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來有什么事?”葛一不悅地走到了桐月跟前,并未向他行禮。
桐月關上了門,小聲地說:“葛一,你不是一直在等機會嗎?我跟你一樣,如今機會來了。”
葛一搖頭晃腦地裝傻充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可是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
見窗戶紙被捅破了,葛一直接抬起了頭質問道:“你知道又如何?我就是在結交志同道合的人打算營救冷族長。怎么,如今你成了代族長,想殺人滅口?”
桐月笑了。“我會助你一臂之力。”說完,桐月飛出一個飛鏢直接殺死了門外偷聽的黑影。
葛一有些不可置信。“你如今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誰還敢打你的主意?”
桐月沒有回答,只是堅定地看著葛一說:“我的心至始至終沒有變過。”
“哦,我知道了!好了,好兄弟,你說吧,如今我們該如何做?”葛一一把摟住了桐月。
“如今葉水不在族里,咱們正好可以去樹牢放出冷族長。”
“可是你有進入樹牢的腰牌嗎?”葛一擔憂地說,“那里可是牢房重地,一般人可是沒法接近的。”
桐月笑了。“你忘了我如今是代族長了,還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葛一也笑了。“真有你的。”
“你趕快去召集舊部,我先去樹牢了。”桐月一刻也不想再耽擱。
“好的。”
來到樹牢門口,守衛攔住了桐月的去路。“來者何人?此處閑人止步。”
“我是代族長桐月,過來查看罪犯冷印。”桐月氣定神閑地說。
守衛并沒有搭理桐月,依舊不肯放行。并且撂下狠話:“除了族長,誰也不能靠近冷印。”
桐月發怒了。“族長不在,我就等同于族長本人,我也不行?”
守衛蔑視地看了一眼桐月:“不行。”
突然幾支箭直中守衛的心臟,桐月回頭一看,竟是葛一帶著大部隊到了。葛一俏皮地說:“桐月,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婆婆媽媽了。跟他廢什么話,直接干掉不就行了。”
桐月有些不忍的說:“他們也罪不至死。”
“好了,趕緊救族長要緊。”葛一推著桐月進入了樹牢。
來到樹牢,只見冷印虛弱地躺在地上,額頭上的血漬還在。大家伙心疼地齊聲叫了一聲:“族長!”
冷印被這溫暖的聲音喚醒,他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然后伸手示意大家出樹牢。“快走!”他虛弱地說。
葛一上前,解釋道:“我們是來救你的。”說罷他就要去打開樹牢的門。
“別過來。”冷印拼盡全力大叫到。
桐月也發現了不對勁兒,趕緊上前去阻止葛一,可是為時已晚。葛一已經被樹藤死死纏住,任憑他越掙扎越緊。
“大家都別過來,有陷阱。”葛一提醒到。
桐月后悔地說:“我早該想到的,不可能那么容易。”說罷他就舉起了自己的佩劍,打算替葛一斬除那些樹藤,可是那些樹藤像活了過來一樣,遇血更是瘋狂蔓延,很快就把大家都掛了起來。
葛一大叫著:“桐月,現在該怎么辦?”
“沒辦法,只能拼死一搏了。”大家各自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奇怪的是樹藤仿佛有靈力加持根本紋絲不動。
“是我,都是我害了大家,我可憐的孩子們。”冷印自責地哭訴著。
樹牢內痛哭聲哀嚎聲一片。
桐月這才發現樹藤的根部竟然靠著吸食冷族長的鮮血,外加葉水布置的法術,它的生命力頑強至極。
“你們就不該來這里。”冷印懊悔地說,“如果不是我,你們不會如此!”
葛一微弱地安慰著冷印:“族長,為了您,我們在所不惜。您就像是我們的父親一般,如果沒有了您,我們活著也沒有意義。”
“不行,大家挺住,一定會有辦法的。”桐月不肯認命。
冷印解釋道:“這是葉水為了以防有人來劫獄故意設下的天羅地網,沒有人能活著離開。她就是要借我的手殺了來救我的人!”
“好歹毒的心。”桐月惡狠狠地說,“難怪她能如此放心地離開!”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葛一問道。
“也許還有一個辦法可以一試,不過可能也只能活一人。”冷印猶豫許久才說出了這句話。
葛一以為是能夠救出冷印,他欣然回答道:“只要能救族長出去,我們愿意赴死。”
“不是,我是指你們中只能活一人。你們想好了嗎?”
“我愿意保大將軍。”
“對,我也愿意保大將軍。”
眾人異口同聲地說。
葛一也點了點頭。“我沒什么能力,只愿死得有價值。”
“大家不要說傻話了。我們一起來的,就要一起走。”桐月感動得淚流滿面。
“大家聽我說,此樹藤喜吸食人血,只要大家同時自刎,集中能量同時釋放,就能迷惑樹藤,讓它為了得到能量而放下沒有能量的人。”冷印痛哭著。
“族長,您不要難過。沒能救出您是我們技不如人。”一個小士兵開口說道,“只希望大將軍以后能繼續愛民如子守護村寨太平。”
其余痛苦掙扎的士兵也選擇了坦然接受,他們同時割破了身體任由鮮血緩慢流淌。此時冷印也集中靈力開始運功主動吸引樹藤。
果然,方法奏效了。樹藤為了吸食能量,主動扔掉了沒有能量的桐月。
桐月本想再與樹藤打斗,冷印卻叫喊道:“桐月,找到阿花,重振靈眼族。”
“族長,我一定要救您出去。”桐月大喊著。
“不要再來樹牢了,不要枉送了性命。你是斗不過葉水的。她已經妖魔化了。”冷印說完就運氣把桐月打出了樹牢。
一眨眼功夫退出樹牢的桐月跪在地上痛哭著:“大家,是我對不起大家,是我太輕敵了!大家放心,我一定完成你們的心愿。族長,你等著我,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桐月對著地面猛磕了三個響頭,然后起身回到了村寨里,當作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只是他身上的傷痕一直在提醒著他莫要忘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