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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彼岸花開,仙魔情劫

第115章為他擋刀

第115章:為他擋刀

市集的喧囂被清晨的薄霧籠罩,青石板路上還沾著昨夜暴雨的濕氣,兩旁的攤位剛支起布篷,賣花姑娘的竹籃里,玉蘭花沾著水珠,散發(fā)著清冽的香。阿墨提著藥簍走在前面,白袍的衣擺掃過地面,帶起細碎的水花;阿沅跟在他身后,發(fā)間的魔晶簪在晨光中泛著紫幽幽的光,指尖纏著他垂落的衣袖,像只怕走散的小貓。

“青蘿說濟世堂的‘凝神散’快用完了,得買些‘忘憂草’回去炮制。”阿墨的聲音帶著笑意,回頭時正撞上她的目光,右眼角的淚痣亮得溫柔,“你肩上的傷還沒好利索,怎么非要跟著來?”

阿沅晃了晃他的衣袖,混沌火在掌心化作小小的光團,調(diào)皮地繞著他的指尖轉(zhuǎn)了圈:“總待在濟世堂悶得慌,再說,有我在,還能幫你砍砍價。”她的目光掃過街角的糖畫攤,腳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些——那是三百年前,他常帶她去的攤位,老師傅的糖畫總做成龍的形狀,說她像條活潑的小龍。

阿墨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眼底泛起溫柔的笑意:“等買完藥,就去給你買糖畫。”他抬手拂去她發(fā)間的落葉,指尖不經(jīng)意觸到她的耳垂,兩人同時紅了臉,像被晨光染透的云霞。

他們沒注意到,斜對面的酒肆二樓,一道黑影正藏在窗后,暗紫色的眼睛死死盯著阿墨的背影。影的指尖纏著淬了劇毒的匕首,刃上的“蝕骨散”泛著油光——那是幽冥淵最毒的草汁提煉而成,中者經(jīng)脈盡斷,仙魔皆不能解。

魔尊的命令是“監(jiān)視”,可影自有打算。三百年前他親眼看著父親死在仙族劍下,對仙族的恨意早已刻入骨髓。阿墨雖是仙魔混血,終究流著仙族的血,留著他,遲早是魔族的禍患。今日正是下手的好時機,市集人多眼雜,得手后混進人群,誰也查不出蹤跡。

他無聲無息地躍下樓,黑袍融入人群的陰影里,像一道伺機而動的蛇。目光鎖定阿墨右肩的舊傷,那里的衣料比別處薄些,是最容易得手的破綻。影的指尖握緊匕首,魔氣在腳下凝聚,只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阿墨,你看那賣花姑娘的玉蘭花,多新鮮!”阿沅突然停下腳步,拉著他的手往攤位走去,魔晶簪的光芒在發(fā)間輕輕晃動,像是在預警。

阿墨的腳步被她帶得一頓,側(cè)身時正好擋住了影的視線。影的動作僵在原地,暗紫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不耐,指尖的匕首又握緊了些。

“要十朵,用草繩捆好。”阿沅彎腰挑選玉蘭花,發(fā)間的魔晶簪垂落,金紅石的光芒無意間掃過街角,影的黑影在光芒中微微扭曲,像被燙到一般。

阿墨付了錢,接過花束時,突然皺了皺眉。空氣中除了花香與藥香,還夾雜著一絲極淡的魔氣,與昨夜的寒息咒同源,卻更加陰冷,像藏在暗處的毒蛇吐信。他不動聲色地將阿沅護在身側(cè),仙力順著指尖悄悄蔓延,在兩人周圍織成無形的屏障。

“怎么了?”阿沅察覺到他的緊繃,混沌火在掌心悄然凝聚,目光警惕地掃過四周。

“沒事。”阿墨的聲音依舊溫和,腳步卻轉(zhuǎn)向人少的巷口,“買完東西該回去了,青蘿還等著我們煎藥。”

他故意將路線引向僻靜處,想引暗處的人現(xiàn)身。卻沒料到,影比他想象中更急躁——就在兩人踏入巷口的剎那,一道黑影如離弦之箭般竄出,淬毒的匕首帶著破風的銳響,直刺阿墨毫無防備的后心!

“小心!”阿沅的聲音帶著尖叫,幾乎是本能地撲過去,用自己的后背擋住了那道寒光。

匕首刺入肩胛的聲音沉悶而刺耳,黑色的毒液順著傷口迅速蔓延,像無數(shù)條小蛇鉆進經(jīng)脈。阿沅疼得眼前發(fā)黑,卻死死抓住影的手腕,混沌火在掌心暴漲,金紅色的光芒將影的黑袍燒出個大洞:“是你……魔尊的人……”

“阿沅!”阿墨的聲音帶著撕心裂肺的痛,他轉(zhuǎn)身時正看到毒液爬上她的脖頸,原本紅潤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金紫色的仙力在他掌心瘋狂凝聚,像海嘯般拍向影,將其狠狠撞在巷壁上,青石磚裂開蛛網(wǎng)般的紋路。

影沒想到她會舍身相護,被仙力震得噴出一口黑血,看著阿墨眼中的瘋狂殺意,終于感到一絲畏懼。他化作一道黑煙,消失在巷口前,只留下一句怨毒的冷笑:“仙魔殊途,你們遲早是這個下場!”

“別管他!”阿沅的聲音氣若游絲,抓住阿墨的手按在自己的傷口上,“毒……好疼……”

阿墨這才回過神,顫抖著將她打橫抱起,白袍被她傷口滲出的黑血染紅,觸目驚心。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冷靜——剛才若不是想引對方現(xiàn)身,怎會讓她受傷?懷里的人輕得像片羽毛,呼吸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這種“失去”的恐懼,比三百年前被鎖在誅仙臺時還要刺骨。

“別怕,我?guī)慊厝ィ 卑⒛穆曇魩е耷唬闪饕坏拦猓е谇嗍迓飞峡癖肌B愤^的行人只看到一道白影閃過,帶起的風里,混著血腥味與玉蘭花的香。

濟世堂的門被他一腳踹開,青蘿正低頭碾藥,抬頭看到滿身是血的兩人,藥碾子“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墨公子!阿沅姑娘這是怎么了?!”

“快拿‘清心符’和銀針!”阿墨將阿沅放在床榻上,指尖的仙力因慌亂而顫抖,竟連撕開她衣襟的動作都做不好。黑色的毒液已經(jīng)蔓延到心口,原本鮮活的同契咒印變得黯淡無光,像朵即將枯萎的蓮。

“蝕骨散……是蝕骨散!”青蘿拿著銀針的手不停發(fā)抖,臉色慘白如紙,“這毒是用幽冥淵的‘腐心草’做的,無藥可解啊!”

“不可能!”阿墨的聲音帶著怒吼,金紫色的仙力強行侵入阿沅的經(jīng)脈,試圖逼退毒液,卻被毒液反噬,震得自己也噴出一口血。他看著她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上沾著淚珠,嘴角還殘留著未說完的話,心臟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塊。

他想起三百年前,她也是這樣躺在他懷里,渾身是傷,氣息奄奄;想起望月崖上,她替他擋住云珩的仙劍,肩胛的傷口淌著血,卻笑著說“沒事”;想起昨夜她為他療傷時,指尖的混沌火溫柔得像月光……原來她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護著他,而他卻總想著要保護她,多么可笑。

“阿沅,醒醒……”阿墨的額頭抵著她的,聲音哽咽得不成樣子,“你說過要一起面對的,你不能食言……”他突然想起花神留下的“還魂草”,瘋了似的沖向藥房,將那株泛著金光的草藥連根拔起,塞進她的嘴里,“花神說這草能活死人肉白骨,你快吃下去,快啊!”

還魂草的汁液順著她的嘴角流下,卻沒能阻止毒液蔓延。阿墨的仙力與她的混沌火在傷口處交匯,金紅與金紫的光芒劇烈碰撞,像是在做最后的掙扎。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舊傷正在發(fā)燙——

“用我的血……”他拿起桌上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劃破自己的手腕,鮮血滴在她的傷口上,金紫色的光芒與黑色毒液相觸,發(fā)出滋滋的聲響,“我是仙族太子,血里有龍族的靈力,或許能……”

血珠落在她心口的同契咒印上,原本黯淡的蓮花突然亮起微弱的光。阿沅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混沌火在她掌心重新燃起一絲火苗,與阿墨的仙力交織,竟真的逼退了些許毒液。

“有用!有用!”阿墨喜極而泣,不停地往她傷口上滴著血,手腕的傷口因失血過多而發(fā)白,卻絲毫感覺不到疼——比起她的痛苦,這點傷算得了什么?

青蘿拿著銀針在一旁輔助,看著阿墨的血與阿沅的混沌火融合,黑色毒液漸漸褪去,終于松了口氣,眼淚卻忍不住掉了下來。她從未見過阿墨如此失態(tài),那個永遠冷靜自持的仙族太子,此刻像個守護珍寶的孩子,眼里只有床上的人,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

不知過了多久,阿沅的臉色終于泛起一絲紅暈,呼吸也平穩(wěn)了些。黑色的毒液被壓制在肩胛的傷口處,形成一道暗紫色的疤痕,像朵開敗的花。阿墨的血混著她的血,在傷口上凝成一道金紅與金紫交織的光膜,暫時鎖住了余毒。

阿墨這才脫力地坐在床邊,看著她沉睡的臉,指尖的仙力因失血過多而幾乎凝聚不起來。他輕輕拂去她額前的碎發(fā),發(fā)間的魔晶簪不知何時沾染了血跡,紫水晶的蓮瓣在光線下泛著詭異的紅,像在無聲地訴說著剛才的兇險。

“你這個傻瓜……”他的聲音帶著后怕的顫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她早已是他的命。三百年前沒能護住她,是他一生的遺憾;如今她為他擋刀,這份情,他就算用性命也還不清。

窗外的陽光穿過云層,照在床榻上,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疊在一起,像再也分不開的藤蔓。阿墨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堅定而溫暖。他知道,影的刺殺只是開始,魔尊的態(tài)度不明,赤煞的殘魂未散,界門開啟的危機步步緊逼,但只要她能醒來,只要他們還能像此刻這樣相守,他就有勇氣面對所有風雨。

因為他終于明白,所謂守護,從來不是單方面的付出,而是像她這樣,明知危險,卻甘愿為對方擋下致命的刀;是像他這樣,哪怕拼盡性命,也要留住懷里的光。這份情,早已超越了仙魔的界限,成了彼此血脈里,最堅固的羈絆。

塞上江南雨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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