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生沒有理他,夏可人見狀說道:“姑爺,這是第幾次邀請我家小姐出門了,你知道的,小姐最近不喜出門,去不了。”
“我那母親也沒說要你管家似的一直管著,況且婚后你我一起去交州,哪里管著什么。”朱棣討好似的說道。
然后取下了她的筆,徐妙生算好的賬,被朱棣一攪和,算岔了,氣的剛想發(fā)作,沒想到朱棣說道:“我過幾日要去交州,一時半會可能難以相見,本來陛下就催促我,是我想辦法拖了時間。”
徐妙生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怎么不早說?”
“我怕你知道擔心我,所以沒說。”朱棣說道。
徐妙生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等著。”
說完,就去內(nèi)室換了一身衣服,今日朱棣穿的是碧藍色兩襠,里面是同顏色的里衣。徐妙生索性便換上同色的衣裙,配上雀樣的銀簪子。
從內(nèi)室出來的時候,朱棣的眼睛有些亮色,徐妙生拉著他的手說道:“走吧。”
隨后不忘吩咐夏可人說道:“你在院子里,順便稟明一聲母親。”
“是,小姐。”夏可人應聲答道。
兩人上了馬車,馬車空間很大,朱棣卻老是挨著徐妙生坐,徐妙生知道他的心思,就由著他了。
朱棣索性大膽了起來,不僅摟著她的腰,還把她的腿放在他的腿上。看著曖昧的姿勢,徐妙生有些不好意思,她嗔怪道:“你真的是皮的很,要是讓人看到,可還好?”
“怕什么,這里沒有別人。”說完,就吻了徐妙生,徐妙生躲閃不及,便順著他。
他霸道的吻幾乎將要吞噬,徐妙生有些氣悶,看到她有些窒息,朱棣放開了她,沒想到徐妙生直接雙腿夾住他的腰間,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媚眼如絲的說道:“將軍本事就這些本事。”
朱棣眼睛一暗,便立即吻了她那魅惑的唇,徐妙生閉眼享受。外面熙熙攘攘的街市格外熱鬧。
而馬車里面則是另一番景色,狹小的環(huán)境,將兩人對彼此的思念、愛意、欲望,無聲的放大,徐妙生任由自己沉淪其中,面對朱棣一次次的攻陷,她都感覺無比的美妙。
隨后馬車停在了秦淮河的園楓樓,徐妙生趕緊整理起自己的衣衫,朱棣看著她紅腫的嘴唇,歪斜的頭發(fā),不到一會兒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于是讓她披上自己的披風,自己先下車,然后把她橫抱下來。
因為徐妙生戴著錐帽,看不清面容,園楓樓的人雖然心里嘀咕,想著是哪家姑娘能得謝家少主這樣青睞,明面上卻不敢聲張。
來到包廂,徐妙生摘下錐帽,看了看嘴唇和身上的吻痕有些后悔,趕忙拿口脂遮掩了一些。
發(fā)現(xiàn)朱棣就盯著自己,徐妙生不好意思的避開說道:“怎么,謝將軍這園楓樓的菜不合你口味?”
朱棣見她害羞,于是出言調(diào)侃道:“園楓樓的菜符合我雖胃口,但遠遠比不上妙生來得色香味俱全。”
徐妙生聽到這話立馬氣急的朝他扔了一個手絹,朱棣明晃晃的接住之后,連忙上前說道:“好了好了。”
這時候小二進來上菜,魚羹、燴黃瓜、炙肉、煮茄瓜等等。徐妙生吃了幾口說道:“沒想到還不錯。”
朱棣將一塊肉夾入她碗中說道:“我也是第一次來,既然你覺得不錯。有機會常來。”
“對了,我才回來幾天,這怎么又去交州?”徐妙生夾了一片羊肉說道。
朱棣本不想說這些,但思考了一會兒,有些憤怒的說道:“蕭家宗室實在過分,稅收了又收,剛收了人頭稅,又要收田稅,后天又要收稻稅,這什么是個頭…陛下知道了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卻要我來擦屁股。”
徐妙生看出了他的憤怒,趕緊捂住他的嘴說道:“小心隔墻有耳。”
隨后拿起酒壺說道:“說起來還是治理宗室不利,為一方官吏怎可只靠姓。公公在世時,不是也出過這樣的岔子。”
朱棣說道:“我本想跟陛下直言,可陳參軍說,以大局為重。說實話,我真想…”
“你可否聽說一句話。”徐妙生打斷說道。
朱棣看著她說道:“什么話?”
徐妙生轉(zhuǎn)頭望向他說道:“興,百姓苦;亡,百姓亦苦。”
朱棣聽著話,微微一怔,他走過去說道:“妙生,何出此言?”
“自古以來,王侯將相,朝代更迭,受苦的只有百姓。”徐妙生看著熱鬧的街道說道。
朱棣說道:“有苦就會有甜,凡事不可只看表面。”
“可苦太多了,甜的東西可嘗不出來了。”徐妙生說道。
朱棣說道:“妙生,你這是何意?”
徐妙生笑了笑說道:“你不想知便算了,只是有些感慨,吃完,我想去逛逛。”
“好。”朱棣說道。
兩人下樓時,在門外碰到一捕快搶收一個賣花女的一半營收,賣花女無法,只好將錢給了他,他卻還想著強占了她。
徐妙生氣不過上前阻止,朱棣本想拉住她,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結(jié)果被徐妙生支去找官府。
隨即對那捕快道:“朗朗乾坤,你這是作何?”
“滾,少管爺?shù)氖拢闼憷蠋祝糠駝t爺連你一塊收拾。”說完并沒有放開賣花女。
說完便不理徐妙生,徐妙生見他如此蠻橫,于是繼續(xù)說道:“女子也是我梁朝子民,你現(xiàn)在犯我,犯她,就是在犯我梁朝百姓。”
“你…好今天我就好好收拾你。”那男子氣急,準備收拾徐妙生,便放開了賣花女,走到徐妙生面前,準備抬手就是一掌,不過被徐妙生接住了手,然后反手扭開,嚇得那人嗚嗚叫,連忙說女俠饒命。
這時候,朱棣喊了官府的人,叫了他們當場處置了他。
另一個包間蕭偉看到了兩人的幫助賣花女后,說道:“想不到謝家有此子,要加以提拔拔才是。百姓關(guān)乎國運,那些皇子們還是加以引導、改正才是。”
“侍中說的是,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賢良的妻子。不過陛下對子女向來寬厚,恐怕要從長計議。”門客竇文說道。
這時候武威將軍陳慶之有些疑惑的說道:“幾卿他未曾娶妻。竇兄怕不是聽錯了。”
“陳將軍不知,徐家把女兒準備把女兒嫁給他了。”竇文說道。
陳慶之有些驚訝說道:“就是湘東王不想娶,陛下拗不過,便作罷的徐家女兒。”
“是,可惜了,徐家女兒是一個賢良淑德、又有才華的女子。”竇文說道。
蕭偉想了想說道:“湘東王作為皇子,實在有些狂傲了些,他們兩個現(xiàn)在可成婚了?”
“不曾,謝幾卿過幾天就要去交州,估計成婚日子還早。怎么,蕭侍中迫不及待的要喝喜酒了?”陳慶之調(diào)侃的說道。
“這喜酒喝的是是誰的,還不一定呢?”蕭偉說道。
隨后喝了杯中的酒揚長而去,當晚,蕭偉便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