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腳臭克星與青金石的呼喚**
孢衣男脊背上那兩個幽藍色的、冰冷而清晰的數(shù)字——“002”，如同烙印般刻在我的視網(wǎng)膜上！司天監(jiān)少監(jiān)！W師傅！他不是叛徒！他一直都在暗中守護！
巨大的信息沖擊讓我腦子嗡嗡作響，連肩膀傷口的灼痛都暫時忘記了。而孢衣男那沙啞斷續(xù)的話語，更是如同驚雷：“小心…鎖…心…臟…的…惡…魔…腳…臭…是…關(guān)…鍵…”
鎖心臟的惡魔？腳臭是關(guān)鍵？！
轟隆——！！！
洞窟入口方向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加固的鐵門連同門框周圍的巖壁，如同被無形巨錘砸中，轟然向內(nèi)爆裂開來！碎石、煙塵混合著冰冷的“語法污染”氣息，如同海嘯般涌入！
煙塵彌漫中，一個包裹在殘破青銅鎧甲中的身影，如同地獄歸來的復仇女神，一步步踏了進來！正是青銅姐！
她此刻的狀態(tài)比在高速服務區(qū)時更加駭人！臉上的青銅面具布滿了蛛網(wǎng)般的灰綠色銹蝕裂紋，幾處碎片已經(jīng)剝落，露出下面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肌膚和…一雙燃燒著瘋狂怨毒、幾乎完全被猩紅光芒吞噬的眼睛！左臂的鎖鏈低垂，那個“?否”卦鎖孔雖然黯淡，卻依舊散發(fā)著不祥的灰白氣息。她全身的鎧甲都在微微顫抖，發(fā)出高頻的悲鳴，顯然之前的“七竅生煙粉”和腳臭攻擊對她造成的傷害和刺激遠未平息，反而讓她更加歇斯底里！
“污穢！冗余！錯誤！顧！小！滿！”她的聲音嘶啞扭曲，每一個字都帶著濃重的血腥氣和極致的瘋狂，“你！還有這個…被污染的殘渣！今天！必須！徹底！從這世上！抹！除！”
恐怖的殺意如同實質(zhì)的冰錐，瞬間刺穿彌漫的煙塵，死死鎖定在我和剛剛恢復一絲生機的孢衣男身上！整個97窟的空氣仿佛都被凍結(jié)了！墻壁上那些本就詭異的壁畫，在“語法污染”的侵蝕下，色彩變得更加扭曲猙獰，如同活了過來！
完了！這次真是甕中捉鱉！跑都沒地方跑！
孢衣男在我身后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嗬嗬聲，布滿青金石刺青的身體劇烈顫抖，那雙布滿暗金血絲的靛藍眼睛死死盯著青銅姐，充滿了恐懼。“…她…鎖…心…惡魔…”
“腳臭！王大哥的腳臭！”絕望關(guān)頭，孢衣男最后那句“腳臭是關(guān)鍵”如同救命稻草般閃過腦海！可是…王大哥和他的“生化堡壘”卡車早走了啊！去哪找？！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妹——子——！你東西落車上了——！！！”
一個洪亮、帶著濃重西北口音、甚至有點氣喘吁吁的喊聲，如同天籟般，穿透了洞窟外呼嘯的風聲和洞內(nèi)肅殺的寒意，清晰地傳了進來！
王大哥？！他回來了？！
緊接著，一股極其霸道、極具穿透力、混合著汗酸、皮革、機油以及…濃郁到足以讓空氣凝固的“陳年窖藏”腳臭氣息，如同無形的沖擊波，猛地從洞窟被炸開的入口處涌了進來！
這味道！比在卡車駕駛室里還要濃烈十倍！百倍！如同實質(zhì)的“生化毒氣彈”！
剛剛還殺氣騰騰、準備發(fā)動毀滅一擊的青銅姐，在聞到這股味道的瞬間——
“嘔——！！！！！！”
一聲凄厲到無法形容、仿佛靈魂都被撕裂的干嘔聲爆發(fā)出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慘烈！她前進的步伐猛地頓住，整個人如同被高壓電擊中，劇烈地抽搐起來！覆蓋著裂紋的面具下，猩紅的光芒瘋狂亂閃，幾乎要熄滅！全身的青銅鎧甲發(fā)出了刺耳的、如同金屬被強酸腐蝕的“滋滋”聲！左臂的鎖鏈更是無力地垂落在地，那個“?否”卦鎖孔的光芒徹底熄滅！
有效！超級有效！王大哥！你就是我的神！
“王大哥！這里！救命啊！”我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扯著嗓子朝洞口尖叫！
“來了來了！”王大哥那魁梧的身影出現(xiàn)在煙塵彌漫的洞口，他手里還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散發(fā)著濃郁腳臭味的勞保鞋？！顯然，他是特意脫了鞋，拿著“武器”沖進來的！“妹子別怕！大哥來…臥槽！這啥玩意兒？！”
王大哥顯然也被洞窟里青銅姐那非人的造型和孢衣男那渾身刺青流膿的詭異模樣嚇了一跳，但他西北漢子的彪悍讓他瞬間回神，尤其是看到青銅姐正因為他的“生化武器”而痛苦抽搐時，膽氣更壯了！
“呔！那個穿破銅爛鐵的！欺負我妹子是吧？吃俺老王一記‘窖藏老窖腳氣彈’！”王大哥怒吼一聲，也顧不上惡心，掄起那只散發(fā)著恐怖氣息的勞保鞋，用盡全力朝著正處在極度痛苦和反胃中的青銅姐…狠狠地扔了過去！
鞋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精準地…砸在了青銅姐那布滿裂紋的面具上！
啪嗒！
不輕不重的一聲。
但這輕輕的一擊，對于此刻潔癖感官被“生化毒氣”摧殘到極致的青銅姐來說，不啻于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呃啊——！！！我的…臉！！！骯臟！！！嘔——！！！”
她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那本就布滿裂紋的青銅面具，在鞋子砸擊和內(nèi)部“腳氣毒氣”的雙重作用下，終于不堪重負！伴隨著令人牙酸的碎裂聲，面具…徹底崩碎了！
面具碎片四散飛濺！露出了下面一張…蒼白、扭曲、布滿了驚恐、厭惡、以及極致崩潰的…女人的臉！
這張臉很美，是一種冰冷而鋒利的、如同雕塑般的美。五官精致得近乎完美，皮膚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但此刻，這張完美的臉上，卻充滿了歇斯底里的瘋狂和生理性的極度不適！尤其在她的左臉頰靠近下頜的位置，赫然烙印著一個指甲蓋大小、極其復雜的、散發(fā)著微弱幽光的暗金色徽記！那徽記的形狀…竟然和我左腕內(nèi)側(cè)的漏刻紋胎記…有幾分神似？！
我瞳孔驟縮！心臟狂跳！鎖心臟的惡魔？徽記？！
青銅姐（或許該叫她真名了？）似乎也完全沒料到面具會碎裂，她下意識地用手捂住露出的臉，猩紅的眼睛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愕和…一絲更深沉的恐懼？仿佛暴露真容比死亡更讓她難以接受！
“不…不要看！骯臟！冗余！錯誤！”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著，聲音尖銳刺耳，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冰冷掌控感。她甚至顧不上攻擊我們，猛地轉(zhuǎn)身，如同受傷的野獸，撞開洞口的碎石煙塵，化作一道狼狽的青銅流光，朝著洞外倉皇逃竄！空氣中只留下她充滿怨毒和崩潰的尖嘯：“你們…都看到了…必須死…必須凈化…！！！”
強敵…竟然被一雙臭鞋…嚇跑了？！
我和王大哥目瞪口呆地看著青銅姐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地上那只“立下奇功”的勞保鞋，以及洞窟里彌漫的、久久不散的濃郁腳臭…荒誕感和劫后余生的虛脫感同時涌了上來。
“王…王大哥…你…”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感謝？還是道歉讓他卷入了這種超自然事件？
“別…別說了妹子…”王大哥臉色也有點發(fā)白，顯然剛才的場面沖擊力太大，“我老王跑車十幾年，啥怪事沒見過？這次…這次算開眼了！那娘們兒…臉長得挺俊，咋穿得跟個兵馬俑似的，還怕腳臭？心理變態(tài)吧？”
他搖搖頭，走過去嫌棄地用兩根手指拎起那只臭鞋，趕緊套回腳上（味道瞬間又濃郁了一個等級）。“東西給你送到了，就你落車座底下的這個鐵疙瘩。”他把一個沉甸甸的、銹跡斑斑的青銅小盒子塞到我手里——正是之前在秦陵，項羽抵押給我、后來在“饕餮辣油保溫箱”里丟失的虎符盒！
虎符！它居然被王大哥撿到了！
“謝…謝謝王大哥！”我緊緊攥住冰冷的虎符盒，感受著里面?zhèn)鱽淼摹儆陧椨鸬陌缘罋庀ⅰ?/p>
“行了，此地不宜久留！那瘋婆娘指不定啥時候殺回來！”王大哥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洞外，“妹子，你多保重！大哥我先撤了！這地方…太邪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避開了傷口），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洞窟，背影透著一種“再也不想摻和”的決絕。
洞窟內(nèi)恢復了死寂，只剩下彌漫的腳臭味（暫時成了保護傘？）、煙塵，以及…身后孢衣男虛弱卻急促的喘息聲。
我轉(zhuǎn)過身。孢衣男靠在墻角，臉色依舊蒼白，布滿青金石刺青的身體因為剛才的驚嚇還在微微顫抖。但他那雙奇異的靛藍色眼睛，此刻卻死死地盯著我手中的虎符盒，瞳孔中那些暗金血絲如同電路般急促閃爍！
“…虎…符…”
“…感應…呼喚…”
“…青金…石…共鳴…”
他艱難地抬起一只布滿刺青的手，顫抖地指向洞窟墻壁上某處早已斑駁脫落的壁畫區(qū)域。隨著他的指向，他脊背上那個“002”的幽藍烙印，以及他全身的青金石刺青，都開始散發(fā)出微弱卻穩(wěn)定的光芒！
嗡——！！！
我手中的虎符盒猛地變得滾燙！盒蓋上的紋路亮起赤紅的光芒！與此同時，我胸口那半塊玉瓏也驟然變得灼熱，深紫色的龍目仿佛要燃燒起來！
三股力量——孢衣男的青金石刺青、項羽的虎符、我胸口的玉瓏——在97窟這個古老的空間里，產(chǎn)生了奇異的共鳴！
而被孢衣男手指指向的那片斑駁壁畫，在多重能量的共鳴下，竟然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蕩漾開一圈圈漣漪！原本模糊脫落的顏料下，隱藏的線條和色彩正在快速浮現(xiàn)、重組！
壁畫的內(nèi)容漸漸清晰：那是一片浩瀚的、由無數(shù)星辰構(gòu)成的星圖！星圖的中心，并非常見的太陽或月亮，而是一枚巨大的、造型古樸的青銅虎符！虎符下方，波濤洶涌，隱約可見一只背負著神秘石碑（碑上刻著卦象）的巨龜（玄武？）在沉浮！而在星圖的邊緣，一道穿著華麗馬面裙、頭戴星冠的窈窕身影，正張開雙臂，仿佛在操控著星辰的軌跡！她的面容模糊，但身姿與我之前驚鴻一瞥的星輝虛影極其相似！
更令人震驚的是，在星圖的一角，用古老的西夏文標注著一行小字：
**“蝕源核心，藏于司天監(jiān)徽記之心。破鎖之鑰，在青金石瞳與霸王執(zhí)念。”**
蝕源核心…藏于司天監(jiān)徽記之心？！
破鎖之鑰…在青金石瞳（孢衣男的眼睛？）與霸王執(zhí)念（項羽的虎符和玉瓏？！）？！
這壁畫…是預言？還是地圖？！
孢衣男看著那浮現(xiàn)的星圖壁畫，靛藍色的瞳孔劇烈收縮，布滿暗金血絲的眼白部分光芒大盛！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量大得驚人），聲音因為激動而更加嘶啞破碎：
“…看…見…了…”
“…鑰…匙…三…分…”
“…她…在…秦…淮…”
“…時間…不…多…”
“…青銅…女…徽記…心…”
“…找…W…002…合…力…”
話音未落，他眼中強盛的光芒驟然熄滅，身體一軟，再次昏厥過去，只是呼吸比之前平穩(wěn)了許多。
我呆呆地看著墻上那幅散發(fā)著能量波動的星圖壁畫，又看看昏厥的孢衣男、手中的虎符盒、胸口的玉瓏…
蝕的源頭，鎖在司天監(jiān)徽記的心臟位置？青銅姐（那個蒼白女人）臉上的徽記？
破鎖需要三把鑰匙：孢衣男的青金石眼睛、項羽的虎符/玉瓏執(zhí)念、還有…秦淮河的那個“她”？
而W師傅（002），是能將這些力量整合的關(guān)鍵？！
信息量太大！但脈絡卻前所未有地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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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桃葉渡！禳星師！馬面裙！涮毛肚？！還…還要采集孢衣男的眼睛數(shù)據(jù)當BGM素材？！
我看著訂單，又看看昏厥的孢衣男、墻上的星圖、手中的虎符和玉瓏…
拯救宇宙的活兒，不僅要當美容師、快遞員、腳臭武器專家，現(xiàn)在還要客串DJ助理，給秦淮河的禳星師小姐姐送“BGM素材”和…涮毛肚的辣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