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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手術刀與子彈匣

第九章江湖人稱楓哥

第二天,姜風揉著惺忪的睡眼,對于昨晚的事記憶有些模糊。她搖了搖頭,試圖驅散那殘留的睡意,然后邁著還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向餐桌。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木質的地板上,一切都顯得那么寧靜而美好,只是她面對姜母蘇尹悅時的尷尬氛圍打破了這份平靜。

蘇尹悅坐在餐桌的一頭,手里拿著報紙,眼神卻時不時地飄向姜風,那眼神里充滿了戲謔與調侃。姜風坐下,拿起一片面包,感覺到媽媽的眼神,她尷尬地笑了笑,聲音里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媽,昨天爬山太累了,所以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蘇尹悅放下報紙,輕輕嘆了口氣,臉上卻帶著藏不住的笑意:“我怎么聽說累的是別人呀?”

姜風見媽媽眼神中的笑意,臉刷地一下紅到了耳根,她忙不迭地捧起面前的粥碗,咕咚咕咚地喝下,又一口氣將牛奶喝盡,然后匆匆站起,語無倫次地說:“時……時間不早了,我……我去洗個澡,就去學校了。”

看著女兒逃離餐桌的背影,蘇尹悅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搖了搖頭,心里卻有著說不出的欣慰。

姜風幾乎是逃回房間的,她從衣柜里隨手抓出了一套干凈的衣服,經過客廳時,她感覺到媽媽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快步走向浴室。

一夜過去,昨天爬山時不小心扭傷的腳踝已經好了許多,不再像昨天那樣疼痛難忍。姜風將熱水開到最大,讓溫暖的水流沖刷掉一夜的疲憊。洗完澡后,她感覺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換好衣服,對著鏡子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型,這才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走出了浴室。

蘇尹悅還在客廳,看到姜風出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樣就精神多了,在學校還是得注意形象。”姜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應了一聲,拿起背包,走出了家門。

福伯早早的就將車停在了樓下,姜風跟他打了聲招呼后,便上了車。

很快,姜風來到學校,進入班級就聽到有人在討論,仔細聽才知道他們再猜誰會撼動江楓第一的寶座。

“我賭三天衛生,這次第一絕對是我楓哥的。”孫友成拍了拍胸脯,自信道。

“那我賭五天,這次第一是風姐的。”曹德智故意與他唱反調,誰也不服誰。

姜風路過朝他們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

她回到座位上,看向江楓笑道:“昨天……謝謝你。”

江楓點頭,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冷冰冰的樣子,讓姜風微微一愣,感覺他與昨天判若兩人。

就在孫友成和曹德智僵持不下的時候,楊夢婷抱著試卷走了進來,教室里頓時安靜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期待著楊夢婷接下來的動作。

她站在講臺上,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臉上,顯得愈發親切。她微笑著環視了一圈臺下的同學們,手中的試卷輕輕晃動,仿佛那是一份令人期待的成績單。她輕輕啟齒,聲音溫和而有力:“這次聯考成績,說實話,讓我感到有些意外。”

臺下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一些同學不安地交頭接耳,猜測著自己的成績。姜風坐在教室的一角,緊緊握住自己的衣角,手心已經開始冒汗。她作為新轉校生,這場考試對她來說意義重大,她暗暗擔心,如果成績不佳,該如何面對小楊老師。

楊夢婷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終定格在江楓身上。她微微一笑,說道:“江楓。”她頓了頓,似乎在為接下來的話蓄力:“數學150;語文149;英語150;理綜300,總分749分。”

顯然,年級第一跑不了了。

“嘶——”的一聲,仿佛是電流通過空氣,全班同學都不約而同地倒吸一口涼氣。盡管他們心中早已有所預期,江楓的成績向來優異,但此刻聽到小楊老師親口宣布,那份震撼依然不減。有的同學不禁低聲議論:“果然,楓哥還是楓哥,一如既往地穩。”

楊夢婷的目光在教室里緩緩移動,最終落在了一直緊張捏著衣角的姜風身上。姜風感受到那束目光,心跳瞬間加速,她緊緊閉上眼睛,仿佛在等待審判。

楊夢婷的聲音再次響起,溫和而有力:“姜風同學,這次考試你的表現也非常出色。數學147分;語文和英語都是150分;理綜同樣拿到了滿分300分,總分747。”說到這里,楊夢婷微微停頓,給了同學們消化信息的時間。

姜風聽到自己的成績,緊握的拳頭慢慢松開,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她抬起頭,眼中閃爍著自豪和感激的光芒。同學們也開始紛紛向姜風投去祝賀的目光,甚至有的同學開始鼓掌。

沒想到風姐也是一匹黑馬。

楊夢婷滿意地看著姜風,笑道:“恭喜你,成功保住了副班長的職位。”

楊夢婷的聲音在教室里回蕩,她正一項一項地宣布著同學們的考試成績,班里的氣氛既緊張又興奮。袁佳怡從自己的座位上輕巧地滑到了姜風的桌旁,她滿臉促狹的笑容,俯身靠近姜風的耳邊,小聲地說:“風姐,你這次考得這么出色,絕對是全年級第二,一班那個‘女強人’估計得氣炸了。”

袁佳怡似乎已經想象到了那個場景,她忍不住掩嘴咯咯地笑了起來,眼角彎彎,充滿了戲謔。

“女強人?”姜風挑了挑眉,顯得有些不解,她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外號感到困惑。袁佳怡見狀,連忙繪聲繪色地解釋起來:“就是一班那個叫李夢溪的,她對楓哥簡直就是又愛又恨,每次考試都想要超過楓哥,但每次都差那么一點。”

袁佳怡接著說:“所以,風姐,我敢打賭,這次的考試成績一公布,李夢溪發現自己是第三,而你成了第二,她肯定會來找你的麻煩,畢竟在她眼里,任何接近楓哥的人都是她的競爭對手。”

“找我麻煩?”姜風微微皺眉,“為什么?”

袁佳怡聳了聳肩,說:“上次考試,二班的王莉莉搶了她的第二位置,她硬是誤會王莉莉也喜歡楓哥,想要通過這次方式來引起楓哥注意,結果弄得王莉莉超級尷尬。你說,她這種想法奇不奇怪?”

姜風聽后,輕輕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確實挺奇怪的。不過,如果她真的來找我的話,我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但更多的卻是從容和淡定。

……

一上午的課都是講試卷的錯題,除了第一節課以外,其他三節課的老師一進教室就開始表揚江楓和姜風,這讓后者一愣一愣的,其余同學似乎早就習以為常了。

隨著最后一堂課的下課鈴聲清脆地響起,同學們紛紛收拾好書包,熙熙攘攘地離開了教室。袁佳怡輕快地走了過來,一把抱住姜風的胳膊,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風姐,一起去食堂吃飯吧。”

姜風轉過頭,看著袁佳怡,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微笑著問道:“為什么大家都喜歡叫我風姐?”

袁佳怡眨了眨眼睛,指向不遠處正在和同學交談的江楓,笑道:“你看,咱們班的楓哥,成績優異,體育全能,江湖人稱楓哥。而你,成績緊隨其后,穩坐班級甚至年級第二把交椅,所以你就成了咱們班的大姐大。”

姜風聽后,忍不住笑出聲來:“什么大姐大,聽起來好像我們班成立了一個什么奇怪的組織似的。”

袁佳怡哈哈一笑,挽著姜風的手臂說:“習慣就好啦,畢竟以后我們還得仰仗你這個副班長呢。”

說完,她又看向江楓,壓低聲音,帶著一絲崇拜地說:“你是不知道,我楓哥在學校可是學習體育雙全的風云人物。上次和園高的籃球比賽,楓哥的表現真的是碾壓全場,連對手都佩服得五體投地。”

說到這里,袁佳怡停頓了一下,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對了,說起來,這次的校際籃球比賽也快開始了,不知道今年楓哥還能不能帶領我們班奪冠。”

江楓手中的筆在筆記本上飛快地舞動,最后一個字在他筆下完美收尾。他將筆帽蓋好,輕輕地將筆放入筆袋,然后緩緩起身,目光掃過教室里剩下的幾人,簡潔地說了句:“走了。”便邁開步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教室。

姜風看著江楓的背影,轉過頭對袁佳怡露出了一個歉意的微笑:“抱歉啊,佳怡,我恐怕不能陪你去食堂吃飯了。這段時間我需要回去吃飯。”

袁佳怡輕輕擺了擺手,笑容依舊燦爛,顯得毫不在意:“沒事的,風姐,你快回去吧。我們下次再一起去食堂。”

姜風點了點頭,感激地看了袁佳怡一眼,然后收拾好書包,快步走出了教室。袁佳怡則是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向食堂,心中暗自想著,等下次一定要和姜風一起吃頓好的,順便八卦一下她和楓哥的事情。

她總覺得這兩人有點不對勁。

姜風出校門后,福伯已在校門口等候多時,她上車后輕輕關上車門,福伯熟練地啟動了車輛。她將書包放在一邊,整個人慵懶地躺在了后座上,柔軟的座椅讓她感到一陣舒適。她拿出手機,屏幕上的光亮在車廂內顯得格外明亮。手指輕輕滑動,她給江楓發了一條消息。

姜風:籃球比賽,你會參加嗎?

沒過多久,手機震動了一下,江楓的回復出現在屏幕上。

江楓:參加。

看到這個簡潔的回復,姜風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悅。她想象著江楓在籃球場上奔跑、投籃的樣子,不禁微微一笑。

回到家后,姜風簡單地吃了一頓午飯,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間。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沒過多久便進入了夢鄉。下午醒來時,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地板上,顯得格外溫暖。

回到教室,姜風一眼就看到了黑板上那一行行報名參加籃球比賽的同學名字。她的目光在名單上快速掃過,直到定格在“江楓”兩個字上。那兩個字仿佛帶著某種魔力,讓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籃球比賽報名人數越來越多,同學們的熱情也愈發高漲。姜風心中暗暗期待著比賽那天,她可以親眼看到江楓在球場上的風采。在她看來,那一定是一場精彩的比賽。

籃球比賽的時間定在下周五,這意味著距離比賽只剩下短短的七天時間。姜風在心里默默計算著,她的心情既有些緊張又充滿期待。她忍不住又偷偷瞥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江楓,他正專注地聽著課,那副認真的模樣讓姜風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她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笑容。

或許是因為今天是周五,下午的課程顯得格外漫長。教室里的氣氛有些沉悶,同學們的心思似乎早已飛到了即將到來的周末。姜風也不例外,她不時地望向墻上的時鐘,希望時間能夠快點流逝。每一節課結束的鈴聲都讓她感到一絲解脫,但又伴隨著對下一節課開始的無奈。

終于,熬到了最后一節課。教室里的氣氛開始活躍起來,同學們的眼神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大家低聲討論著周末的計劃,有的談論著要去哪里玩,有的則計劃著如何放松休息。姜風雖然也加入了討論,但她的心思卻總是不由自主地飄回到籃球比賽上,想象著江楓在球場上的英姿。

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但每當她想到江楓在籃球場上那帥氣的身影,她的心跳就會加速,臉上也會不自覺地泛起紅暈。她暗自希望這七天能夠快點過去,同時又擔心自己是否能夠控制住那份即將溢出的激動心情。

最后一節班會課,班主任楊夢婷站在講臺上,簡單交代了一些周末需要注意的事項,比如安全、作業完成等,之后便不再多言,任由學生們低聲交流。她則坐在講臺邊的椅子上,目光透過窗戶,似乎在凝視著遠方,她的神情有些飄渺,仿佛在規劃著即將到來的周末該如何度過,或許是在考慮一場小旅行,也可能是在期待一次與朋友的聚會。

在這輕松的氛圍中,姜風的心思卻飄到了籃球場上。她時不時會露出一個傻笑,那種笑容純粹而甜蜜,完全不同于她平時冷靜自持的模樣。

坐在姜風旁邊的袁佳怡注意到了她的反常,不禁好奇地問道:“你在傻笑什么?”她順著姜風的視線,又看了一眼坐在她旁邊的江楓,立刻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調侃道:“是不是在想我楓哥馳騁球場的場景?”

姜風被她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臉上迅速泛起了一片紅暈。她急忙反駁,試圖掩飾自己的心思:“我……我沒有。”她的聲音微微提高了些,但那微紅的臉頰和閃爍的眼神卻出賣了她。

“我只是想到了好玩的事。”姜風補充道,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但那不自然的笑容和游移的眼神卻讓袁佳怡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

袁佳怡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追問。她知道姜風臉皮薄,不愿意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不過,她心里卻暗自偷笑,對姜風的小秘密感到一絲趣味。在這個充滿青春氣息的教室里,每個人心中都藏著屬于自己的小秘密,而姜風的心事,無疑是其中最甜蜜的一個。

隨著清脆的下課鈴聲在教室里回蕩,原本熱鬧的課堂逐漸安靜下來。同學們一個個收拾好書包,互相揮手道別,陸陸續續離開了教室。最終,教室內只剩下了江楓、孫友成、曹德智和蔣少云這四位男生,以及姜風、許逗逗、袁佳怡這三位女生。

蔣少云手抱籃球,興高采烈地走到江楓面前,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楓哥,今天天氣這么好,一起去打球吧!上次體育課你鴿了我,這次怎么說也得打。”

曹德智也跟著走了過來,他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領,一邊把肩膀隨意地搭在蔣少云的身上,顯得頗為親昵:“對啊,楓哥,這次籃球比賽還得靠你碾壓全場。”

孫友成則在旁邊微笑著看著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中透露出對這場籃球活動的期待。而三位女生則在一旁竊竊私語,臉上帶著笑容,似乎在討論著什么有趣的話題。

江楓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陽光,又看了看身邊熱情洋溢的同學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回應道:“那就走吧。”

于是,一行人興致勃勃地朝籃球場走去,留下了空蕩蕩的教室和一串歡聲笑語。

……

程莨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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