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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帝姬穿今:朕是三好學(xué)生

第二十一章涂鴉斗帝姬血信指迷津

消防梯冰冷刺骨,銹蝕的鐵棱硌著骨頭。沈箏背靠著冰冷的金屬橫桿,喘得肺葉灼痛。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胸口那股憋悶的內(nèi)傷鈍痛。嘴角的血污混著塵土黏膩不堪,她胡亂抹了一把,手背蹭開一片泥灰,反而讓那枚緊攥在血肉模糊掌心的銀色星痕碎屑更顯突兀。

指甲崩裂的刺痛清晰銳利。那碎屑頂端的尖角幾乎刺入皮肉深處,冰冷微麻的異感始終盤踞不去,如同鉆進(jìn)骨髓的活蟲。她嘗試著稍微松開五指,借著窗外滲入的慘白暮光,仔細(xì)端詳這差點用命換來的東西。

太小了。指甲蓋大小都不到。扭曲的形態(tài)像是凝固的痛苦嘶吼,斷裂的茬口泛著晦澀的金屬啞光。那核心處嵌著的、細(xì)微到幾乎無法用肉眼看清的破碎星痕印跡,更像是一道凝固的傷疤。虛空抹殺之前的巨大排斥力,仿佛榨干了它所有的能量,只余下這一點冰冷的、沉重的物質(zhì)殘骸。線索?這玩意兒能有什么用?指路嗎?指向那個叫“零號”的虛無之地?

帝妃的疲憊如同鉛塊沉墜全身。一連串的算計、逃亡、血腥、詭異力量交鋒……所有緊繃的神經(jīng)都在此刻叫囂著罷工。

就在這時!

“啪嗒!啪嗒……”

腳步聲。極其不合時宜的輕佻腳步聲,混雜著踩踏碎玻璃的輕響,在下方連接消防梯地面的巷道里響起。聲音由遠(yuǎn)及近,拖沓著,帶著一種街溜子特有的混不吝節(jié)奏。

沈箏瞳孔猛地一縮!身體瞬間從墻根彈起,脊背繃緊如同待發(fā)的弩弦!左手下意識地握緊那冰冷的星痕碎片,尖銳棱角刺痛掌心帶來一絲清醒!

誰?!

腳步聲在她藏身的消防梯下方停住了。沒有繼續(xù)向上的意思。

“喂!上面那個妞!裝死呢?還是被剛才那‘大炮仗’嚇尿了?”一個油腔滑調(diào)的男聲響起,帶著刻意放大的嗓音,在狹窄的巷道里撞出回音,“沒死就給哥爬下來!動作麻利點!省得老子上去請你!”

沈箏屏息凝神,銳利的目光穿透消防梯扶手的鐵格空隙向下窺視。

巷口微弱的路燈光線下,一個穿著印著巨大骷髏頭圖案T恤、染著一頭扎眼金毛、身材干瘦高挑的身影斜倚在墻角電線桿上。他一條腿抖著,嘴上叼著根沒點燃的香煙,臉孔藏在光影交界處不甚清晰,但那股混跡街頭巷尾的痞氣幾乎快滴淌出來。正是那種沈箏前世在京城街頭斗鷹遛狗時都嫌礙眼的潑皮。

他沒往上沖,顯然也知道消防梯上那點空間根本施展不開。話語輕佻,但更像是虛張聲勢的試探。

“啞巴了?摔傻了吧?”那黃毛混混似乎見上面沒反應(yīng),語氣更不耐煩,抬腳踢了腳旁邊一個滾過來的廢棄油漆桶,“砰”一聲悶響,“再不吱聲老子可打報警電話說這兒藏了個跳樓的了啊!讓條子看看你這德性!”

打報警電話?沈箏心頭冷笑。這混混要么無知,要么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角色,連之前樓里驚天動地的省廳巡查組抓捕和詭異抹殺都毫無察覺。

身體深處翻涌的疲憊和那枚冰冷星痕帶來的沉重壓力,讓她實在沒心思和這種底層嘍啰糾纏。帝妃的尊嚴(yán)更是被她選擇性暫時遺忘。逃命要緊。

沈箏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壓下胸口的悶痛和翻涌的血腥氣。動作沒有絲毫猶豫,手腳并用,順著消防梯外側(cè),動作不算多快,但異常穩(wěn)當(dāng)?shù)叵蛳禄?。動作間盡量遮掩了手上黏膩的血污和胸前衣物上的污漬,但蒼白的臉色和嘴角擦傷的痕跡卻顯而易見。

落到地面,距離黃毛混混不足三米?;璋档墓饩€下,她能清晰看到對方臉上明顯閃過一絲錯愕,大概是沒想到下來的不是什么尋死覓活的女學(xué)生,而是一個眼神鋒利如冰、嘴角帶血、渾身塵土卻難掩一股莫名迫人氣勢的家伙。

“看什么看!”沈箏的聲音嘶啞干澀,如同砂礫摩擦,眼神冷冷一掃黃毛混混,沒有絲毫停頓,大步流星就朝著巷子深處走去!她需要迅速脫身,找個能喘口氣的地方消化這枚冰冷的“星痕”。

擦身而過的瞬間!

“慢著!”黃毛混混猛地橫跨一步,干瘦的手臂一伸,再次攔在沈箏面前!身體動作間,廉價刺鼻的香水味混合著煙味撲面而來?!版ぃ馔_???哪個學(xué)校的?弄一身破銅爛鐵味……”他歪著頭,目光掃過沈箏滿是灰塵污泥的校服褲子,眼神帶著點探究,又像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挑釁,“嘿,手里攥著什么寶貝疙瘩呢?這么緊?讓哥開開眼?”

沈箏腳步猛地頓住。

冰冷的殺意幾乎要破體而出!帝妃的威勢即便落魄至此,又豈容街頭潑皮肆意挑釁?更遑論他剛才提到了“破銅爛鐵味”?雖然沈箏自己身上的確是污穢不堪,但她手里攥著的,可是用血換來的、可能關(guān)乎“零號”的線索!那混混絕不可能憑空聞出味道!他要么別有用心,要么就是受人指使!

“滾開?!鄙蚬~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寒潭深處的碎冰撞擊聲。那是一種獵物被激怒前的信號。

“喲呵!還會呲牙呢!”黃毛混混絲毫沒察覺到危險臨近,反而覺得有趣般怪笑一聲,又往前擠了一步,“妞兒,這巷子前頭封了!修路呢!你進(jìn)不去!不如……嘿嘿,陪哥去喝兩杯?壓壓驚?”他說話間,一只爪子作勢就要去撩沈箏額前散落的頭發(fā),另一只垂在身側(cè)的手似乎也蠢蠢欲動,想去碰她緊握的拳頭。

忍耐力徹底耗盡!

帝妃的尊嚴(yán)豈容玷污!沈箏眼中戾氣暴涌!根本沒有多余的動作!

一直緊握星痕碎屑的左手驟然松開!被碎片棱角硌得麻木的掌指在這一瞬間爆發(fā)出了難以置信的精準(zhǔn)和力量!

如同毒蛇出洞!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

在黃毛混混那輕佻的指尖即將觸及發(fā)絲的剎那!

沈箏那只沾滿血污泥污的手,以絕對蠻橫的力道!精準(zhǔn)無比地!死死攥住了黃毛混混的!拇指?。。?/p>

緊接著!狠命向反方向!一擰?。。?!

“嗷嗚——!?。?!”一聲慘絕人寰、不似人聲的凄厲嚎叫瞬間撕裂了巷道的死寂?。?!

黃毛混混整張臉因為劇痛瞬間扭曲變形,眼淚鼻涕飚射而出,雙腿一軟,“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那只被攥住的拇指以一種極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折著,仿佛下一秒就會脫臼斷裂!

沈箏根本不給對方任何反應(yīng)或求饒的余地!借著擰他拇指帶出的巨大拉力!

身體順勢前沖!一個兇狠的提膝?。?!

砰!??!

如同重錘砸中沙袋!

沈箏的膝蓋帶著全身的力量和前沖的慣性!結(jié)結(jié)實實地頂在了黃毛混混毫無防備的小腹之上?。?!

“噗——!?。 秉S毛混混的慘嚎戛然而止!被硬生生從喉嚨里頂了回去,變成一聲沉悶短促的、如同破風(fēng)箱漏氣般的怪響!整個身體被頂?shù)盟查g離地,然后又像一只被剝皮抽筋的軟腳蝦,捂著肚子蜷縮成蝦米狀,劇烈地干嘔著,口水夾雜著胃液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淌出,臉孔因為極致的痛苦扭曲成一團(tuán)皺巴的廢紙,連一絲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

沈箏松開手,那黃毛混混像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蜷縮在冰冷的污水里,只剩下身體無意識的抽搐。

巷子里重新恢復(fù)了死寂。只有黃毛混混急促的、帶著痛苦的吸氣聲在回蕩。

沈箏連看都沒再看他一眼。她活動了一下沾血的手指,那種崩裂的傷口被二次扯開的痛楚更加清晰,但此刻反而帶來一種奇異的力量感。她目光重新落在自己攤開的左掌上——剛才那電光火石的攻擊,那枚冰冷的星痕碎屑依舊牢牢躺在血泥之中。

紋絲不動。

冰冷的觸感如同一個頑固的嘲弄。仿佛剛才足以讓人致殘的攻擊對它而言不過是蚊蟲叮咬。

沈箏的眉頭狠狠皺起。剛凝聚起來的那點微不足道的掌控感瞬間崩解。這玩意兒……

就在她盯著掌心這枚冰冷碎屑走神的瞬間——

“嗡……嗡嗡……”

褲兜里!那個飽經(jīng)摧殘的碎屏手機(jī)!

又!震!了!

沈箏瞳孔猛地一縮!第五次!還沒完?!

這一次的震動比之前更加急促、更加怪異!像是某種垂死者的抽搐!帶著一種不顧一切的瘋狂感!

她幾乎是立刻掏出了手機(jī)!

碎裂的黑色屏幕如同地獄的窗口,驟然亮起一片刺目的血紅色光芒!這一次,不是以往那種凝固血滴的暗紅,而是如同活物的心臟、在猛烈泵血的、妖異奪目的猩紅!

屏幕上,沒有任何之前的信息框!

只有一行不斷閃爍、仿佛隨時會爆裂開來的文字!

如同用沸騰的巖漿刻寫:

“鑰匙在講臺。現(xiàn)在!立刻!去B棟——物理實驗室!”

信息末尾,依舊是那個扭曲斷裂、強(qiáng)行粘連的銀色斷星符號!

B棟物理實驗室?!

鑰匙在講臺?!

又是這個地方?!

沈箏的心臟瞬間被提到了嗓子眼!去?這絕對是又一個陷阱!

但就在信息彈出的瞬間!

沈箏清晰地感覺到!

那枚緊貼在她掌心肌膚上的冰冷星痕碎屑!

如同響應(yīng)某種未知的共鳴!

極其微弱地!

“動”了一下?!

更像是內(nèi)部某種沉寂的微小結(jié)構(gòu)被共振激活,傳遞出一絲短暫卻清晰的……類似電子脈沖的波動?!

緊接著!

嗡!!!

褲兜深處!伴隨手機(jī)震動而來的是一股劇烈的電流般的刺激感!但這次……這感覺并非來自手機(jī)!而是……

沈箏瞬間摸向褲兜!

那枚原本被她當(dāng)作普通石頭、撿自鷹鉤鼻領(lǐng)導(dǎo)崩飛領(lǐng)帶夾的……菱形金屬領(lǐng)扣!

此刻!它正隔著布料在她指尖劇烈地震顫著!頂端的銳角幾乎要刺破褲兜!內(nèi)部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瘋狂沖突!

“咔嚓……滋滋……”

極其細(xì)微的、如同金屬斷裂又強(qiáng)行摩擦的噪音從中傳出!

同時!被沈箏緊握在左手掌心的那塊星痕碎屑!

也發(fā)出了一聲極其輕微、幾乎無法捕捉的“錚”鳴!如同細(xì)弦被彈斷!

掌心和褲兜深處!兩件同樣冰冷的金屬殘??!在這一刻仿佛跨越空間發(fā)生了某種超乎理解的共振!

而這共振的中心點……

沈箏的目光死死釘在手機(jī)屏幕上——信息定位的終點:

B棟——物理實驗室!

幾乎是這詭異共鳴發(fā)生的下一秒——

“唔唔……媽……媽的……”旁邊地上的黃毛混混終于從劇痛中緩過一口氣,掙扎著想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里全是恐懼和恨意。他掙扎著摸向后腰的褲兜,似乎想掏出什么東西。

沈箏根本沒心思管他!物理實驗室的危機(jī)感如同警鈴刺耳響起!她必須立刻判斷下一步行動!

就在她下意識分神的剎那——

那黃毛混混猛地從后腰摸出一只廉價但花里胡哨的金屬外殼手機(jī),根本不是為了報警,而是在求生欲的驅(qū)使下,對著沈箏毫無防備的臉,狠狠砸了過來!

手機(jī)打著旋,裹挾著混混殘存的怨毒力道!

目標(biāo)——沈箏的臉!

“找死!”沈箏眼神驟然轉(zhuǎn)利!身體后撤半步,一個輕巧的側(cè)身旋踢!

啪嚓——!!!

一聲脆響!沈箏的右腳側(cè)踢精準(zhǔn)命中那飛行物!

廉價金屬外殼的手機(jī)如同被重錘砸中的爛蘋果,瞬間在半空解體!塑料殼碎裂,電路板扭曲彎折,零件飛濺!其中一塊較小的塑料碎片被踢得變了方向,好巧不巧地,狠狠懟在了巷口不遠(yuǎn)處一面干凈斑駁的老墻上!

“噗嗤!”

那片塑料尖端竟然帶著足夠的力量,在水泥墻灰上劃開一道淺淺的刻痕!

墻灰簌簌落下。

留下一個……有些歪斜、邊緣毛糙的……如同兒童胡亂涂鴉的符號!

一個圓圈,里面套著一個小小的數(shù)字“0”!

像極了某品牌的logo,又像是一個歪頭打量的表情包:

(O-0)

毫無威懾力,甚至有點滑稽。

沈箏:“……”

剛?cè)讨鴦⊥磁榔饋淼狞S毛混混看到自己手機(jī)徹底報廢,墻上的“杰作”如此不上臺面,臉上一陣青白交加,最后只能帶著更深的怨毒和不甘,捂著肚子,一瘸一拐地狼狽逃出了巷子。臨走前,他那只完好的手甚至下意識地捂了下褲兜——剛才菱形領(lǐng)扣劇烈震動的位置。

巷子里,只剩下沈箏,一地狼藉的手機(jī)殘骸,以及……

墻上那個刺眼的涂鴉符號。

沈箏的嘴角,極其極其極其輕微地。

抽搐了一下。

線索?一個涂鴉?鑰匙在講臺?物理實驗室?

這都……什么跟什么??!連環(huán)惡作劇嗎?!

她狠狠踹了一腳地上最大塊的手機(jī)殘骸,那枚扭曲的星痕碎屑依舊冰冷沉重地躺在血污的掌心。

嗡——!

褲兜里那枚被暴力共鳴后終于安靜下來的菱形領(lǐng)扣,再次毫無征兆地震動了一下!力道微弱了許多,更像是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提醒她不要忘了那條血紅的緊急指令!

沈箏的拳頭猛地攥緊。指甲裂開的傷口再次溢出粘稠的血液,染紅了冰冷的星痕邊緣。

B棟。物理實驗室。講臺的鑰匙。

無論是不是陷阱,都得去闖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墻上那個愚蠢的(O-0)符號,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行壓下所有翻涌的情緒和傷痛,身影快速朝著記憶中活動中心通往B棟藝術(shù)樓的天橋方向奔去。背影在暮色下拖得狹長而孤絕。

夜幕低垂。沈箏的身影消失在巷道深處。

墻根下,手機(jī)塑料碎片嵌入留下的符號旁邊,一小塊剝落的、不起眼的墻灰,正無聲地混入污水里。

而在那符號下方極細(xì)微的光線折射處……

剛剛那枚星痕碎片落地又抬起時沾染的極微量、幾乎透明的暗紅色物質(zhì)碎屑……正極其緩慢地,滲入墻體的微小縫隙。

鶴小鈺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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