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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斗羅:星辰繼承者

第八章殺戮試煉

前往殺戮之都的前夜,沈北婉輾轉難眠。

月光透過紗窗灑落,為房間鍍上一層銀輝。她摩挲著手腕上的星辰紋章,那些藤蔓與星辰的圖案比初見時更加繁復精致,仿佛有生命般緩緩生長。

“咚咚咚“——輕微的敲窗聲響起。

沈北婉警覺地坐起,看到窗外立著一個修長的黑影。她輕手輕腳地開窗,裴星際如一片落葉般無聲躍入。

“你怎么——“

“噓。“裴星際捂住她的嘴,銀灰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閃爍,“有人要見你。“

他拉著沈北婉的手腕,輕巧地翻出窗外。兩人如幽靈般穿梭在武魂殿錯綜復雜的回廊中,避開所有巡邏的守衛(wèi)。沈北婉心跳如鼓,既因為夜行的刺激,也因為裴星際手心傳來的溫度。

最終,他們來到一座偏僻的塔樓頂層。推開門,沈北婉驚訝地看到三位身著銀白色長袍的人影立在月光下。他們的長袍上繡著與沈北婉手腕上一模一樣的星辰紋章。

“家族的人?“沈北婉脫口而出。

為首的女子轉過身,她的面容隱藏在兜帽下,只露出一截白皙的下巴和如血般鮮紅的嘴唇。

“終于找到你了,繼承者。“她的聲音如同風中絮語,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是星璇,星空守望者一族的大祭司。“

沈北婉不自覺地后退一步,撞上裴星際堅實的胸膛。他的雙手扶住她的肩膀,無聲地給予支持。

“你們怎么找到我的?“沈北婉問道。

“星辰指引我們。“星璇抬起手,沈北婉手腕上的紋章立刻亮起藍光,“從你降臨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起,我們就在尋找你。“

“降臨?“沈北婉敏銳地捕捉到這個詞匯,“你們知道我是穿越者?“

星璇輕笑一聲:“所謂穿越,不過是星辰之間的躍遷。每一任星辰繼承者都會經歷這樣的覺醒。“

沈北婉的大腦飛速運轉。這一切遠比她想象的復雜——她不是偶然穿越,而是被某種古老力量選中的繼承者?

“時間緊迫。“星璇突然嚴肅起來,“你必須立刻離開武魂殿。比比東培養(yǎng)你只有一個目的——利用你的星辰之力打開羅剎神的神位傳承。“

裴星際的手指在沈北婉肩上收緊:“證據(jù)?“

星璇掀開兜帽,露出一張與沈北婉有七分相似的臉,只是更加成熟滄桑。最驚人的是,她的額頭上有一個與沈北婉手腕紋章完全相同的印記,只是顏色是深沉的暗金色。

“就憑我是沈北婉這一世的生母。“星璇語出驚人,“二十年前,我預見到大劫將至,將剛出生的你送往異界避難。如今時機成熟,星辰將你帶回。“

沈北婉雙腿發(fā)軟,不得不靠在裴星際身上。這個聲稱是她母親的女人,眼中確實有一種她無法否認的熟悉感。

“什么大劫?“她艱難地問道。

“黑暗復蘇。“星璇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千年前被封印的邪神即將破封,唯有星辰與暗夜聯(lián)手才能阻止。而比比東,正是邪神選中的容器。“

裴星際冷哼一聲:“荒謬。教皇陛下怎會——“

“問問你自己的血脈,暗夜君王的繼承者。“星璇銳利的目光轉向裴星際,“你的家族世世代代記錄著真相,只是你尚未覺醒全部記憶。“

裴星際臉色驟變,顯然被說中了什么。

星璇再次看向沈北婉:“明日你將被送往殺戮之都,那不是試煉,而是獻祭。比比東需要你在極度絕望中爆發(fā)的星辰之力。“

“那我該怎么辦?“沈北婉聲音顫抖。

“接受試煉,但不要屈服。“星璇從懷中取出一枚銀色吊墜,“當你瀕臨崩潰時,捏碎它,星辰會指引你回家。“

沈北婉猶豫地接過吊墜,觸感冰涼如水。

“最后,遠離暗夜君王的血脈。“星璇警告道,“兩大血脈相生相克,歷史上所有試圖結合的繼承者都不得善終。“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腳步聲。星璇迅速戴回兜帽:“記住,當星辰與暗夜交匯之時,真相將顯現(xiàn)。“

三人如煙霧般消散在月光中,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裴星際立刻拉著沈北婉離開塔樓,在守衛(wèi)發(fā)現(xiàn)前返回她的房間。

“你相信她嗎?“關好窗戶后,沈北婉小聲問道。

裴星際眉頭緊鎖:“部分。但關于比比東的部分需要驗證。“

“她說我們是……相克的。“沈北婉不自覺地撫摸手腕上的紋章。

裴星際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不對。“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如果是相克,我們的武魂不可能有那種共鳴。“

兩人四目相對,呼吸交融。沈北婉能清晰地看到他銀灰色眼眸中自己的倒影,還有某種更深的東西——一種超越任務、超越血脈的羈絆。

“明天開始,小心胡列娜。“裴星際最終松開手,“在殺戮之都,除了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

他如來時一般無聲離去,只留下沈北婉一人站在月光下,握著那枚銀色吊墜,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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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時分,沈北婉與胡列娜在武魂殿西門集合。比比東沒有現(xiàn)身,只有兩位紅衣主教負責送行。裴星際作為護衛(wèi)隊長,全程冷著臉,與沈北婉保持距離。

“記住,活著出來。“臨行前,他公事公辦地說,但眼神卻傳達著更多信息。

殺戮之都位于大陸西北的荒漠深處。七天的跋涉后,一座黑色的城池出現(xiàn)在地平線上,高聳的城墻如同巨獸的獠牙,直指蒼穹。

“我只能送到這里。“在距離城門一公里處,裴星際停下腳步,“出口在城北,我會在那里等你們。“

胡列娜點頭,拉著沈北婉向城門走去。沈北婉忍不住回頭,看到裴星際站在原地,銀灰色的眼眸在風沙中依然明亮如星。

殺戮之都的入口是一條幽長的隧道,盡頭站著一位黑袍人。

“歡迎來到殺戮之都。“他陰森地笑道,“在這里,魂技無效,唯有殺戮才能生存。想要離開?完成百場地獄殺戮場的挑戰(zhàn)吧。“

隧道盡頭是一間簡陋的石室,里面只有兩張硬板床和一個便桶。

“別擔心。“關上門后,胡列娜安慰道,“以我們的實力,百場挑戰(zhàn)并不難。“

沈北婉勉強笑了笑。她擔心的不是挑戰(zhàn),而是星璇的警告——這里可能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

次日清晨,刺耳的鐘聲將她們驚醒。黑袍人領著她們來到一個巨大的圓形競技場——地獄殺戮場。看臺上坐滿了形形色色的墮落者,他們瘋狂地叫喊著,眼中只有對鮮血的渴望。

“今日首戰(zhàn),兩位新人對抗八位經驗者!“主持人的聲音在場內回蕩,“規(guī)則很簡單——殺光對方!“

胡列娜冷靜地觀察著對手:“八個魂帝級別,但在這里魂力等級不重要,戰(zhàn)斗技巧和殺氣才是關鍵。“

沈北婉咽了口唾沫。沒有魂技,她的生命古樹只能作為普通武器使用,實力大打折扣。

戰(zhàn)斗開始得突然而血腥。八名老手顯然合作已久,從不同角度包抄而來。胡列娜展現(xiàn)出黃金一代的恐怖實力,一對月刃如臂使指,轉眼間就割開了兩人的喉嚨。

沈北婉則陷入苦戰(zhàn)。她勉強用生命古樹的枝條纏住一名對手的脖子,卻在即將下殺手時猶豫了——那是個滿臉皺紋的老人,眼中滿是絕望而非兇狠。

“心軟會害死你!“胡列娜厲喝一聲,月刃飛來,替她解決了老人。

最終,她們活了下來,但沈北婉的雙手沾滿鮮血,胃里翻江倒海。回到石室后,她跪在地上干嘔不止。

“第一次都這樣。“胡列娜遞來一杯水,“喝點水吧。“

沈北婉剛要接過,突然想起裴星際的警告——不要喝殺戮之都的任何液體。她假裝失手打翻了杯子,水灑在地上,竟然冒出絲絲白煙。

胡列娜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恢復平靜:“休息吧,明天還有戰(zhàn)斗。“

日復一日的殺戮逐漸麻木了沈北婉的神經。一個月后,她們完成了三十場挑戰(zhàn),但付出的代價是靈魂的逐漸腐朽。胡列娜變得越來越冷酷,眼中時常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而沈北婉則靠著每晚偷偷用生命古樹凈化體內的血腥氣息,勉強保持清醒。但她也開始做奇怪的夢——夢中她站在星空下,左手的羅盤指引著某個方向。

第五十天,一場惡戰(zhàn)過后,胡列娜受了重傷。沈北婉用生命古樹為她治療,卻發(fā)現(xiàn)傷口中纏繞著一股熟悉的黑暗能量——與星斗大森林中的一模一樣。

“感覺到了嗎?“胡列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殺戮之都的力量源泉,就是那種黑暗能量。“

沈北婉警覺地后退:“你知道?“

“當然。“胡列娜的笑容變得詭異,“老師沒告訴你嗎?這里其實是羅剎神傳承的篩選場。只有被黑暗侵蝕足夠深的人,才有資格繼承神位。“

沈北婉如墜冰窟。星璇的警告是真的!比比東確實在利用殺戮之都腐蝕她們。

“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因為老師很看重你。“胡列娜站起身,傷口竟已痊愈,“她希望你能自愿接受黑暗,成為她的左膀右臂。“

沈北婉握緊了星璇給的吊墜:“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只能死在這里了。“胡列娜嘆了口氣,“真可惜,我挺喜歡你的。“

話音未落,她的月刃已經出鞘。沈北婉倉促閃避,肩膀仍被劃開一道口子。她撞開石門,沖入殺戮之都錯綜復雜的巷道中。

身后,胡列娜的腳步聲如影隨形。沈北婉拐過一個拐角,突然被一只大手拉進暗巷。她剛要反抗,卻對上了一雙熟悉的銀灰色眼眸。

“裴星際?!“她難以置信地小聲驚呼。

“噓。“裴星際將她護在身后,“我混進來三天了,就擔心會出事。“

胡列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裴星際迅速脫下黑袍裹住沈北婉:“跟我來。“

兩人在迷宮般的巷道中穿行,最終來到一間隱蔽的地下室。墻上刻滿了奇怪的符號,中央是一個小型傳送陣。

“這是?“

“星空守望者留下的秘密通道。“裴星際啟動傳送陣,“星璇告訴我位置,說危急時刻可以用。“

沈北婉驚訝地看著他:“你聯(lián)系了星璇?“

“我有很多事情沒告訴你。“裴星際苦笑,“比如我確實是暗夜君王的繼承者,而我的家族與你的家族,關系比你想象的更復雜。“

胡列娜的呼喊聲從遠處傳來。裴星際拉著沈北婉站到傳送陣中央:“準備好了嗎?“

沈北婉猶豫了:“就這樣離開?殺戮之都的秘密,比比東的計劃——“

“先活下來才能調查真相。“裴星際握緊她的手,“相信我。“

就在傳送陣即將啟動的瞬間,地下室的門被猛地撞開。胡列娜站在門口,身后跟著十幾名殺戮之都的執(zhí)法者。

“果然是你。“胡列娜冷眼看著裴星際,“老師早就懷疑你叛變了。“

裴星際將沈北婉護在身后:“胡列娜,醒醒吧。比比東只是在利用你們。“

“利用?“胡列娜大笑,“在這個世界上,誰不是在利用誰?“她舉起月刃,“殺了他們!“

執(zhí)法者一擁而上。千鈞一發(fā)之際,傳送陣終于啟動,耀眼的白光籠罩了兩人。沈北婉最后看到的,是胡列娜臉上復雜的表情——憤怒中夾雜著一絲釋然。

當光芒散去時,他們已置身于一片星空之下。四周是無盡的草原,遠處是一座銀白色的高塔。

“星辰之塔。“裴星際松了口氣,“我們安全了。“

沈北婉卻突然跪倒在地,胸口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她的手腕上,星辰紋章亮得刺眼,而腦海中,無數(shù)記憶碎片如洪水般涌來——

星空守望者的歷史,兩大血脈的恩怨,她被送往異界的原因,還有最重要的……如何阻止即將到來的黑暗復蘇。

“我想起來了……全部。“她抬頭看向裴星際,眼中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芒,“我知道我們該怎么做了

遠忘灣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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