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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帝姬穿今:朕是三好學生

第五章冷宮囚帝姬,冰魄夜扣窗

實驗樓。頂層。

鑰匙在古老鎖芯里發(fā)出滯澀的“咔噠”聲響。教導主任用力擰動,才推開那扇厚重的、刷著深綠色油漆的鐵門。門軸吱嘎作響,聲音在空曠的走廊里凄厲地回蕩開,撕扯著沈箏脆弱的耳膜。

一股混合著濃重灰塵、過期化學試劑揮發(fā)后的酸腥氣,以及某種……像是木頭被濕氣長期浸泡后朽壞的怪異氣味,猛地撲面而來,嗆得沈箏忍不住側過頭,喉嚨一陣發(fā)癢。

夕陽的最后一絲余光,從走廊盡頭那扇狹長的、沾滿污漬和蜘蛛網的窗戶擠進來,掙扎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昏黃慘淡、歪歪扭扭的光帶。光帶里,無數(shù)細微的塵糜瘋狂飛舞,像一群瀕死的灰蛾。走廊兩側緊閉的房門上金屬標牌斑駁脫落,只剩下模糊的字跡:【光學實驗室儲備室】、【高精度測量儀器預備間】、【化學藥品過期儲存】。每一個名字都透著被遺忘和廢棄的冰冷氣息。

教導主任沉默地在前引路,皮鞋跟踏在水磨石地面上,響聲刺耳。周警官跟在沈箏側后,高大的身影投下長長的、壓迫感十足的陰影,亦步亦趨。

走廊盡頭最后一扇門。門牌早已不知所蹤。教導主任再次掏出那把小小的十字鑰匙。鎖舌彈開的悶響。門被推開,一股更為濃郁刺鼻的霉朽味如同實質般涌出。

這是一間長方形的小隔間。約莫只有沈箏前世寢宮沐浴池旁更衣室的三分之一大小。墻壁是大片剝落的白色墻皮,裸露出下面泛黃的石灰基層,大片深褐色或深綠色的霉斑如同丑陋的瘡疤爬滿墻角和踢腳線。一張狹窄的行軍床貼著墻根放著,上面鋪著發(fā)硬的薄軍綠色褥子,散發(fā)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陳腐氣味。

床腳對面,靠墻立著兩個頂天立地、蒙滿了厚厚灰塵的深灰色金屬文件柜。柜門半開,里面黑黢黢的空洞如同怪獸張開的嘴。

房間最里面靠窗的位置,有一道窄窄的門框,沒有門扇,露出里面極小的空間一角——一個極其迷你的蹲坑式便器(沈箏后來才痛苦地明白那是什么),旁邊是一個同樣布滿黃垢、只有巴掌那么大的白色陶瓷洗手池。

窗戶是老式的木框結構,玻璃渾濁不堪,外面焊著密集得如同鳥籠般的黑色鐵條。夕陽最后一點殘光透進來,被鐵條切割成細碎的格子,映在光禿禿的水泥地面上。

一片死寂。隔絕人煙。腐朽的味道幾乎凝結成實質的粘液。墻角的陰影深處,似乎有無形的手指在窺探蠕動。

沈箏僵立在門口,一股冰冷的寒氣從腳底竄遍全身。這哪里是準備間?分明是冷宮!比掖庭最偏僻的枯井還不如!

教導主任面無表情地朝里面指了指:“暫時待著吧。”語氣平淡得像在處理一件廢品。他示意周警官,“周警官,你請便。”說完,竟率先轉身,毫不猶豫地走出了門外!

周警官站在門口沒動。他那雙如同精密儀器般冷靜銳利的眼睛,緩緩掃視過整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視線如同冰冷的探照燈,最終落在那張唯一的行軍床上——確切地說,是落在床板邊緣,幾個極其微小、新鮮、如同老鼠抓撓留下的不規(guī)則齒痕上。

周警官的眉峰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神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疑慮。他的目光隨即又飛快掠過房間每一個可能藏人的空隙,最后停留在沈箏臉上。

此刻的沈箏,臉色依舊蒼白得如同上好的細瓷,只有嘴唇抿出了一條倔強的直線。她的眼神有些空茫,并未聚焦在周警官身上,仿佛靈魂的一部分已經抽離,陷入了某種未知的、黑暗的回憶碎片。她的右手,還下意識地緊緊攥著口袋里那塊冰冷碎裂的手機邊緣——那里面,一點幽幽的紅光頑強地亮著,如同黑暗中垂死生物的最后一點心跳。

周警官的視線在那點紅光上停留了僅僅一瞬。他沒有多說一個字,只是身體微側,讓開了門框的位置,沉聲道:“沈同學,安心休息。沒有允許,任何人不會進來打擾你。”

說完,他后退一步,站在了門外僅存的狹窄過道里。高大身影瞬間切斷了走廊昏暗光線的來源,將沈箏徹底堵在了這間冰冷死寂的囚籠之中!

“砰!”

沉重的鐵門在身后驟然閉合,發(fā)出一聲令人心臟驟停的悶響!緊接著是鑰匙在門外鎖孔里大力旋轉鎖死的聲音!那“咔噠!咔噠!”兩下,如同兩道冰冷的鐵閘,將外界的最后一絲氣息徹底斬斷!沈箏被徹底關在了門后!

世界徹底陷入了凝固的黑暗和死寂。只有窗外鐵條切割出的昏黃碎光,在地板上投下如同棺材板般扭曲的形狀。

被鎖禁了!

真正的囚籠!

沈箏猛地轉身,后背重重撞在了冰冷滑膩的門板上。那點手機的紅光,成了這方寸地獄里唯一跳動的活物,如同魔鬼的眼睛,冷漠地注視著她的崩潰。

“放肆!放孤出去!爾等……”嘶啞的咆哮沖上喉嚨,又被她死死咬住嘴唇咽了回去。門板冰冷堅硬,隔絕了一切。她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血肉。掌心那顆程諾塞過來的硬糖,冰冷的棱角硌著傷口,帶來微弱的、帶著糖霜顆粒的刺痛。

她頹然地滑坐下去。單薄的脊背貼著冰冷刺骨的鐵門。軍綠色褥子散發(fā)出的那股刺鼻霉味如同毒霧,瘋狂地往她鼻腔里鉆。胃里空空如也,饑餓灼燒著臟腑,剛才在教導處強行壓下的恐慌和被當眾揭露瀕死記憶的羞恥感如同兩條冰冷的毒蛇,從黑暗中昂起頭,猛地纏緊了她!

黑暗和沉寂如同粘稠的黑油,灌滿了整個狹小的空間。窗外天色徹底黑透。沒有月光。只有城市遠處高樓投來的幾縷慘淡光線,穿過密集的鐵欄,在室內投射出怪異、扭曲、不斷晃動的慘白條紋。

空氣凝滯冰冷。霉味和腐朽的氣息無孔不入,沉甸甸地壓在肺葉上,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窒息感。墻角的陰影深不可測,仿佛隨時會凝成實質的鬼爪探出。整個空間里回蕩著她自己壓抑的、細微的呼吸聲和血管里血液鼓噪的微弱蜂鳴。

時間失去了意義。每一秒都像在油鍋里煎熬。

不知過了多久。

一陣極其輕微、悉悉索索的聲音,極其突兀地從行軍床下傳來!

沈箏猛地睜大眼,全身肌肉瞬間繃緊!像一頭被驚動的雪豹!她屏住呼吸,全身感知調動到極致,死死鎖定向聲音來源!

不是錯覺!

那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極其微弱,卻異常清晰!像是……小爪子刮撓木頭?抑或……極其壓抑的嗚咽?

悉悉索索……嘩啦……悉悉……

這聲音在極致的死寂中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像無形的針,刺探著她本就緊繃到極限的神經!沈箏的心臟狂跳起來,幾乎要撞破胸膛!是老鼠?還是……那鐵條籠子之外……徘徊在失火廢墟下的……什么東西?!

她幾乎是本能地、極其緩慢地、屏住呼吸從冰涼的水泥地面上撐起身子。動作慢得如同冰下的水流,不敢發(fā)出一絲一毫的聲響。眼神銳利如刃,瞳孔在黑暗中適應地擴張,死死盯住床底那片濃墨般的黑暗!

黑暗中……似乎……有一點極其微弱的反光?!那光點極小,幽綠色,如同鬼火!在她緊張的注視下,那光點竟然還極其微小地……移動了一下!?

沈箏渾身的汗毛瞬間倒豎!血液幾乎要凍住!身體無聲地做出防御姿態(tài)!

就在這時!

“嚓啦!”

一聲刺耳至極的刮擦聲響!尖銳得如同粉筆在黑板上摩擦!緊接著,又是一陣更加密集的、伴隨著某種物體滾落的“嘩啦”聲!從那行軍床的床腳和墻壁相接的、最深的陰影角落里爆發(fā)出來!

一只灰黑色的、體型中等的……老鼠!拖著一條細長的、光溜溜的尾巴,像一道迅疾的灰色閃電,猛地從床底下竄了出來!它驚慌失措,顯然被自己制造的噪音嚇到了!口中死死叼著一小塊方形的、亮著幽幽綠光的東西,那光點隨著它劇烈的動作瘋狂晃動!

那老鼠一竄出來,綠眼珠子立刻對上了沈箏在黑暗中如同兩簇幽火的眼眸!極致的驚嚇讓這生物瞬間僵直,口中的“綠光”啪嗒一聲掉落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那東西落地后發(fā)出的聲音并不清脆,像是有層柔軟的包裹物。

幽綠的微光短暫地照亮了一小片地面。

借著那微光,沈箏的眼瞳瞬間收縮!

那是一個香煙盒大小、極其纖薄的扁平長方體!外層包裹著純黑色的、吸光的特殊布料!那點幽綠的光,正是從它其中一個微微凹陷進去的小孔里透出來的!

正是程諾悄悄放在她口袋里的那個小方片——那塊她以為是某種信物或法器的“冰魄玄鐵”!

老鼠反應過來,喉嚨里發(fā)出極度恐懼的“吱吱”尖叫!掉頭就朝房間更深處、那扇沒有門板的小洗手間黑洞洞的門框里瘋狂逃竄而去!

“孽畜!!爾敢竊走孤的……”沈箏一聲暴怒至極的低喝,身體如同被觸發(fā)了終極逆鱗的兇獸!什么恐懼、什么理智瞬間被滔天的怒火碾碎!

她幾乎是憑著本能,身體在狹窄空間里爆發(fā)出不可思議的敏捷!一個兇狠的滑步前撲!手掌帶著呼嘯的風聲,直接朝那跌落在地、還散發(fā)著幽幽綠光的“玄鐵”狠狠抓去!

指尖幾乎要觸碰到那冰冷的、帶著細微摩擦感的黑色包裹物!

然而!

“嘩啦!”

一道冰冷刺骨的水柱,毫無征兆地!從上空斜刺里驟然噴射而出!如同一條兇狠的冰蟒,猛地撲咬在沈箏前沖的手腕上!

冰水瞬間浸透了她單薄的藍白校服袖口,刺骨的寒意如同無數(shù)根鋼針,狠狠扎入皮下!

“嘶——!”

沈箏凍得倒抽一口涼氣!如同被毒蛇噬咬般猛地縮回手!

驚駭抬頭!

那迷你的白色陶瓷洗手池上方——一個奇怪的、如同張開八爪的金屬圓盤固定在天花板上!圓盤中央是一個同樣圓形的、覆蓋著金屬紗網的孔洞!那股冰冷的水流,正從這個孔洞里,以一種不容置疑的速度和力量,持續(xù)不斷地、筆直地噴射到下方的洗手池中!

水流砸在光滑的池底,發(fā)出“嘩嘩”的巨大聲響!濺起的水花甚至冰涼地撲打到了她的臉頰上!

這……這是什么古怪機關?!無源之水?!為何此刻暴發(fā)?!

沈箏捂著被冰冷水流濺濕、凍得如同浸在冰河里的手腕,臉色因劇痛(主要是凍)和極度的震驚而扭曲!牙齒都在微微打顫!她驚疑不定地死死盯著那個不斷噴吐冰冷水柱的金屬噴頭!又猛地轉頭看向地面——那只老鼠早已消失在小洗手間的黑洞里。而那塊包裹在黑色布料中、散發(fā)著幽綠光點的“玄鐵”……

那綠色的微光,如同鬼魅的眼睛,在她腳下不遠處的地面上,微弱而固執(zhí)地閃爍了一下!

洗手池上方水龍頭的無情噴射持續(xù)了十幾秒才“咔噠”一聲驟然停止。最后幾滴水珠滴落在池底,聲音在死寂中被放大得如同敲打喪鐘。刺骨的冰冷感順著濕透的衣袖往里鉆,沈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牙關都微微磕碰作響。

那只該死的竊“寶”老鼠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黑暗中,地面上那點幽綠的微光成了唯一固定的光源。綠熒熒的,如同黑暗中野獸的瞳孔。

沈箏強忍著手腕被冰水凍傷的麻痛感,慢慢地、極其警惕地再次向那點綠光挪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再觸發(fā)什么隱藏的陷阱。她終于走到了那東西旁邊。借著窗外遠處建筑投來的慘淡光暈和這微弱的綠光,她看清了。

那確實是她貼身藏好的、從程諾處得來的小方片!只是外面那層純黑色的、吸光的特殊布料,被老鼠撕咬開了邊緣一角,露出了里面冰冷光滑的金屬質地外殼。那點詭異的、持續(xù)發(fā)亮的幽綠光源,正是外殼上一個極其微小的、深陷的孔洞里透出來的。

孔洞邊緣有細密的、肉眼幾乎不可見的網格狀隔斷。

沈箏謹慎地用手指捏起布料邊緣。她沒有立刻拿起來,只是用指尖撥弄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將黑色布料掀開了一點,露出了內部方片的全貌。

通體啞光銀灰的金屬,泛著冰冷的色澤。極其扁平,邊緣打磨得異常精密光滑。看不出任何連接縫隙,渾然一體。只在靠近中心的位置,鑲嵌著一粒極其微小的、比針尖大不了多少的、鮮紅如血的電子元件?那點紅光似乎一直亮著,但剛才被綠色強光掩蓋了。

還有那個深陷的、持續(xù)亮著幽綠光芒的小孔。

這不像是石頭,不像玉璧,更不是她認知中任何一種法器或兵符。這精密的構造,這持續(xù)的發(fā)光,這冰冷的觸感……更像某種……精密器械的一部分?

它究竟是什么?程諾為何給她這個?她把它貼身藏著……這紅光和綠光……難道是在向外傳遞某種信號?

沈箏盯著這如同活物的方片,強烈的警惕和一種被蒙騙的直覺纏繞心頭。那個總是一言不發(fā)、冰冷如雪的少年,他……在利用她?還是……在監(jiān)視她?

無數(shù)個念頭在腦中翻滾攪動。她試探性地伸出手指,想要輕輕按一下那個發(fā)綠光的小孔。

就在她的指尖距離小孔還有一絲發(fā)絲的距離時——

“嗒。”

一聲極其輕微、如同小石子彈落在玻璃上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從她身后那扇焊著鐵條、布滿污垢的窗戶外面響起!

聲音清晰得如同在耳畔!

沈箏全身的寒毛在這一瞬間同時炸開!心臟猛地收緊!如同被一只冰手攥住!

她閃電般收手,緊緊攥住那塊還在發(fā)著綠光和紅光的小方片!同時整個人如同捕獵前蓄勢的雪豹,無聲無息地擰身,脊背緊貼住冰冷粗糙的水泥墻壁,身體壓到最低!目光銳利如刀,瞬間鎖定向那扇狹長、破敗的窗戶!

窗外,只有夜色。遠處建筑模糊的輪廓在天幕下勾勒出冰冷的剪影。

玻璃上的陳年污垢模糊了視線。但沈箏帝姬的目力何其敏銳!借著遠處透來的微弱光暈,她死死盯住玻璃上那一小塊發(fā)出聲響的位置!

污濁的玻璃外面……緊貼著的黑暗中……

似乎……有什么東西?!

一道極其模糊、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深暗輪廓,正緊緊地貼在布滿灰塵和水漬的玻璃窗的外側!

像一個人影!又像某種……夜行的、巨大的鳥?!

沈箏的呼吸完全停滯!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心臟,又瞬間凝固!后背緊緊貼著冰冷的墻面,掌心緊緊攥著那塊持續(xù)發(fā)著綠光和紅光、如同活物心臟的小方片,冷汗瞬間浸透了內里的衣衫!刺骨的寒氣混合著強烈到極致的驚悸,讓她全身不可抑制地劇烈顫抖起來!

是誰?!

看守?!還是……周小雅留下的“東西”?!

鶴小鈺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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