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啊,你死得好慘啊!”皇后對著蘇婉凝的尸體假意痛哭著。
于嬤嬤在一旁勸皇后:“娘娘還請節哀!”
“陛下可得知此事?”
“已派人稟告陛下。”
“好。”皇后擦干了努力擠出來的僅有的兩滴淚。
“不好了,不好了。”內侍官火急火燎地跑去通知太康王。
“發生何事了如此慌張?”太康王不悅地問。
“陛下,大事不好了,靈眼族族長殺了丞相夫人!”內侍官一下摔倒在地。
太康王本想休息了,如今火速起身披上了外套。“皇后可得知了此事?“
“皇后娘娘已把靈眼族族長扣押,等待陛下發落。“
“走,看看去。帶路。“
太康王來到御花園,眾人跪下行禮。唯獨皇后在于嬤嬤懷里暈倒了。
太康王問于嬤嬤:“皇后可有大礙?”
“回陛下的話,皇后娘娘急火攻心暈了過去,已傳太醫。”
太康王走到葉水跟前,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她,然后又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蘇婉凝。然后質疑地問:“是你干的嗎?”
葉水冷傲地回答:“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太康王立刻下令:“放了靈眼族族長。”
皇后一聽立刻蘇醒了過來。“陛下,不可啊。您要不嚴懲她,如何給丞相交代?”
“事情未查明之前,靈眼族族長不得離開臥室半步。”太康王說完就離開了。
皇后惡狠狠地說:“這次算你走運!不過光憑美色,你也不能得到持久庇護!我們走!”
司墨琛突然發現夫人不見了,于是他發了瘋的四處尋找,突然他收到宮內消息讓他去皇宮領遺體。這下他是徹底絕望了,他對天埋怨道:“老天爺啊,想我司墨琛一生光明磊落愛民如子,卻落得如此下場。而害我妻女的賊人卻得到陛下庇護逍遙法外。這是什么世道?!”最終他還是坐著馬車來到了皇宮,并領回了蘇婉凝的遺體。
看著妻女死于同一手法,他確定兇手為同一人。可是他實在想不通靈眼族族長這個從未有一絲交集的人為何要接二連三地害死他妻女二人。何況靈眼族族長還救了秋菊,否則她這個關鍵證人就被人滅口了。思來想去,他想起了蘇婉凝曾說的話覺得此事定有蹊蹺,他打算好好活著查明真相為妻女報仇。
他吩咐府內從今往后秋菊在哪兒貼身侍衛就跟到哪兒,然后自己帶著許多關鍵材料的謄寫卷來到了大皇子的宮殿。
“聽說丞相大人家中出現了重大變故,丞相可還安好?”上官幽明故意問到。
“多謝大皇子關心,臣一切還好。”司墨琛強忍著淚水回答到。
“聽說一切都是靈眼族族長所為。不知丞相有何打算?”
“一切聽從陛下安排。”
“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父皇有意包庇靈眼族族長。”
司墨琛沒有回答。只是默默拿出了那些材料的謄寫卷。
上官幽明一看,大驚。“丞相這是?”
“我既已向皇后表明心意,自當拿出行動表明誠意。這些是這些年陛下讓我搜集的關于大皇子貪沒軍餉的罪證,如今我全數上交給您。”
上官幽明走到司墨琛跟前,雙手恭敬地扶起他。“小姨夫,咱都是自家人,以后更是一家人。雖說表妹沒了,小姨也不幸走了,但你有我們,我們定是你最堅強的后盾。”
“臣不敢當。”
“好了,今日時候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羽棋,送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請!”
沒過一會兒羽棋就回到了上官幽明的身邊。上官幽明把那些證據扔給了羽棋,然后氣憤地說:“皇帝老兒,竟然早就防著我,根本就從未有立我為太子之心。我與老四都是他的兒子,他卻如此偏心!”
羽棋蹲下一頁一頁地撿起了地上的材料,然后全部撕碎了。“這下就沒人能阻攔殿下了。”
“還好母后棋高一招讓丞相投誠于我們!”上官幽明得意地笑了。
葉水回到房間就發現門口多了許多侍衛把守,她氣憤地說:“你們是打算軟禁我嗎?”
“靈眼族族長稍安勿躁,我們也是為了保護您的安全!”侍衛解釋到。
葉水拿出了蘇婉凝給她的玉佩,她怎么看也只是一枚普通的玉佩,實在想不通為何需要在臨死之際給她。帶著疑惑,她又仔細地觀察了許久,還是一無所獲。
見自己處境不妙,葉水千里傳音給了冷花:“阿花,我被軟禁在宮里。他們說我殺了丞相千金和夫人,不許我離開房間。我的處境不妙,不知你是否安好?”
冷花接收到信息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她搖醒了柏鐘:“阿水姐有危險。”
“那怎么辦?”
“我天一亮就跟著大軍班師回朝。”
“好吧。我跟你一起。”
然后冷花來到了思衡的營帳。不曾想思衡根本睡不著,壓根兒一直沒睡。見冷花來了他十分高興。“阿花,你怎么這么晚來我這里了?”
“阿水姐有危險。咱們也幾乎平定戰亂,天亮可否還朝?”
思衡看出了冷花的擔憂,于是寬慰道:“沒問題。我們已經打了勝仗,各方勢力也已經投降,隨時可以回去。”
“謝謝你,思衡。”
“你沒有獨自離開,我應該謝謝你。”
果然,天一亮,上官思衡就通知慕川穹班師回朝,并給朝廷發回了戰報。但因為行軍速度,最快也要幾天的時間才能抵達都城,冷花他們于是快馬加鞭先行回去。
一到皇宮冷花便迫不及待來到了葉水的房間,可是她被侍衛攔住了。
“我要進去!”
“沒有陛下旨意,任何人都不許靠近。”
思衡走了過來:“如果我非要進去呢?”
“參見四皇子!沒有陛下旨意,我們不敢放您進去啊!請四皇子饒了小的們吧。”侍衛行著禮求饒到。
“阿花,是你回來了嗎?”葉水聽見了外面的聲音問。
“是我,阿水姐,我這就想辦法救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