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看向了葉水,葉水也是滿臉驚愕。
“來人啊,給我潑醒她!”皇后命令到。
只見一宮人拎來一大桶水直接潑到了秋菊臉上,秋菊終于醒了過來。
皇后特意問道:“你可有看清那人的臉?”眼神暗示著可以指證葉水。
可秋菊老老實實的沒有讀懂皇后的意思,她搖了搖頭,肯定地說:“我只是看見了一個穿綠衫的背影。”
上官幽明這下安心了。“穿綠衫的人多的是,并不一定就是阿水。”
皇后怒瞪了一眼上官幽明,他立刻閉上了嘴。
皇后再提醒秋菊:“果真就沒有其他線索了?”
秋菊膽顫地說:“沒有了。”
蘇婉凝開口了:“姐姐,秋菊打小就跟在雪芙身邊,她是不會撒謊的。”
見目的沒有達成,皇后氣憤極了。但她還是不打算放過葉水,所以說道:“鑒于靈眼族族長如今是最大嫌疑人,此事只能稟報陛下裁奪。”
蘇婉凝則不贊同。“可是雪芙從未見過靈眼族族長,她為何要害小女?”
“對啊,司小姐還幫靈眼族族長說了許多好話呢!”在場的千金也有人站了出來。
司墨琛則深沉地說:“我可能知道是為何了!”
“為何?”蘇婉凝問。
“為了太子妃的位置。”
“那也不會用這么顯眼且低劣的手段吧?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是她!”蘇婉凝總覺得事有蹊蹺。
司墨琛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他氣憤地說:“那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到底為何?”
蘇婉凝答不上來,只是一個勁兒地哭。
此時太康王來到了御花園,眾人紛紛下跪行禮。
太康王首先扶起了丞相夫婦,然后讓他們節哀。
司墨琛則順勢提出要讓下毒之人碎尸萬段。太康王應允了,并答應一定徹查到底,絕不放過一個惡人,也絕不冤枉一個好人。
然后太康王便一個一個地詢問今日發生案件的整個事情,在得知是敬酒葉水后才毒發的,太康王立刻問葉水:“不知靈眼族族長對此事有何看法?“
葉水淡淡地說:“酒是她準備的,我只是喝了她的酒。若說我下毒,根本沒機會。何況我根本不識她,也無冤無仇,最關鍵我不會傻到自己動手。“
太康王覺得靈眼族族長所說有理。
司墨琛笑了起來:“好伶牙俐齒的一張嘴!“
此時的蓮兒在外圍聽說了這件事,她心急如焚,十分害怕牽連自己。她在走廊走來走去,多少次想進去幫忙,但又害怕地退了回來。她自我安慰道:“靈眼族族長那么厲害,一定可以化險為夷的!”可是等了許久也沒見葉水出來,反而是人一個接一個的往內叫。“這下糟了,看來靈眼族族長有大難了。可是我就是一個小小的丫鬟,我能做什么呢?”思來想去,蓮兒還是鼓足了勇氣。“我是靈眼族族長的丫鬟,若她出了事,我就要被發配,那我家人怎么辦?不行,我一定要幫她。”
正在里面一片混亂之際,蓮兒請求參見太康王。
太康王本不想理會這么個小丫鬟,但聽說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于是還是傳喚了她。
“聽說你知道一切真相,把你知道的全部說來。”太康王命令到。
丞相也在一旁威脅著:“你若是敢有所隱瞞,我定不會放過你!”
葉水則安慰蓮兒道:“蓮兒,別害怕,有我呢!”
皇后則提醒道:“好好想,想好了再說!”
看著各懷鬼胎的眾人,蓮兒也嚇得有些發抖不敢說話了。直到葉水鼓勵她說:“沒事的,如果你不想說就退下吧。清者自清!”
蓮兒心生感動,于是開口說道:“方才,靈眼族族長在參與花宴之時奴婢好生無聊便四處溜達。突然在園中亭子拐角處聽見了司小姐與她的丫鬟的對話。司小姐說要給靈眼族族長下藥,丫鬟勸她不知道是什么藥就別亂下。”
秋菊見蓮兒也穿著綠衫,知道了那人就是蓮兒,于是悔過的淚水不停滑下。
“你撒謊,你的意思是小女給靈眼族族長下藥不成反毒害了自己!”司墨琛質疑地吼道,“你跟靈眼族族長是一伙的,你包庇她!”
太康王大喊了一聲:“丞相,還請自重!”
司墨琛這才停止了嘶吼。
“那毒藥又是從何而來呢?”太康王追問到。
“奴婢沒有聽見,不過司小姐的丫鬟肯定知道。”蓮兒看向了秋菊。
秋菊看向了皇后,皇后一臉嚴肅。
秋菊知道自己誰也得罪不了,于是悲痛地撞向了墻角。
“快,傳御醫!一定要喚醒她!”太康王傳令。
御醫很快就來了,經過診治,確診秋菊腦氣震動,人已癡傻,救不回來了。
蘇婉凝一聽直接暈死了過去。
司墨琛見重要的人證沒有了,就把氣全撒在了蓮兒身上。“你個賤婢,竟敢胡言亂語,陛下,一定要重懲她!”
蓮兒也突然硬氣了一回。“我的確聽見了司小姐她們的對話。”
“如今死無對證,任憑你胡說,是嗎?”司墨琛不依不饒地問。
太康王突然開口了。“這么說來就是司雪芙想毒害靈眼族族長陰差陽錯害死了自己。差點兒因此事錯怪了靈眼族族長!好了,這件事就這樣罷了。丞相,你也早日讓令嬡下葬吧。”
“陛下!陛下!”司墨琛無奈又悲痛地叫喊著。
葉水走到了蓮兒跟前:“謝謝你站出來為我指證。”
“我也只是為了我自己!”
皇后走過來陰陽怪氣地對蓮兒說:“你,做得很好!沒忘了你是誰的人吧?”
蓮兒又驚又喜:“感謝皇后娘娘褒獎!”
“你!”皇后咬牙切齒地說。
蓮兒沒有聽出皇后的弦外之音,只是高興地與葉水有說有笑地離開了。
此時蘇婉凝醒了過來,她站起來走到皇后跟前:“姐姐,我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可否容我在宮內多待一些時日好好調查一番?”
皇后婉拒:“妹妹,我知道你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但侄女的喪事要緊。”
此時司墨琛突然跪到了皇后跟前:“皇后娘娘,以后我司墨琛任憑皇后差遣!對大皇子忠心不二!”
“好好好,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們節哀吧,快回去吧。”
上官幽明走過來微笑著說:“這真是天助我也!表妹沒了,卻得到了丞相一家的支持,也算喜事一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