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自習要做一張試卷。”政治老師在講臺上布置著今晚晚自習的任務。
講臺下一片唉聲。
“別唉聲嘆氣啊,不然我再加一張。”政治老師嚴肅地說。
“不嘆氣,不嘆氣。”
“老師你最好了。”
下面的學生立馬轉變了態度。
“星星下節課是班會課,上次班主任說了要我們好好想以后想做什么,然后寫在小組的手抄報上,你想好去哪個大學了嗎?”
何楠一邊問程星,一邊在自己寫的兩個學校前反復猶豫。
“寫這個,你以后會去這個。”程星早知道她會去哪,就跟她寫了一個學校:H國的語言大學。
“哎,這個學校我沒想過哎。”
“你一定會去的。”程星就像一個神婆似的為她指明方向。
“好。那星星你想去哪啊?”何楠把之前寫的兩個大學都擦掉了,改成了程星寫的那所大學。
“我嘛,想好了,要去海市中醫藥大學,學中醫。”
“你要學中醫!”何楠不敢相信,明明之前說自己一定要當老師的人,怎么又想起去當老中醫了。
程星雖然很愛歷史,也想過去當歷史老師,但是自己為了遇到顧以,只有成為醫生才能和他站在同一個地方。
“中醫多好,越老越吃香。”
“好,你成為醫生了,我第一個找你看病。”
“傻孩子,怎么還希望自己生病呢。”
上課了,這節是班會課,班主任讓我們自己寫以后的打算,班里的同學交頭接耳,都在互相問對方以后做什么。
班里的同學其實大部分人都很迷茫,大家都是順著父母的路走來的,上小學、上初中、上高中,似乎沒有人跟他們說過自己以后要做什么、要成為什么樣的人,大家都只是努力學習,努力完成父母的期望。
班主任大學剛畢業就來帶程星他們班,程星他們班算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她付出了很多心血,她特別希望自己班里的學生能有個好的前途。
因此她今天開班會的主題就是:你的理想是什么。
如果程星不遇到顧以,她或許會重新選擇歷史專業,那是她的夢想。
放學了,程星和何楠都不回家吃飯,因為要上晚自習來回跑太麻煩了,程星又回到從前那般,和何楠一起吃食堂,吃完飯又去操場散步,一切都那么真實。
程星和何楠手挽手在操場散步,看似是散步,實則是何楠在看她的男神—陸離。
說來也巧,陸離和顧以一個班的,他倆竟然還是一個籃球校隊的,那天程星去找顧以的時候,只顧著看顧以了,都沒注意到旁邊的陸離。
今天來操場散步才從何楠那里了解到,只是陸離是體育生,以后考體育方面的學校,所以每天下午陸離都會來操場跑步,何楠也就會來偷看他。
“你這么喜歡,怎么不去表白呢。”
“喜歡一定要在一起嗎?我只是喜歡他的顏值,又不喜歡他的靈魂。”小小年紀的何楠竟如此通透。
“是呀,喜歡不一定要在一起。”程星若有所思,自己25歲了都沒能這么清醒,看樣子是戀愛腦。
她很喜歡顧以,一直都想和顧以在一起,如今這么一聽何楠的話,程星有些懷疑自己了。
是喜歡還是執著呢?
程星專注地想事情,都沒有注意到一個足球往自己這邊飛過來,正中砸到程星的腦袋上。
“哎呦。”程星被砸的暈頭轉向的。
草地上跑過來一個男生,急忙道歉著:“對不起,對不起,腳太用力,你沒事吧同學。”
“哎,我的頭。”程星捂著自己的額頭,瞬間腫起一個包。
“我送你去醫務室吧。”踢球的那個男同學,滿懷歉意的說。
緩了一會,程星無奈的說:“沒事,我自己去就好了。”
真是的才回來怎么又受傷了,這一趴以前好像沒有的呀。
“我送你去吧,實在不好意思啊。”那個男同學執意要送程星去醫務室,程星也不想管他,就隨他了。
在醫務室,醫生看了看拿了一個冰袋給程星,“沒事,沒破皮,用冰袋捂捂就好了。”
“謝謝醫生啊。”
差不多也快上自習了,程星就讓那個男同學回教室吧,可是這男同學真是內疚啊,還要送程星回教室。
“同學我送你回教室吧,我這心里很是過意不去。”
男同學看了看程星的傷,雖說不嚴重可畢竟人家是女孩,頂著這么大的包,肯定會笑話的,自己在送她回教室,遇到什么問題還能出來頂一頂。
“其實真沒事的,你快回去上自習吧。”程星不想他送,免得班里的同學誤會,起哄。
旁邊的何楠可開心了,她心里在大笑程星;這妮子怎么這么傻,人家送她,一來二去不就熟了嗎。
“哎呀,星星,你就讓人家送嘛,給人家一個贖罪的機會嘛。”
“對對對。”
回去的路上,男同學就走在程星旁邊,一邊走一邊跟程星搭話。
“我聽你朋友喊你星星,是天上的那星星嗎?”
“嗯嗯。”
“真好聽,那你全名叫什么呀。”
“程星,你呢?”程星本不想問的,可是男同學太開朗了,自己也不想太冷漠。
“蘇宇安。”蘇宇安很開心地說著自己的名字,仿佛打開了話匣子一般,開始說個不停。
“我的‘宇’是宇宙的‘宇’,哎我們的名字都跟天文有關,你是星星,我是宇宙,是不是。”
“是哎,那你跟我們星星還是挺有緣的。”何楠在一旁起哄著。
蘇宇安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程星趕緊戳了戳何楠,讓她不要胡說。
“蘇同學,我們班到了,快回去上自習吧。”
蘇宇安說道:“你也是高二啊,我也是,但我是理科生。那你們快進去吧,我在271班,你們有什么事可以來找我。今天實在不好意思了,程星同學。”
“沒事的,我現在已經不疼了。”程星指了指自己的傷。
蘇宇安嗯了一聲,就離開了,高二的學生都在一棟樓上,所以蘇宇安的教室只是和程星隔了2層而已,程星在二樓他在4樓。
晚自習是做試卷,程星穿回來是16歲的身體,28歲的腦子,很多高中知識都忘的差不多了,一張政治試卷就讓她抓破頭。
“程星,你是被球踢傻了嗎?怎么老撓頭呢?”
何楠在一旁看了半天程星,她的選擇題10道里就對了2道,這還是以前的程星嗎?
程星無奈地說:“好長時間不看書了,不知道怎么做?”
“我們天天上課呢,你這魂飛哪去了?”何楠被程星的話搞得云里霧里。
程星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急忙找補,“哦,我的意思是我這段時間一直看歷史書,沒怎么看政治方面的,有些不會做了。”
“楠楠,你政治一直挺好的,要不你幫我補補哲學這部分吧,我實在搞不懂啊。”
“好啊。”
程星離開高中太長時間了,好多知識點都要重新拾起,文綜還好,關鍵是數學可該怎么辦。
晚自習結束了,何楠是家里來接她,但程星家里是做餐飲的,有些時候客人多,食材花費就多,好多事情都要整理,所以程星就自己回去。
有時候走著走著程父也會在路口等他,但是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在。
“程星!”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程星轉過身,竟然是蘇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