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陣仗,這次渡劫不容小覷,避免殃及洞府,我這便就要出去應劫了。”赤玄說著往洞口走去。
“對了,這洞府里的書案、燭火、杯盞……這一切可都是老大我從楚天揚那個魔窟辛苦打下來的哩!你可要看管好?!?/p>
“放心吧,老大!”玄遙斬釘截鐵道。
“還有我那石床,更是重要的緊,老大我日日需要躺上……啊不,日日需要修煉三四個時辰,沒它不行……”赤玄剛走近洞口,又折了回來。
“知道了,老大”玄遙心情沉重
“玄遙,你說這萬年天劫與千年那個是不是差不多……算了,問你也白問”
在交待好分身后,又交待起“財物”,環(huán)顧洞府里里外外,思來想去總覺得自己交待的不夠。
只差兩步出洞口,卻又折回三步,遲遲不出洞口。
這?是在害怕?想來,這萬年大劫,著實是不好應付,希望老大能順利渡劫,玄遙內(nèi)心不禁有些擔憂。
“好啦!玄遙,待我渡完天劫,你到時捉兩只肥雞,再呈上古塵前些日子送來的酒,等著老大回來與你一飲而盡,醉他個三天三夜。”
“老大……”玄遙面帶苦色。
“最多到時我把那雞腿讓給你,雞翅還是得我吃?!背嘈幌脖?,想要緩和氣氛。
這恐怕不是雞腿和雞翅的事吧,玄遙有些想哭。
赤玄拍了拍玄遙的肩,轉(zhuǎn)身大搖大擺的走出洞府,不再折回。
洞外山崖巨石滾滾,天空風雨大作,電閃雷鳴間天地大震,洞府內(nèi)砂礫滑落更甚。
玄遙雙腳不穩(wěn),一步一踉蹌,好不容易跌跌撞撞摸索到了石床邊上護著分身,以免她真的被砸爛。
“老大呀!你要是能早算出渡劫,玄遙還能向古塵多打聽一些,可哪知老大竟如此糊涂,將渡劫之事拋至腦后,每日吃睡度日,也不勤加修煉?!毙b為了分散恐懼,碎碎念至痛哭起來。
如今神界凋零,天界掌管三界,那萬年大劫除了天帝外,鮮少有人經(jīng)歷,也不知天雷要持續(xù)多久。
玄遙守著分身,不敢移開半步,只盼著洞外早些恢復平靜,好去尋老大。
這具分身的靈力薄弱到可以歸于無,只能勉強維持人形。
而化身就不同了,赤玄為了防止渡劫時魂飛魄散特意把最強的一縷靈力留給了化身。
雖然化身能附著萬物,即使分身損壞了,化身也可找其它的靈體。
但畢竟這具皮相是赤玄自沉睡中醒來后千挑萬選的,又伴隨了五千年,自然要成為化身的第一選擇。
另一方上空中,有兩人一前一后,各自騰云駕霧游蕩,飛旋中不時向下空探去。
其中一人開口道:“魔尊!要不咱回去多帶些人馬吧!那赤玄兇悍,您上次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劍架在脖子上了,毫無還手之力,這次說不定咱倆都得挨揍……”
“帶什么人馬!本座又不是去作戰(zhàn),只是前去拜會,赤玄與我有些許誤會,本座此去定要解釋清楚?!?/p>
“再說了,妖魔兩界同被天界輕賤,妖皇無能,本座自然要先與赤玄結(jié)盟,以便日后共抗天庭。”魔尊楚飛揚大言道。
“魔尊,聽說那赤玄早已封仙,不能與妖相提并論?!?/p>
“她并未聽封,莫非天界還不死心,她本是蛇妖,何其逍遙自在,何必淪為神仙”
“魔尊,這話又說回來,就您那點法力,還想對抗天界?即使當年魔神在位時也不能與天界抗衡”
魔界護法顏沙希望楚飛揚能有自知之名,“您只不過是除了魔神外,在魔界最為年久之人,才能順理成章的即魔尊之位?!?/p>
“魔尊啊,你說說你,年歲漸長,這修為怎么就止步不前呢?”
顏沙怎么也想不通,這五千年來,楚飛揚每日勤奮修煉,然修為卻毫無漲進,他不由得為魔界未來感到擔憂。
“顏沙!本座記得你這話說了不下百遍吧,今時今日你還是不服氣是吧,不就比本座晚來了一百年嘛。”楚飛揚被戳中痛點,頓時惱怒。
“晚了就是晚了,有什么不服氣的。信不信本座揍你!”楚飛揚揮手就是一掌拍在了顏沙后腦勺。
“楚飛揚,你還真打啊,哼!好嘛,我也不客氣,我不還手,你還真以為打不過你啊……”
語罷,兩人在上空中你一掌我一拳,紛紛使出三分法力互毆。
上上空中忽的一聲巨響,天雷貫耳,兩人的法力引來了再一次的天雷。
只見那雷電如巨龍般翻騰不息,電光火石間,地動山搖,那駕著的騰云也被劈的從天直下墜了下去。
“赤玄……!”本應朝著地面墜下的兩人,在落到半空時,恰巧闖入赤玄渡劫的雷電之中。
而赤玄本已承受住最后一道天雷,以為終于可以安全渡過,或能晉神,但未曾想,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第三十七道天雷,應劫而下,而此時的赤玄已然是靈力耗盡……
“天道!你個無賴……”不等赤玄罵完,其人及怒聲被一同卷入了上上空雷電漩渦里,凌亂中仿佛還多了兩個沒看清的黑影。
天道:……
2018年9月14日,“臺風山竹預計將于16日下午到夜間登陸,深圳全力以赴,防御臺風!”
“【臺風紅色預警生效!全市停市停業(yè)停工停課!】SZ市政府提醒:臺風紅色預警已生效,我市發(fā)布臺風緊急動員令,全市停工停業(yè)停市停課,請市民和游客盡快到安全場所避險……”
2018年9月16日上午,何沐躺在床上,目光呆滯的望著天花板。三天前,公司突然大幅裁員,沒曾想,自己也在裁員名單里。
自己可是在公司混了五年的老油條……啊不,老員工。平時工作自認為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對領導唯命是從,就差把‘狗腿子’寫在臉上了。
最終卻還是逃脫不了被裁的命運,又因自己心軟簽了自愿離職文件,連賠償金都沒拿到,另一原因也是怕下一份工作受到背調(diào)影響。
“唉……”想到此,何沐長嘆一口氣,越想越后悔,還是應該爭取賠償金。也罷!這次就當是好好休息吧,正好也可以出去旅旅游。
“我想要飛的很高,飛的很高……”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姑媽來電:“小沐啊,你表姐又跟家里鬧別扭了,會去你那里住幾天,到時候見到你表姐后,偷偷給姑媽報個平安哈……”
呃,這下好了,連旅游的機會都沒有了。又是長嘆一口氣,何沐仍舊吊滯的望著天花板,沒有一點想起來的意思。
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嚕咕嚕叫了起來,何沐從床上緩緩爬起,這幾天除了下床煮面,就是躺床上放空,身體已是虛弱致極。
打開冰箱,里面整齊的擺放著一筒筒掛面和各種醬菜,她捂住胸口不適,作干嘔狀,還要繼續(xù)吃面嗎?
一番思想斗爭后,她決定下樓去覓食,至少要吃點葷食吧,吃了三天的掛面和醬菜,現(xiàn)在一見到這兩種食物,胃就開始翻滾想嘔。
何沐住在六樓,因為是民工房,沒有電梯,待她拖著無力的雙腿下完樓時,已是滿頭大汗。
她氣喘吁吁的胡亂感嘆:“年紀輕輕的我,身體卻如八旬老人,我鐵定是被奪舍了……要么是又被下毒了?!?/p>
街道上,一眼望去,空無一人,奇怪,今兒不是周六嗎,怎么沒人逛街?這幾天她一直沉浸在自己低落情緒里。
就連刷手機視頻時也是心不在焉,一滑而過,視頻內(nèi)容更是沒看進去,除了知道是周六,也不記得有臺風這回事了。
忽的一陣逛風襲來……何沐根本挪不動腿,本繼續(xù)往前走,眼睛卻被風沙迷的睜不開眼。
待到下一陣狂風卷來時,她早已招架不住……“我去!山竹……”突然記起之前一滑而過的新聞內(nèi)容,她在21世紀最后一眼看到的,便是那街道兩旁一排排倒下的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