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看著身上的傷痕,眼眸深沉的仿佛能裝得下所有,計劃了好久的想法,終于到了實施的那天,但是一想到那兩個賤人,總能然她一陣惡心,指甲陷入手掌,流出的鮮血總能讓婉容清醒一點。
她深吸一口氣,抬頭望了一眼天空,眼神一轉堅定,走到門口,將門口守衛的太監叫了過來“公公,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價值全城不敢說,最起碼能保證你下半輩子吃喝不愁,我只求一個小小的事情”
“娘娘請說”
“公公,只求您能帶個話給皇上,就說,我有最后的遺言想要和皇上當面說,務必請他一個人前來”
“這.....”門衛的太監一想到皇貴妃的樣子,不禁有些害怕
“公公,您只管去說,皇上不會為難您的”
太監看了一眼婉容手里的玉佩,點了點頭,就將玉佩收入懷中
“娘娘稍等,待奴才找個合適的時機”
“多謝公公”
剩下的時間,婉容能坐的只有耐心等待
朝陽殿內,岑景辰正在處理公務,首領太監莫德海上前“皇上,皇后托人給您帶話,說...”
岑景辰手中的筆一頓,頭也沒抬的問了一句“怎么,她還活著呢?”
莫德海“皇后娘娘說,希望皇上去見她一面,臨終有話想要對您說”
岑景辰手中的毛筆一松,墨汁立刻在宣紙上散漫開來,不知道突然的心痛是什么原因,這種感覺另岑景辰心煩意亂“去告訴她,要死趕緊死,不用死在我面前”
“嗻”莫德海剛后退幾步準備讓自己的小徒弟去回復皇后,岑景辰開口叫住了他
“用完晚膳,你陪朕去看看那個賤人,不用聲張,也不用和皇貴妃說”
莫德海神情復雜的看了一眼岑景辰“嗻,奴才這就去準備”
岑景辰盯著桌面的墨漬,慢慢的變成婉容的樣子,那樣燦爛的笑容,那樣爽朗的笑聲,那樣溫柔的叫他“景辰”,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再也看不到這樣的笑容,為什么?為什么自從坐上了皇位,一切都變了...岑景辰越想越生氣,將面前的奏折撕毀,仿佛這樣就能讓婉容的樣子從他的眼前消失。
“景辰哥哥”岑楚汐身穿一身翠綠色的衣裙,映照的她格外楚楚動人,岑楚汐彎腰撿起被岑景辰扔掉的奏折,走上前來,纖纖玉指按在了岑景辰的額頭,不重不輕的一下一下按著,瞬間岑景辰的心緒不再煩悶,“景辰哥哥,怎么了?有什么煩心事嗎?”岑景辰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種放松,張嘴說著“沒什么,都是一些官員問題,看得人心煩”“景辰哥哥要隨著臣妾去用晚膳嗎?今晚臣妾宮里的小廚房做了皇上愛吃的”
岑景辰剛想答應,又想起今晚要去看婉容的事情,不舍得我這岑楚汐的手說“今晚可能去不了了,晚一點,朕還有事情要辦,明日朕一定陪你”
岑楚汐沒有多想,欠身退了出去。
晚上岑景辰隨便吃了點,趁著夜幕低沉,便喚來莫德海,兩人變向冷宮方向走去
此時的婉容在得到消息之后,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將身上的衣服褪下,將后背的剛剛結痂的疤痕漏出,一咬牙往柜子的邊框撞去,剛剛結痂的地方頓時血流不止,在夜色下,看著格外滲人,婉容頓時頭冒冷汗,顫顫巍巍的走到床上,后背沖著門口,靜靜的等待獵物的到來。
岑景辰推開冷宮的大門,看著破爛不堪的宮殿,皺了皺眉,莫德海在前提著燈籠為皇上引著路。兩人走到門口,莫德海敲了敲門“皇后娘娘,皇上來了,皇后娘娘?”但是里面寂靜一片。莫德海剛準備再抬手敲門,岑景辰一腳踹開早已搖搖欲墜的門,抬腳走了進去。昏暗的燈光下,岑景辰看到婉容背對他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岑景辰從莫德海手中搶走燈籠,快步走上前,印入他眼前的是一片血肉模糊,透著血腥味的身體,岑景辰的心仿佛被一把抓住,不能呼吸了一般,抬手想要觸摸那些傷疤,頓時眼中的目光冰冷的仿佛能穿透莫德海的身體,讓莫德海不由的渾身一顫,寒意從腳底瞬間穿透發梢“皇后的傷是哪里來的?朕不是下令只是讓皇后在冷宮思過,誰動的刑?”莫德海剛對上岑景辰的眼神,腿已經癱軟到站不住,癱跪到地上,磕頭求饒,“皇上,是當時貴妃娘娘說,您下令對皇后娘娘實行鞭刑”
“哼,皇上到這個時候,還要在我面前演戲嗎?沒有你的允許,那些太監會聽岑楚汐的?”“婉容...”
“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