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塵盤腿坐在靈能帳篷前,陽光透過帳篷的納米纖維面料,在她周身灑下細碎的黃金光斑。
她纖細的手指結成蓮花印置于膝上,指尖微微泛著寒霜,在夜色中凝結出細小的冰晶,呼吸漸漸變得綿長而有韻律,每一次吐納都帶動著周圍的空氣微微震顫。
冰藍色的靈氣從她丹田處緩緩升起,如同極地的極光般在周身流轉。
這些靈氣在她纖細的脖頸處盤旋,順著鎖骨滑落,最后在指尖凝聚成晶瑩的冰霧。
偶爾,一縷不聽話的發絲被靈氣帶動,在她瓷白的臉頰旁輕輕飄動。
她的睫毛微微顫動,眉心的褶皺顯示出她正在全神貫注地引導著體內的靈力運轉。
峨眉刺靜靜地懸浮在她身側,鋒刃上凝結的冰晶隨著她的呼吸節奏忽明忽暗。
帳篷內的恒溫結界讓她的修煉環境保持在最佳狀態,但呼出的氣息仍在空氣中凝結成細小的冰晶,又隨著下一個吸氣被重新納入體內。
她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顯然在靈食的輔助下,修煉很順暢。
李星河隨手將汗濕的背心扔在一旁,結實的上身完全暴露在陽光下。
他盤腿而坐時,大腿肌肉將運動短褲繃得緊緊的,每一塊隆起的肌理都隨著呼吸微微顫動,土黃色的靈氣在他小麥色的皮膚下蜿蜒游走,像是有生命的河流。
當他深深吸氣時,塊壘分明的腹肌緩緩舒展,胸肌隨之隆起,汗水順著肌肉溝壑滑落,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
吐氣時,所有肌肉又如同退潮般收斂,腰腹處的人魚線深深凹陷下去。
靈氣流經他肩頸處的舊傷時,在疤痕周圍形成特殊的土紋圖騰。
汗水從后頸滑落,沿著脊椎的凹陷一路向下,最后消失在運動褲松緊帶的邊緣。
他的眉頭微微蹙起,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
偶爾從唇間溢出一聲低沉的喘息,在寂靜的洞穴里格外清晰。
當靈氣運轉到關鍵處時,他無意識地繃緊了全身肌肉,手臂上突起的青筋如同蜿蜒的山脈,指關節因用力而發白。
修煉到忘情處,他突然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汗水,這個隨性的動作讓胸肌牽動出的弧度,使一滴汗珠恰好掛在左胸的突起上,要落不落的樣子,在陽光下晶瑩剔透。
天山好奇地湊過來嗅了嗅,被這濃烈的雄性荷爾蒙熏得打了個噴嚏。
李星河這才微微睜開眼,嘴角揚起一抹痞笑:“小鬼,看什么看?“
聲音因修煉而帶著沙啞。
李云昭的坐姿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脊椎筆直得能用來測量直角。
他解開了襯衫最上方的兩顆紐扣,露出一截修長的脖頸,蒼白的皮膚下淡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
雷屬性的靈氣在他周身游走,在鎖骨凹陷處匯聚成細小的電弧。
他的手指修長而骨節分明,結印時指尖間距精確到毫厘不差,靛青色的雷光在指間跳躍,每一次閃爍都照亮他緊繃的下頜線。
偶爾一道特別活躍的電弧竄過手腕,會讓他喉結輕微滾動,但表情依然沉靜如深潭。
靈氣運轉到關鍵處時,他無意識地用舌尖輕舔了下干燥的唇,這個細微的動作讓唇色瞬間變得鮮潤,與蒼白的膚色形成鮮明對比。
一縷不聽話的黑發垂落在額前,隨著靜電微微飄動,他卻克制著不去拂開。
當一道特別強烈的雷光在經脈中穿行時,他白襯衫下的肩胛骨突然繃緊,布料被扯出幾道凌厲的褶皺。
汗珠順著后頸滑落,在襯衫領口暈開深色的水痕,但他依然保持著完美的吐納節奏,只有微微顫抖的睫毛泄露了體內激烈的能量流動。
放在一旁的眼鏡突然蒙上霧氣,鏡片上凝結的水珠沿著金絲鏡框緩緩滑落。
這個意外讓他眉心出現一道幾不可見的細紋,但很快又被理智撫平。
修煉中的他就像一臺精密運轉的儀器,連喘息都計算得恰到好處。
謝月娥盤腿坐著的姿勢歪歪扭扭,像只沒睡醒的小貓。
她先是裝模作樣地學姐姐結了個蓮花印,不到三分鐘就改成托腮的姿勢,手指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地面。
風屬性的靈氣在她周圍調皮地打著轉兒,把她的雙馬尾吹得左搖右擺。
一縷不聽話的劉海被吹得翹起來,活像根天線。
她偷偷把右眼睜開一條縫,滴溜溜地轉著眼珠打量其他人:
姐姐周身冰藍靈氣流轉,美得像尊玉雕;
李星河哥哥肌肉賁張,汗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李云昭哥哥連修煉都像在解數學題,一絲不茍得讓人想搗亂。
她正看得起勁,突然對上天山直勾勾的目光,嚇得趕緊閉眼。
結果閉得太急,睫毛都跟著顫了顫。
裝模作樣地深呼吸幾下,她又忍不住瞇起左眼——
“阿嚏!“
一縷調皮的靈氣突然鉆入鼻孔,她猛地打了個小噴嚏,慌忙用袖子捂住嘴。
風靈氣頓時失控,把她的衣擺吹得翻飛起來,露出小半截肚皮。
“月兒。“姐姐清冷的聲音傳來。
“我、我是在調整呼吸節奏!“她紅著臉狡辯,手忙腳亂地按住亂飛的衣角。
結果動作太大,整個人往后一仰,差點四腳朝天。
天山突然伸手扶住她的后背,臟兮兮的臉上寫滿認真:“修煉,要靜。“
他學李云昭推眼鏡的動作,可惜鼻梁上什么都沒有,手指戳到了眼皮。
謝月娥噗嗤笑出聲,結果又吸進去一口風靈氣,開始連環噴嚏。
小小的身影在陽光下一抖一抖,像只打噴嚏的倉鼠。
最后不得不紅著鼻頭,灰溜溜地蹭到姐姐身邊求安慰。
昨晚0點的時候,一道光幕在天空展開,幽藍的文字顯示:
【個人積分排行榜(午夜結算)】
金劍歌-93分(任務完成率100%,獵殺數50)
天狼-90分(任務完成率95%,獵殺數49)
王海山-89分(任務完成率90%,獵殺數48)
......
李云昭推了推眼鏡,鏡片上反射著數據流:“按照積分公式計算,我們平均每人6分。“
他指向光幕底部的小字:“獵殺一級妖獸1分,二級3分,而完成三項基礎任務才給5分。“
“太好了。“謝玉塵長處一口氣,“可以安穩發育了。“
夕陽的余暉透過洞口的藤蔓縫隙,在地上投下細碎的金色光斑。
謝玉塵緩緩睜開雙眼,冰藍色的靈氣在她周身流轉,最后化作一縷白霧從唇間吐出。
她眨了眨眼,發現洞內的光線已經變得昏暗——竟然已是傍晚時分。
“居然修煉了一整天...“她喃喃自語,腹部傳來一陣明顯的抗議聲。
轉頭望去,李星河正伸著懶腰,結實的腹肌在撩起的背心下若隱若現;李云昭則保持著標準的打坐姿勢,連眼鏡都沒有歪一下;謝月娥歪倒在一旁,小肚子發出“咕嚕“一聲響。
洞口處,天山像尊石像般盤腿而坐,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中泛著微光。
他的獸皮衣上沾滿草屑,腳邊整齊地擺放著幾束新采的熒光漿果和一堆柴火——顯然這一天他不僅守在這里,還抽空去準備了晚餐食材。
“天山居然沒偷吃?“李星河揉著肚子走過來,驚訝地看著那些完好無損的漿果。
天山驕傲地挺起胸膛。
每道刻痕旁邊還歪歪扭扭地畫著太陽和月亮的圖案,最后一格畫了個簡筆的食盒。
謝玉塵才想起來,把剩下最后一次使用次數的《基礎吐納手冊》遞給天山:“天山,你用這個貼到你額頭上。”
玉簡通體碧綠,表面流轉著細密的銀色紋路,但已經出現了幾道明顯的裂紋。
天山好奇地湊過來,亂蓬蓬的頭發間還夾著片樹葉。
當他粗糙的手指觸碰到玉簡的瞬間,玉簡突然發出“咔“的輕響,裂紋又擴大了幾分。
其他三人都微笑著看著,謝月娥一拍額頭:“哎呀,昨晚就該把這個給他的,這不就耽誤了他一整天的功夫了嗎!”
玉簡驟然亮起刺目的青光,無數細小的符文如流水般涌入天山眉心,少年渾身一顫,琥珀色的瞳孔瞬間擴大,里面倒映著飛速閃過的古老文字。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嗚咽。
李星河一個箭步上前,肌肉虬結的手臂穩穩扶住天山的肩膀:“堅持住!“
整整三分鐘,洞內只有玉簡碎裂的“咔咔“聲和天山粗重的喘息。
終于,隨著“啪“的一聲脆響,玉簡化作無數光點消散在空氣中,天山猛地向前栽去,被李云昭及時接住。
“成功了嗎?“謝月娥緊張地湊過來。
天山緩緩抬起頭,眼神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試探著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周圍的靈氣立刻如漩渦般向他匯聚——比其他人第一次嘗試時還要順暢數倍。
“我...看見了...“他艱難地組織著語言,手指在空中比劃著靈氣的流動軌跡,“藍色的...線...“
李云昭道:“他聚集靈氣比我們都要順暢。“
謝玉塵卻露出滿意的笑容,從食盒旁拿起一塊熒光漿果塞進天山嘴里:“獎勵你的。“
天山嚼著漿果,突然撲向謝玉塵,毛茸茸的腦袋在她肩窩處使勁蹭了蹭,像只終于被認可的小獸。
謝月娥見狀也撲上來抱住他們,李星河大笑著加入這個擁抱,連李云昭都被拉進了這個溫暖的包圍圈。
食盒的微光在洞壁上投下搖晃的影子。
謝玉塵盯著手腕上的數字——23:58:17,肉在嘴里嚼了半天都沒咽下去。
她看著天山狼吞虎咽的樣子。
“今晚你別守夜了。“她指向角落里鋪好的獸皮墊,“按手冊上教的,專心呼吸。“
天山打坐了一會后,突然指著自己的腹部。
月光下,他腹部皮膚不正常地起伏著,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皮下蠕動。
“疼。“他抓著謝玉塵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掌心燙得嚇人。
李云昭的千機匣發出咔嗒聲,組裝出一個簡易的觀察鏡。
“細胞異常。“他聲音緊繃,“像是...在重組。“
洞外樹枝突然斷裂的聲音讓李星河猛地站起身,斧頭已經握在手中。
謝月娥的電磁弩發出充能的嗡鳴。
就在這時,天山突然蜷縮成一團,后背的肌肉群在翻涌。
“按住他的手腳!“謝玉塵撲上去壓住天山的肩膀,觸手卻是滾燙的堅硬質感——少年肩胛骨處冒出六處對稱的凸起,皮膚正在變成青黑色的鱗片狀。
李星河回頭看了一眼,額頭滲出冷汗:“要不要打斷他修煉?“
“不行!“謝玉塵厲聲喝止,“手冊上說過,第一次靈氣入體最忌中斷!“
天山痛苦地扭動著,指甲開始變厚變硬,在石地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謝玉塵喊道:“跟著書上的節奏呼吸!“
令人驚訝的是,當天山開始有意識地調整呼吸時,那些鱗片的生長速度明顯減緩了。
更神奇的是,隨著他每一次呼氣,鱗片也隨之明滅。
“姐!他背上在發光!“謝月娥驚呼。
確實,那些鱗片正在吸收月光,泛出珍珠母般的光澤。
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獸吼,李星河握緊斧頭:“有什么東西過來了。“
謝玉塵附在天山耳邊,拉著他的耳朵說道:“你繼續修行,不要被外面的動靜打擾,一切交給我們。”
獸吼聲越來越近,樹枝斷裂的脆響如同催命的鼓點。
謝玉塵甩開峨眉刺,冰霜順著金屬紋路蔓延,在尖端凝成三寸寒芒。
她側身貼在洞口巖壁,朝外瞥了一眼——
月光下的森林在靈視術中泛著幽藍微光,至少二十對猩紅的眼睛正在灌木叢中閃爍。
最近的距洞口不足三十米,已經能看清那些扭曲的輪廓:形似野狼卻生著蝎尾,獠牙間滴落的涎水腐蝕著地面,騰起縷縷白煙。
“狼尾長著蝎尾。”她壓低聲音:“至少十五只。“
李星河將斧頭在掌心轉了個花,結實的臂肌繃出凌厲線條:“土墻能撐住。“
“第一波撞擊沒問題,但...“謝玉塵話未說完,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突然炸響。
狼群自動分開,讓出一頭足有犀牛大小的首領。
狼王突然仰頭發出一聲穿透耳膜的尖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