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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規則怪談:穿梭民間傳說故事

第21章雷峰塔下的蛇影(2)

蘇顏卿(青禾)握著冰冷的切藥刀,掌柜那句意有所指的“守好規矩”還在耳邊回蕩,藥鋪里檀香與藥草混合的濃郁氣息仿佛都帶上了一絲粘稠的沉重。就在她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如何在不引起懷疑的情況下探查所謂的“鋪子規矩”時——

嗡!

一股熟悉的、仿佛微型電極直接刺入大腦皮層的尖銳刺痛毫無征兆地襲來!比圖書館那次更猛烈,更不容抗拒。視野瞬間被強制覆蓋,猩紅的文字如同烙印般直接刻印在意識深處,伴隨著冰冷的腦端系統提示音:

【規則已激活!】

【規則1:身份即枷鎖】完美扮演你的角色。遺忘自身或暴露玩家身份者,將被“此世”污染同化。同化進度:0%。

【規則2:言多必失】警惕任何詢問話。沉默或符合角色身份的謊言是唯一選擇。

【規則3:雷峰陰影】當雷峰塔的影子覆蓋你所在位置時,必須找到有紅色標記的遮蔽物躲入,直至陰影移開。暴露于塔影下超過十息者,將被“攝入”塔中。

【規則4:異香勿近】若嗅到濃烈如蘭似麝、卻令人頭暈目眩的異香,立刻屏住呼吸,閉眼默數七下,待異香消散方可行動。

【規則5:真假莫辨】你發現的規則紙條,部分為真,部分為假,違反真規則將直接觸發死亡危機。

【個人任務:青禾】每日申時(下午3點至5點)前,必須完成掌柜交代的十份藥劑分揀。失敗懲罰:未知

文字消失,刺痛感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沉甸甸的寒意和強烈的生存本能。蘇顏卿的手指在切藥刀的銅柄上收緊,指節微微泛白。‘身份枷鎖…言多必失…雷峰塔影…異香…’每一個詞都像冰冷的鎖鏈纏繞上來。‘還有個人任務…十份藥劑分揀…申時前…’她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窗外,估算著時間。陽光還算明亮,離申時應該還有段時間,但這緊迫感已經像無形的鞭子抽了下來。

“唉……”柜臺后的掌柜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打破了藥鋪里壓抑的寂靜。他放下手中的抹布,拿起算盤撥弄了幾下,眉頭緊鎖,對著空氣抱怨道:“這世道真是不太平,連帶著藥材都貴得離譜。前幾日才進的雄黃粉,今日一問價,竟又漲了三成!這蛇蟲鼠蟻猖獗的日子,可叫人怎么過……”

“雄黃粉!”

這個詞像一道閃電劈入蘇顏卿的意識!規則4的“異香勿近”瞬間在腦海中高亮顯示。雄黃,在《白蛇傳》的傳說里,正是克制蛇妖的關鍵之物!掌柜的抱怨絕非偶然,這是系統在通過詭異之口,向她——或者說向所有身處臨安城的“玩家”——傳遞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蛇患,或者說“它”的力量,正在增強,甚至已經開始影響現實世界的物價規則!雄黃粉的漲價,本身就是一種詭異的“污染”。

‘雄黃…異香…規則4提到的是‘如蘭似麝’的異香,雄黃本身是刺鼻的礦物氣味…但這兩者絕對有關聯!’蘇顏卿的心臟咚咚直跳,面上卻維持著學徒應有的困惑和一點小市民對物價上漲的共情,小聲附和道:“是啊掌柜,這雄黃粉漲得也太快了。是不是…西湖邊那蛇患鬧的?”

她再次試探,目光緊盯著掌柜的反應。

掌柜撥算盤的手停了下來,抬起頭,眼神復雜地看了蘇顏卿一眼。那眼神里有對物價的無奈,有對蛇患的憂慮,但更深層的地方,似乎還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疲憊和麻木?他沒有直接回答蘇顏卿的問題,只是又嘆了口氣,含糊道:“誰知道呢…這臨安城啊,最近怪事多著呢。行了,別磨蹭了青禾,甘草切完,趕緊把那邊柜子上新到的防風、柴胡分揀出來,按方子配十份‘疏風清熱散’,申時前王員外府上等著要呢!這可是今日的頭等事!”他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催促,目光銳利地掃過蘇顏卿手中的刀和她腳邊切好的甘草。

‘疏風清熱散…十份…申時前!’蘇顏卿心中一凜。這就是她的個人任務!掌柜的催促,就是任務開始的號角。她立刻躬身應道:“是,掌柜,我這就去!”同時,她的大腦已經像精密儀器般運轉起來:‘防風、柴胡的位置…分揀標準…配比要求…時間預估…必須在完成分揀的同時,留意任何可能出現的規則紙條,以及…觀察藥鋪內外是否有紅色標記的遮蔽物!規則3的雷峰塔影…’

她放下切藥刀,快步走向指定的藥柜區域,指尖觸碰到微涼的藥抽屜時,心中警鈴從未如此清晰:扮演青禾,完成分揀,活下去!這只是開始,真正的恐怖,恐怕在踏出保和堂的那一刻,才會真正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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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臨安城各處:

西湖畔,柳浪聞鶯:

清澈的湖水倒映著垂柳的婀娜身姿。藍簡(小蓮)赤著白皙的雙腳站在淺水處光滑的青石上,冰涼的湖水漫過腳踝。她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粗布衣裙,挽著袖子,正將一件素色紗衣在水中輕輕漂洗。水波蕩漾,映出她那張帶著點嬰兒肥、此刻卻毫無笑意的臉。

“小蓮!發什么呆呢!日頭偏西了,趕緊把紗衣送去白府后門!記住,路上千萬別回頭!白府規矩大,誤了時辰仔細你的皮!”一個粗嗓門的浣衣婦在不遠處叉腰喊道。

藍簡(小蓮)身體幾不可察地一僵,腦中同樣被那尖銳刺痛和猩紅規則覆蓋。‘日落前…送至白府后門…途中不可回頭…’她迅速掃了一眼西沉的太陽,估算著時間,臉上卻瞬間揚起一個屬于“小蓮”的、帶著點怯懦和討好的笑容,脆生生應道:“哎,張嬸兒,我這就去!保證不回頭!”她利落地將最后一件紗衣擰干,放入腳邊的竹籃,提起籃子轉身就走。動作看似輕快,但那雙清澈的大眼睛里,卻閃爍著冷靜到近乎冷酷的光芒。‘白府后門…不可回頭…這規則本身就是個陷阱提示。路上,會有什么東西在‘后面’引誘我回頭?’她提著竹籃的手微微用力,指節泛白。

臨安府衙,班房:

空氣中彌漫著汗味、皮革味和淡淡的血腥氣(或許是昨日抓捕犯人留下的)。張濤(李捕快)有些別扭地扯了扯身上深藍色的捕快公服,腰間的鐵尺和鎖鏈沉甸甸的。他剛蘇醒不久,還在努力消化“李捕快”這個身份和周圍古舊的衙門環境。

“李三!發什么愣!”一個絡腮胡的老捕快拍了他肩膀一下,力道不小,“剛來的?喏,你的腰牌!精神點,一會兒法海禪師可能會傳令下來,你小子機靈點,接到指令麻溜兒去辦!禪師的話就是金科玉律,耽擱不得,明白嗎?”老捕快語氣嚴肅,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張濤(李捕快)被拍得一晃,腦中的刺痛和規則讓他瞬間冒出一層冷汗。‘接到法海指令…必須一個時辰內執行…’他接過那塊刻著“臨安府捕快李”的冰冷木牌,強行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學著周圍捕快的樣子挺直腰板,粗聲應道:“明白!頭兒放心,保證不誤事!”他攥緊了腰牌,目光掃過班房里懸掛的“明鏡高懸”牌匾,心頭一片冰涼。‘法海…指令…會是什么?抓‘妖’?一個時辰…時間就是催命符!’

許仙府邸,后廚小院:

空氣里彌漫著飯菜和…一絲極其微弱的、令人不安的腥甜氣息。陳薇(許家丫鬟)穿著灰撲撲的粗布衫裙,低頭看著手中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青瓷小碗,碗里盛著半碗色澤渾濁、氣味極其濃烈刺鼻的液體——雄黃酒。一個膀大腰圓的管事嬤嬤正叉腰站在她面前,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她臉上。

“翠兒!眼睛放亮些!這是給內院書房的!端穩了,進去放下就走!記住,不許東張西望!不許停留!更不許偷看!書房里的東西,不是你這等下賤胚子能看的!要是敢壞了規矩…”嬤嬤惡狠狠地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眼神陰鷙。

陳薇(翠兒)端著托盤的手微微顫抖,腦中的規則提示讓她臉色煞白。‘每日…一碗雄黃酒…送入內院書房…放置即走…不得停留窺探…’她看著碗里那渾濁的液體,刺鼻的氣味讓她胃里一陣翻騰,那絲若有若無的腥甜氣息更是讓她毛骨悚然。她死死低下頭,用細若蚊吶的聲音應道:“是…是,王嬤嬤,翠兒記住了…放下就走…絕不多看一眼…”她端著那碗象征著不祥的雄黃酒,走向那未知的、仿佛巨獸之口的內院書房,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書房里…有什么?這雄黃酒…是給誰喝的?’

臨安城鬧市,茶館門口:

人聲鼎沸,叫賣聲不絕于耳。趙明瑞(云游道士)穿著一身半新不舊的道袍,手持一柄略顯廉價的拂塵,站在街角。他努力想擺出一副仙風道骨、洞察天機的模樣,但眼神里的驚疑不定和一絲不易察覺的亢奮出賣了他。

“哎喲,這位小道長,看您面生,打哪兒來啊?”一個賣炊餅的小販湊上來搭話。

趙明瑞(道士)腦中規則(尤其是規則2:言多必失)瞬間警鈴大作!他立刻板起臉,清了清嗓子,用自認為高深莫測的語調回答:“無量天尊!貧道自青城山云游至此。”同時,他腦中個人任務的要求無比清晰:‘每日需在城中至少點破三處‘妖氣’,并張貼符箓。’他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過熙熙攘攘的人群、陰暗的巷口、甚至茶館飄出的熱氣,試圖找出那虛無縹緲的“妖氣”。‘妖氣?怎么判斷?貼符箓…貼哪里?這任務簡直…太棒了!’他眼底閃過一絲冒險的狂熱,手指在袖中捏住了一張畫著扭曲朱砂符號的黃紙符。扮演一個招搖撞騙(或者說被迫“點破妖氣”)的道士,似乎正合他某些隱秘的期待。

888888嘭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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