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一節(jié)是自習(xí)課。
段榆百無聊賴靠在椅子上的打了個哈欠,她在思索殷嘉禾對自己的態(tài)度未免有點過于百依百順了。
還讓她叫他小禾同學(xué)?
可能是她魅力太大了,哎沒辦法。
正當(dāng)她自戀時,衣角突然被人扯了一下,扭頭一看是季憶。
季憶偷摸湊到段榆耳邊小聲嘀咕著什么。
段榆一下做出“啊”一下做出“哦”的表情,接著是“額”“咦”“唔“yu”。
一整套絲滑聲母表。
“某些人話不要那么多可以嗎?”
講臺上坐著個管事的,段榆反應(yīng)過來看見她正在盯著自己,一些同學(xué)的視線也轉(zhuǎn)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段榆抬起腦袋左顧右盼。
指了指自己,“我?”
神他媽,她連話都沒說,只有臉部動作,這點季憶可以作證。
“哼,還挺有自知之明,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請你出去站吧。”
段榆無語凝噎了片刻后,“憑毛線啊,我又沒說話。”
劉楚妍雙臂交叉胸前的瞪著她,“你說了,我都聽到了。”
段榆:“我丟你個大炮,我自己都聽不到,您隔那么大老遠(yuǎn)都能聽見,您平日里沒少掏耳屎吧?”
“我就是聽到了,你別扯別的,給我出去站不要打擾其他同學(xué)學(xué)習(xí)!”
“證據(jù)?”
“......我兩只耳朵聽到了。”
一旁的殷嘉禾挑了挑眉看向劉楚妍,隨后嘲諷的指了指耳朵,“您是狗的耳朵吧,聽到點聲兒就開始汪吠了?”
“哈哈哈哈嗎的笑發(fā)財了老禾你會云多云。”段榆咧著嘴捧腹大笑。
殷嘉禾收起輕蔑的眼神,轉(zhuǎn)頭有些好笑的看向段榆,“我什么時候成老禾啦?”
“不要在意細(xì)節(jié)。”
劉楚妍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氣的瞪圓了眼珠子。“你們......”
段榆也不慣著她。
“沒證據(jù)就不要啊啦啊啦了,到底是你沒事挑刺打擾別人學(xué)習(xí)還是我打擾別人學(xué)習(xí),你自己心里沒點子兒嗎?回家吧好不好回家吧孩子。”
自知理虧的劉楚妍白了一眼段榆,安分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失了面子,把矛頭轉(zhuǎn)向一個身體不舒服而趴在桌上的女生,女生想找周邊人借個紙,就被劉楚妍逮著機(jī)會了。
“林歡娜有事下課再說,不要打擾別人。”
被叫的女生身型頓了頓,只見她帶著有些慘白臉色,擰眉不悅的看向劉楚妍,“我身體不舒服想上廁所,就借個紙而已。”
“那也不行,有事憋著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你下了課再去。”
段榆聽聞蔑視直瞪劉楚妍,在心里暗罵。
「這不純傻蛋嗎,人有三急還不讓了,等著嗷別讓老子逮著你去尿尿。」
段榆又回眸擔(dān)憂的看向趴在桌子上捂著肚子的林歡哪,瞬間懂了怎么回事。
不一會兒她終于等到劉楚妍起身走向門口,隨后站起來手掌重重拍打在桌面指向劉楚妍,“你干什么去啊?”
劉楚妍被嚇了一跳,眉間輕皺的看向段榆,“有病吧,我上廁所啊。”
聽到這話的林歡娜立馬發(fā)聲,“搞特權(quán)是吧,你能上我不能上?”
林歡娜輕輕昂起頭顱,抬眸凝視劉楚妍,嘴角一彎輕蔑地啟了啟唇。
“你可真賤。”
「臥槽好帥。」段榆本來想替她說話的,現(xiàn)在看來不用了,隨后緩緩坐下用欣賞的眼神望向林歡娜。
劉楚妍眉頭緊皺,緊著突然想到了什么,舒又眉展眼冷哼了一聲,“好啊那你就去上,我不攔你。
林歡娜見她突然松了口,但也沒多說什么,手往抽屜里掏了掏東西塞到袖子里,便出了教室門。
段榆盯著劉楚妍,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宿主你咋了。」
段榆:「那個劉楚妍看得出來不是什么善茬,我都忘了,她在原文中表現(xiàn)怎么樣?」
系統(tǒng)稍微思索了一會兒,「對哦,她跟那個媛奇是同伴,好像也會欺凌普通班的同學(xué),你是察覺到什么了嗎?」
段榆剛想回答,就見劉楚妍若無其事的出了教室門,和林歡娜的出門的路線一致。
段榆暗叫不好拿起手機(jī),然后二話不說直接原地起跳,順便肘了一下想找她說話的季憶,一個前滾翻飛出了教室門。
季憶吃痛的捂住胳膊,眼巴巴看著段榆翻滾出了教室,隨后又和旁邊的殷嘉禾對視。
殷嘉禾一臉見怪不怪的,“沒事孩砸,她就是這樣,習(xí)慣了就好。”
......
因為痛經(jīng)的林歡娜也是如愿以償?shù)纳狭藥人鹕砗髣傄鲩T,就聽見了門外的動靜。
等林歡娜擰門把手的時候,已經(jīng)打不開了。
“不是有病吧鎖我門干嘛?”
門外的劉楚妍聽到里面的女生傳來不悅的聲音,頓時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林歡娜啊林歡娜,得罪誰不好偏偏來得罪我,還當(dāng)眾讓我下不來臺。我記得我說過讓你下課再去了,是你自己給臉不要臉的,這次就給你個教訓(xùn)。”
“那個段榆,不就是比我有錢嘛,等到時候叫我爸?jǐn)嗔撕退疑獾耐鶃恚铱此院筮€敢不敢那么囂張。”
見里面的人沒動靜,劉楚妍開始變本加厲,“不敢說話了?這樣吧,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呢以后就跟我一起針對段榆,讓她在這個班里無地自容,這樣我就放你出來怎么樣啊。”
林歡娜還是不說話,劉楚妍也不急,突然像似聞到了什么味道,一臉嫌棄的捂住了口鼻。
“林歡娜你不會是有什么婦科病吧,來姨媽怎么這么臭?趕快回去洗洗吧。”
林歡娜聽聞后反駁的話也卡到了嘴邊,然后身軀僵硬,整個人往后傾斜了去,她耳邊不斷回繞著她媽媽的話。
「林歡娜你怎么那么不自愛啊,我真是白養(yǎng)你了,讓你在外面和別人亂搞,這下好了吧,得婦科病了吧,臭死了你給我滾出去!」
腦海里是林歡娜哭訴著的聲音,「媽媽我沒有,我沒有和別人亂搞,我真的沒有,媽媽不要趕我走我求你了......」
回憶到這的林歡娜渾身顫抖著蹲下,蜷縮成一團(tuán)無聲哭泣著。
“哎呀媽呀誰呀,那膀胱都連著淚腺了,兩個眼睛滲尿看什么都騷。”
段榆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女廁門口,學(xué)者劉楚妍的樣子看著她翹起了蘭花指捏住了口鼻。
不等劉楚研開口,段榆嘴跟機(jī)關(guān)槍一樣嘟嘟嘟。
“劉楚妍啊這天上掉大糞我知道你很激動,但你也不至于拿你那嘴接吧。”
“咦惹嘔,我滴媽都腌入味兒了。”
劉楚妍顫抖著手激動的指向她,“段榆你什么意思!”
段榆神色冷漠的瞥了眼她。
“同樣身為女性卻不懂得惺惺相惜,而是拿著那沒教養(yǎng)的嘴叭叭噴糞。怎么不見你對你媽也這樣?“
“有些人吶就是這樣,自己是蛆就覺得全世界是一個大糞池。”
劉楚妍圓睜怒目瞪著段榆,“段榆我是不是給你太多臉了?我勸你還是趕緊跪下來跟我道歉,不然被我針對上的人,下場可就跟她一樣咯。”
她冷笑了一下,指了指被關(guān)著的林歡娜。
段榆忍不住笑出了聲,佯裝害怕的揮舞著手掌。
“哎呦我好怕怕呀,劉楚妍姐姐要針對我。”她說著朝劉楚研勾了勾手指,然后放在自己臉上,挑釁似的拍了兩下。
“姐姐快來扇我吧,我是抖M你放心我不會舔你手的。”
劉楚妍被段榆這沒臉沒皮的模樣徹底氣笑了,她憤怒朝段榆走去。
段榆嘆了口氣,將手插入袋中,隨后冷眸一掃,慢慢朝劉楚妍逼近。
“你要做什么?”劉楚妍威脅警告著她,“我告訴你今天要是敢動我,明天你就會被退學(xué),我爸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干什么,啊——”
段榆一把揪住劉楚妍的頭發(fā)把她往地上摁,隨后冷眼嘲諷。
“沒文化可以學(xué),長的丑可以整,心眼壞真沒得治。”
“你要不要回去跟你那親愛的爹地好好打聽打聽,看看他在誰的旗下打工呢?連我爹一根毛都比不上還讓想我退學(xué)?
“真是笑死人了,長的跟二維碼似的,不掃一掃,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東西。”
劉楚妍頭發(fā)被扯著痛的咬牙切齒,想要掙扎卻發(fā)現(xiàn)段榆的力氣跟牛一樣,重新把她按回地上。
“快住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