呼。
看的余應夏眼皮子直抽抽,悄摸告訴陳荒,快點走。
兩人加快步子,一直到垃圾站才停下。
余應夏閉氣,扔過垃圾,快走,動作一氣呵成。
陳荒一轉身,發現余應夏已經站了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