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門仙：我在人間修灶臺》第四章：扳手驚龍椅，仙油燉龍肝

陳火旺舉著斷柄扳手站在古御膳房，聽著門外警察踹門的巨響，再看看眼前穿飛魚服的御廚，只想把自己塞進蒸籠里。御廚手里的銅勺“哐當”落地，指著他哆嗦：“妖、妖人！竟敢擅闖紫禁城！”

“大爺！這是哪朝哪代？”陳火旺在心里狂喊。灶王爺的聲音帶著迷糊：“咳……好像是……明朝？你拍灶臺時手滑，沾了點百年老油，傳送陣跑偏了……”話音未落，殿外傳來金戈碰撞聲，一群帶刀侍衛舉著火把沖進來，明晃晃的刀光映得他眼暈。

“拿下！”為首的侍衛統領一聲令下。陳火旺下意識揮舞扳手，大喊：“我是修灶臺的！”扳手劃過半空，突然撞上房梁垂下的銅鈴鐺，“?！钡囊宦暣囗憽衿娴氖掳l生了：所有侍衛的刀鞘突然冒出油煙，嗆得他們連連咳嗽，手里的刀“哐當”全掉在地上。

“妖法！”統領嚇得后退半步。御廚突然撲通跪地：“啟稟統領大人，此人方才撞響‘鎮廚鈴’，按祖制……是‘灶神使者’降世啊！”陳火旺愣住了，低頭看見扳手尖還沾著點百年老油，正順著鈴鐺紋路滲出金光。

這時，殿外傳來蒼老的聲音：“何事喧嘩？”一個穿明黃蟒袍的老頭在太監攙扶下走進來，臉上皺紋能夾死蒼蠅，正是當朝皇帝。他看見陳火旺手里的扳手和肩上的油壇，瞇起眼：“你是何人？為何持‘神工扳手’，攜‘萬年玄油’？”

“萬年玄油？”陳火旺低頭看油壇，發現黑黢黢的陶土竟透出絲絲金光。灶王爺的聲音突然拔高：“蠢貨！那是明朝萬歷年間的‘玄龜馱油壇’，里面裝的是用南海鮫人油熬的‘萬年靈油’！快說你是‘灶門仙’傳人，來修……修皇上您的‘九龍御灶’！”

陳火旺腦子一熱，把心一橫，舉起扳手高喊：“吾乃灶門仙傳人陳火旺，奉灶王爺之命，特來修復人間靈氣脈絡！聽聞陛下的九龍御灶阻塞，特來……呃……煉化！”他越說越順，指著皇帝身后的巨型灶臺——那灶臺雕著九條金龍，此刻龍嘴里正往外冒黑煙，跟富貴小區的電磁爐如出一轍。

皇帝的眼睛突然亮了：“果然是灶神使者！”他親自上前，抓住陳火旺的手，“不瞞仙使，這御灶已堵三月，朕每餐只能吃冷膳，國師說需‘仙使攜神油’來解！”陳火旺被他指甲縫里的龍涎香熏得直犯惡心，卻只能硬著頭皮點頭。

“還不快請仙使上座！”皇帝一揮手，太監立刻搬來龍椅。陳火旺剛坐下，就聽見“咔嚓”一聲——龍椅腿被他壓斷了一條，整個人向后仰倒，手里的油壇飛了出去，“砰”地砸在九龍御灶上！

“哎呀！”全場驚呼。陳火旺摔在地上，卻看見油壇摔破后，萬年靈油順著灶臺裂縫滲進去，九條金龍突然活了過來，甩著尾巴噴出金光！御廚尖叫：“龍、龍肝！”只見龍嘴里吐出一塊塊晶瑩剔透的肉，掉進沸騰的靈油里，發出“滋滋”的聲響。

“這是……龍肝燉靈油？”灶王爺的聲音帶著狂喜，“快！用扳手攪動靈油，念‘開鍋訣’！”陳火旺爬起來，抄起扳手就往油鍋里攪，嘴里念叨：“開鍋開鍋，神仙吃了都喊佳！”靈油突然沸騰，金光大作，龍肝化成流光，全被吸進扳手！

“仙使果然神通！”皇帝看得老淚縱橫，“朕封你為‘欽天監灶神主事’，賞黃金萬兩，美女……”“等等！”陳火旺突然想起什么，“陛下，我還有急事，得先回……”話沒說完，就感覺后背一陣刺痛，回頭看見那個侍衛統領舉著匕首，臉上帶著獰笑：“妖人！竟敢惑亂君心！”

匕首刺中他肩胛骨，陳火旺吃痛，手里的扳手飛了出去，正好插在九龍御灶的“離卦”孔里。灶臺突然劇烈震動，金龍們張開嘴，噴出熊熊烈火，將統領燒成了灰燼！皇帝嚇得癱在地上，眾侍衛跪地磕頭：“仙使饒命！”

“大爺，我流血了……”陳火旺頭暈眼花，感覺靈氣正從傷口流失。灶王爺急得大喊：“快舔龍肝靈油！那是‘不死仙藥’！”他趴在地上，伸出舌頭舔了舔扳手尖的油星——一股滾燙的暖流瞬間走遍全身，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連后腰的老傷都消失了！

“仙、仙使萬歲！”皇帝連滾帶爬地抱住他大腿，“求仙使常住宮中，為朕煉制長生不老丹！”陳火旺看著瘋癲的皇帝，又看了看手里冒金光的扳手，突然覺得這地方比警察局還可怕。他想起林小滿的糖油餅，想起出租屋漏雨的灶臺，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回家！

“陛下，”他強裝鎮定，“本仙使還有要事在身，先……告辭了！”他拔出扳手，對著九龍御灶猛拍三下：“傳送傳送，回我出租屋！”金光閃過，他感覺天旋地轉，再睜眼時，發現自己趴在“悅味小館”的灶臺前，林小滿正端著碗姜湯看著他，眼里滿是擔憂。

“火旺！你去哪了？警察說你搶了富豪的油壇……”陳火旺打斷她，抓住她的手：“小滿，我……”話沒說完，就聽見外面傳來警笛聲。他低頭看見扳手還在冒金光，油壇碎片里滲出的靈油正順著地面往門外流。

“來不及解釋了！”陳火旺拉起林小滿，“幫我擋住警察，我要修……修你的灶臺！”他把扳手插進林小滿家的老式磚灶，心里默念：“灶王爺保佑，別再傳送到皇宮了！”

灶臺突然發出“轟隆”一聲響，磚縫里滲出金光，竟在墻上映出九龍御灶的圖案！林小滿看得目瞪口呆，陳火旺卻顧不上解釋，他看見警察已經沖進小館，舉著電擊槍喊：“不許動！”

“大爺，最后一招了！”陳火旺在心里喊。灶王爺咬牙：“用‘油煙遁走訣’！把靈油潑到灶膛里，喊‘急急如律令，灶臺變通道’！”他抓起地上的油壇碎片，把剩下的靈油全倒進灶膛，大喊：“急急如律令，灶臺變通道！”

“轟！”

灶臺突然噴出巨大的油煙團，將陳火旺和林小滿包裹其中。警察沖進來時，只看見空蕩蕩的廚房，灶臺里還飄著沒散盡的金光，以及一股……濃郁的龍肝燉靈油香味。

“人呢？”為首的警察撓頭。旁邊的小警察指著灶臺說：“頭兒，你看這墻上……好像有龍？”

此刻，陳火旺和林小滿正跌落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四周是熊熊燃燒的火焰，頭頂懸著一口巨大的鐵鍋，鍋里燉著……太陽？林小滿嚇得尖叫，陳火旺卻認出了這場景：“這是……灶王爺說的‘仙界灶臺’？”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鍋底傳來：“蠢貨！總算知道回家了！還不快把龍肝靈油交出來，老夫的仙鍋快燒干了！”陳火旺看著鍋里跳動的太陽，又看了看懷里嚇暈的林小滿，突然意識到：

媽的，這破扳手，好像把他和喜歡的姑娘，一起傳送到……仙界的廚房了？

而人間，富貴小區的土豪正對著鏡子抹藥膏，警察還在通緝“妖人陳火旺”，只有“悅味小館”的灶臺里，還留著一絲來自明朝的龍肝香氣，以及一個關于扳手和灶臺的離譜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