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霜品牌重塑計劃（跨境特別版）”的文檔，最終被林小魚改成了“白玉霜絕地求生暨打臉綠茶后跨境首秀作戰(zhàn)方案（鬼畜升級版）”。

辦公室里彌漫著一股大戰(zhàn)前的亢奮與疲憊混合的獨特氣息。打印機不知疲倦地吞吐著紙張，上面是李美麗剛剛整理好的、厚達三十頁的“辟謠鐵證包”——從原料供應商的合規(guī)證明、權威質檢機構的報告掃描件，到趙嬸和錢姨手寫簽名并加蓋了鮮紅指印的《白玉霜品質擔保書》，再到倉庫高清監(jiān)控記錄的、每一批原料入庫和成品灌裝的全過程視頻片段截圖。時間戳清晰，邏輯鏈完整，堪稱一份針對蘇薇薇那篇“爆料帖”的降維打擊說明書。

李美麗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出最后一聲清脆的回車，屏幕上彈出一個簡潔的進度條：【全平臺輿情壓制程序啟動…覆蓋中…預計完成時間：10分鐘】。她摘下耳機，揉了揉發(fā)紅的眼眶，對著旁邊同樣熬得兩眼發(fā)直的張偉抬了抬下巴：“胖子，看你的了。論壇、幾個匿名社群、還有那些收了錢帶節(jié)奏的營銷號水軍據點，給我往死里灌！用真理（和本天才編寫的自動刷帖腳本）的洪流，淹死那幫造謠的臭蟲！”

張偉打了個巨大的哈欠，眼淚都快出來了，但眼神卻異常專注地盯著自己面前的三塊屏幕，手指在鍵盤和數位板間飛速切換：“放…放心！論灌水…啊不，論用正義的信息流凈化網絡環(huán)境，我可是專業(yè)的！已經鎖定十七個主要造謠擴散節(jié)點…趙嬸錢姨的擔保書高清圖正在生成表情包…配上文案‘你奶奶喊你回家擦香香，別造謠！’…絕對病毒式傳播！還有那個模糊的原料桶照片，我用AI高清修復加反向追蹤…嘿，找到原圖了！果然是五年前一個倒閉小作坊的廢料堆！蘇薇薇這P圖技術，跟她的茶藝一樣，有待提高啊！”他一邊操作，一邊還不忘吐槽。

林小魚也沒閑著。她親自操刀，用周姐那鏗鏘有力、帶著歲月沉淀的怒斥聲作為背景音，將辟謠的核心證據剪輯成了一個節(jié)奏明快、畫面沖擊力極強的1分鐘短視頻。視頻結尾，是周姐對著鏡頭，眼神銳利如刀，一字一句：“白玉霜，行得正，坐得端！某些躲在陰溝里潑臟水的人，我老婆子送你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小心報應！”配上李美麗精心挑選的、激昂中帶著點魔性的BGM，一個標準的“鬼畜式辟謠核彈”就此誕生。

“發(fā)布！”林小魚一聲令下。

幾乎在李美麗和張偉的“信息洪流”席卷各大平臺的同時，林小魚這個帶著周姐怒火的短視頻，如同精準投放的炸彈，在閃耀時代的內部論壇、員工群、甚至幾個行業(yè)相關的公開社群瞬間引爆。

效果是立竿見影的。

原本被那篇爆料帖攪得烏煙瘴氣的論壇，畫風突變。前一秒還在義憤填膺譴責“黑心部門”的帖子，下一秒就被“奶奶質檢天團威武！”、“趙嬸的手就是尺！”、“錢姨的賬本賽AI！”、“周姐霸氣！求擦香香！”的表情包和辟謠長圖刷屏淹沒。那個爆料帖被頂到了幾十頁開外，孤零零地掛著，下面全是嘲諷“造謠死全家”、“樓主敢露臉嗎”、“這P圖水平是跟王總監(jiān)學的吧？”的回復。蘇薇薇精心策劃的輿論攻勢，在絕對的事實、技術碾壓和“奶奶團”自帶的正義光環(huán)下，如同陽光下的積雪，迅速消融殆盡，甚至反噬自身，讓她成了全公司的笑柄。

“搞定！”李美麗看著監(jiān)控屏幕上斷崖式下跌的負面輿情指數和呈幾何倍數增長的正面聲量，吹了聲口哨，“蘇薇薇這會兒，估計正抱著她的枸杞紅棗茶在廁所哭呢吧？嘖，浪費好茶。”

危機暫時解除，壓在眾人心頭的巨石被搬開。但林小魚知道，這只是第一戰(zhàn)。蘇薇薇和王德發(fā)絕不會就此罷休。更重要的是，陳董那句“風浪越大，魚越貴。跨境直播部…該動動了。”像一道無形的鞭子，懸在她頭頂。

真正的挑戰(zhàn)，才剛剛開始——將白玉霜，這個剛剛從輿論泥潭里爬出來的老國貨，推向未知的海外市場。

“好了，姐妹們，戰(zhàn)友們！”林小魚拍拍手，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臉上是熬夜后的疲憊，但眼睛里卻燃燒著熊熊火焰，“綠茶的小插曲告一段落。現在，是時候讓世界見識一下，咱們‘咸魚安保部’…哦不，是‘白玉霜跨境遠征軍’的真正實力了！目標：一小時后的TikTok全球同步直播首秀！張偉，你的多語種直播間搭建和實時翻譯系統，最后調試OK了嗎？”

張偉猛地從電腦屏幕后抬起頭，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眼神卻亮得驚人：“報告林總！虛擬直播間場景渲染完畢！基于奶奶質檢天團AR形象定制的‘國風守護靈’特效加載成功！實時AI翻譯引擎‘咸魚同聲傳譯1.0’已上線！支持英、法、德、西、日、韓…等十二種語言！雖然…可能還有點小bug，但保證核心功能暢通！”他拍著胸脯，一副“交給我沒問題”的架勢，只是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出賣了他內心的緊張。

李美麗斜睨了他一眼，毒舌依舊：“胖子，你確定你的‘咸魚同聲傳譯’不會把‘白玉膏’（BáiYùGāo）翻譯成‘WhiteGhostPaste’（白色鬼魂糊糊）？或者把周姐介紹的‘溫潤滋養(yǎng)’翻譯成‘WarmandWetNutrition’（溫暖潮濕的營養(yǎng)）？我可不想首秀變靈異恐怖片或者…某種奇怪的暗示現場。”

“不…不能吧？！”張偉被她說得心里發(fā)毛，趕緊又撲到電腦前，手忙腳亂地檢查他那套引以為傲的翻譯引擎詞庫，“我…我明明導入了最權威的漢英化妝品術語庫！還讓美麗你幫忙校對了俚語和禁忌詞！”

“權威庫？”李美麗嗤笑一聲，“權威庫能告訴你，在老外眼里，‘玉’（Jade）有時候跟神秘力量甚至巫術掛鉤嗎？能告訴你‘霜’（Cream）在某些語境下有多容易引發(fā)歧義嗎？胖子，文化差異的坑，深不見底啊！祝你好運！”她說完，優(yōu)哉游哉地抱起她的保溫杯，嘬了一口枸杞茶，擺出一副看好戲的姿態(tài)。

林小魚聽得眼皮直跳，趕緊打斷這對活寶的斗嘴：“行了行了！時間緊迫！張偉，立刻、馬上、再全面檢查一遍所有關鍵詞的翻譯！尤其是產品名和核心功效描述！美麗，你也別閑著，準備好你的網絡保障和輿情監(jiān)控，首秀期間，一只蒼蠅也別想飛進來搗亂！周姐，趙嬸，錢姨，化妝師馬上到！咱們的‘國貨之光奶奶天團’，今天要閃亮登場，征服世界！”

小小的辦公室再次高速運轉起來。化妝師在角落里為周姐、趙嬸、錢姨三位“模特”上妝，力求在鏡頭前展現出東方奶奶的優(yōu)雅與活力。李美麗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構建著直播間的防火墻和流量監(jiān)控網。張偉則像得了帕金森一樣，瘋狂地點擊鼠標，檢查著他那寶貝翻譯引擎的每一個詞條，嘴里念念有詞：“WhiteJadeCream…WhiteJadeCream…應該沒問題吧？Godmother是教母…老干媽…老干媽…SpicyChiliSauce…嗯，這個應該對…不對！等等！”他突然慘叫一聲，指著屏幕上一個詞條，臉都白了，“小魚！李美麗！快來看！出…出大事了！”

林小魚和李美麗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圍了過去。只見張偉的翻譯引擎詞庫管理界面里，赫然顯示著一條記錄：【中文輸入：老干媽香辣醬】【英文輸出：SexyGodmotherSpicySauce(性感教母香辣醬)】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秒。

“噗——！”李美麗第一個沒忍住，一口枸杞茶全噴在了張偉的屏幕上，“咳咳咳…Sexy…SexyGodmother？！哈哈哈哈！胖子！你…你他娘真是個人才！性感教母香辣醬？！你是想讓外國友人們一邊吃辣醬一邊腦補什么限制級畫面嗎？！哈哈哈哈！”

林小魚眼前一黑，感覺血壓瞬間飆升：“張！偉！這…這是怎么回事？！老干媽怎么跑我們白玉霜的詞庫里去了？！還…還性感教母？！”

張偉欲哭無淚，臉漲成了豬肝色：“我…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可能是昨晚通宵測試的時候，我餓了，點了份老干媽拌面外賣…然后…然后手滑…或者意識模糊…不小心把外賣訂單備注的詞條當成產品名導入詞庫了？嗚嗚嗚…小魚！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現在就改！立刻！馬上！”他手忙腳亂地去刪除那條記錄。

“晚了！”李美麗一邊狂笑一邊指著直播倒計時，“還有三分鐘開播！你的引擎已經加載進內存了！現在改底層詞庫，整個翻譯系統都可能崩掉！胖子，你準備讓周姐她們對著鏡頭表演啞劇嗎？”

張偉如遭雷擊，僵在原地。三分鐘！根本來不及徹底排查和修復！難道…難道白玉霜的跨境首秀，就要毀在這瓶“性感教母”香辣醬手里？他仿佛已經看到滿屏的“？？？”和“WTF”彈幕，以及王德發(fā)、蘇薇薇在屏幕后面笑到打鳴的嘴臉。

巨大的恐慌和自責瞬間淹沒了張偉。他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幾乎要哭出來：“小魚…我…我對不起大家…我搞砸了…我…”

就在這兵荒馬亂、絕望氣息彌漫的時刻，一只溫暖而有力的手按在了張偉顫抖的肩膀上。是周姐。她已經化好了妝，穿著一身墨綠色繡著纏枝蓮的改良旗袍，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整個人顯得雍容又精神。她臉上沒有絲毫驚慌，反而帶著一種歷經風浪后的鎮(zhèn)定和…一絲奇異的了然？

“慌啥？天塌不下來！”周姐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瞬間壓下了辦公室里的嘈雜，“不就是名字起得…嗯，‘別致’了點嗎？小魚，美麗，你們還記得咱們怎么對付那盆臟水的？”

林小魚一愣。

“鬼畜！反轉！化危機為噱頭！”李美麗眼睛猛地一亮，瞬間get到了周姐的點，“對啊！‘WhiteGhostPaste’？‘SexyGodmother’？怕什么！越是離譜，越有話題度！老外就喜歡獵奇！咱們干脆將錯就錯！”

林小魚也瞬間反應過來，心臟在絕望的谷底猛地觸底反彈！鯊魚的DNA再次瘋狂躁動！她看著張偉屏幕上那刺眼的“SexyGodmother”，又看看周姐那淡定中帶著點狡黠的眼神，一個大膽到近乎瘋狂的計劃瞬間在腦海中成型！

“改！但不用改詞庫！”林小魚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fā)顫，卻充滿了破釜沉舟的決斷，“張偉，立刻！把我們的白玉霜產品，在直播間的英文名，臨時改成——‘MysticWhiteJadeGhostCream’！神秘白玉幽靈霜！”

“啥？GhostCream？幽靈霜？！”張偉和李美麗都驚呆了。

“對！幽靈霜！”林小魚語速飛快，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結合李美麗剛才說的，‘玉’在西方有神秘色彩！‘幽靈’（Ghost）雖然聽著嚇人，但也是神秘學、超自然的熱門標簽！再加上‘SexyGodmother’這個意外…咱們就給它包裝成——來自古老東方的神秘力量！擁有讓肌膚煥發(fā)幽靈般剔透光澤的魔力！是性感教母（東方女神）的秘傳珍寶！主打的就是一個神秘、獵奇、反差萌！”

她越說越興奮，轉向周姐：“周姐！一會兒開場，您就這么介紹！用您最地道的、帶點口音的普通話說！不用刻意迎合！越真實越好！張偉，你的翻譯引擎，把‘神秘’、‘古老’、‘魔力’、‘煥發(fā)光澤’這幾個詞給我翻譯準了就行！至于產品名…就讓‘MysticWhiteJadeGhostCream’和‘SexyGodmother’sSecret’（性感教母的秘密）一起上！形成話題沖突！李美麗，后臺準備好話題標簽：#東方神秘力量#GhostCream#SexyGodmotherSecret！把水徹底攪渾！咱們要的就是爭議，要的就是好奇！把劣勢，變成最大的噱頭！”

這計劃大膽到近乎荒誕！張偉聽得目瞪口呆。李美麗卻已經興奮地摩拳擦掌：“妙啊！小魚！你這腦子轉得比我的代碼還快！反向操作，黑紅營銷，玩得溜！胖子，還愣著干什么？按林總說的改！快！”

張偉如夢初醒，手忙腳亂但無比迅速地修改著直播間的標題、產品信息和預設話題標簽。心臟砰砰狂跳，一半是驚嚇，一半是被這瘋狂計劃點燃的興奮。

倒計時歸零！

TikTok全球直播間——“MysticOrientalTreasuresShop”（神秘東方寶藏店）——準時開啟！

虛擬背景是張偉精心渲染的、充滿東方水墨韻味的山水庭院，云霧繚繞間，三位身著旗袍、氣質各異的東方奶奶（周姐、趙嬸、錢姨）如同從古畫中走出的仙人，端莊地出現在鏡頭前。

直播間人數一開始只有寥寥幾十個好奇的外國觀眾。但當周姐帶著她那標志性的、略帶口音卻字正腔圓的普通話開口時，張偉的“咸魚同聲傳譯1.0”引擎開始工作了：

“歡迎各位國際友人！歡迎來到我們‘神秘東方寶藏店’！今天，我們要為大家揭開一件來自古老東方的神秘寶藏——MysticWhiteJadeGhostCream！白玉幽靈霜！”

“GhostCream?!”（幽靈霜？！）“WTF?IsthisforHalloween?”（臥槽？這是萬圣節(jié)特供嗎？）“Mystic?Jade?Sounds...interesting?”（神秘？玉？聽起來…有點意思？）彈幕瞬間飄過一片問號和驚嘆號。

周姐仿佛沒看到那些彈幕，或者說，她根本不在乎。她拿起一罐白玉霜，動作優(yōu)雅地打開，指尖沾取一點瑩白的膏體，在鏡頭前展示：“看，這如羊脂白玉般的膏體，溫潤細膩。它承載著千年的東方智慧，汲取天地靈氣，擁有不可思議的魔力！能喚醒肌膚沉睡的能量，讓你的肌膚，煥發(fā)出如幽靈般剔透、如玉般溫潤的光澤！”（張偉的翻譯引擎忠實地將“幽靈般剔透”、“魔力”等詞翻譯了出去，雖然語法有點生硬，但核心意思到位了。）

“Ghost-likeluster?!”（幽靈般的光澤？！）“Magiccreamforglowingskinlikeaghost?That's...new.”（讓皮膚像幽靈一樣發(fā)光的魔法霜？這…挺新鮮。）“IsthissomekindofTaoistalchemy?”（這是某種道教煉金術嗎？）彈幕的獵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人數開始緩慢爬升。

這時，按照林小魚臨時調整的劇本，趙嬸拿起另一罐，用帶著濃重口音的普通話，非常嚴肅地補充道：“這可是俺們廠子傳了幾十年的老方子！真材實料！火候足！擦臉，那叫一個潤！什么皺紋、干皮，在它面前，那都是…都是…”她一時卡殼，想不起詞了。

錢姨在一旁小聲提醒：“…都是紙老虎！”

趙嬸恍然大悟，用力點頭：“對！紙老虎！一擦就趴窩！”（翻譯引擎艱難地處理著“紙老虎”這個極具中國特色的比喻，最終輸出為：“…arealljustpapertigers!Wipethemaway!”）

“Papertigers?!”（紙老虎？！）“Wipeawaywrinkleslikepapertigers?LOL!”（像擦紙老虎一樣擦掉皺紋？哈哈哈！）“Grandmaissocute!”（奶奶太可愛了！）“Iwantthismagicghostcreamtofightmypapertigerwrinkles!”（我想要這個魔法幽靈霜去對抗我的紙老虎皺紋！）彈幕的畫風開始從驚疑轉向歡樂和好奇。人數突破了一千。

就在這時，一個ID名為【Spice_Lover_99】的用戶突然在彈幕刷屏提問：“Hey!Whataboutthe‘SexyGodmother’sSecret’?Isthatanotherproduct?Spicysauceforskin?Soundshot!”（嘿！那“性感教母的秘密”呢？是另一個產品嗎？抹在皮膚上的辣醬？聽起來很火辣哦！）

張偉看到這條彈幕，冷汗“唰”地就下來了。完了！還是被發(fā)現了！

直播間里，周姐顯然也看到了翻譯過來的提問。她微微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其生動、帶著點無奈又覺得十分好笑的表情。她沒有絲毫慌亂，反而非常自然地拿起旁邊桌上…一瓶李美麗用來拌沙拉的老干媽香辣醬！（這是林小魚急中生智讓李美麗臨時放上去的！）

周姐舉著那瓶紅彤彤的辣醬，對著鏡頭，用她那特有的、帶著歲月滄桑卻中氣十足的嗓音，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位朋友問得好！‘SexyGodmother’sSecret’？”她晃了晃手里的老干媽，眼神狡黠，“這個啊…是我們東方另一種神秘的‘魔力之源’！它的秘密，在于點燃你舌尖的火焰，讓你熱血沸騰，活力四射！跟咱們的‘幽靈霜’一內一外，讓你由內而外地…容光煥發(fā)！想試試這‘性感之火’嗎？關注我們，下次直播，‘教母’親自教你！”

她這番即興發(fā)揮，半真半假，把一瓶普通的辣醬，硬生生和“魔力”、“性感”、“由內而外容光煥發(fā)”扯上了關系，還巧妙地避開了翻譯錯誤的核心，將其包裝成了另一個有待揭曉的“秘密”！

“OMG!She’sholdingLaoGanMa!Andcallingit‘SexyGodmother’sSecret’?!”（天吶！她拿著老干媽！還叫它“性感教母的秘密”？！）“LOL!ThislivestreamisGOLD!”（哈哈哈！這直播是金子做的！太搞笑了！）“Ineedboth!Theghostcreamformyfaceandthesexysauceformysoul!”（我兩樣都要！幽靈霜擦臉，性感醬料滋養(yǎng)靈魂！）“MysticOrientisWILD!”（神秘的東方太狂野了！）彈幕徹底瘋了！#GhostCream#SexyGodmotherSecret的標簽如同坐了火箭般飆升！直播間人數瞬間突破五千，并且還在瘋狂涌入！獵奇、歡樂、對東方神秘文化的興趣…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奇特的流量旋風。

后臺，林小魚、李美麗、張偉看著這完全失控卻又意外火爆的場面，表情都極其復雜。

“我…我們這算是…成功了？”張偉看著那不斷跳動的銷售數字——雖然買“幽靈霜”的不多，但后臺顯示竟然真的有幾十單“老干媽香辣醬”被加購了！他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沖擊。

“成功？”李美麗盯著屏幕上那些“Wild”、“Crazy”、“Funny”的彈幕，嘴角抽搐，“這頂多算是…因禍得福？歪打正著？用離譜打敗離譜？”

林小魚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揉了揉發(fā)痛的太陽穴，看著鏡頭前從容自若、甚至開始即興教外國觀眾說簡單中文問候語的周姐，眼中充滿了敬佩和后怕。她苦笑道：“管它黑貓白貓，抓住流量就是好貓！首秀沒翻車，還意外打開了局面…雖然這局面有點…過于清奇。”她看著那個【Spice_Lover_99】還在鍥而不舍地追問“SexyGodmother”何時單獨開播，感覺前途一片“光明”，也一片…混沌。

然而，就在這混亂的、帶著荒誕成功的喜悅氛圍中，李美麗盯著后臺一個不起眼的流量監(jiān)控窗口，眉頭卻微微蹙了起來。

“小魚，”她指著屏幕上一條代表訪問來源的、非常規(guī)的IP軌跡，聲音帶著一絲凝重，“有‘專業(yè)選手’進場了。這個流量爬蟲的嗅探模式…很高級，不像是普通觀眾或者媒體。而且…來源指向…一家叫‘StellarMedia’（星瀚傳媒）的公司？他們似乎在…深度分析我們這場‘鬧劇’背后的真實數據和用戶畫像？”

林小魚的心猛地一沉。星瀚傳媒？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她迅速在記憶中搜索，一個名字跳了出來——方明遠！那個在業(yè)界以眼光毒辣、手段凌厲著稱的競爭對手公司CEO！

他來干什么？看笑話？還是…嗅到了獵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