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聽到小白的消息,是他死了。
現在回想,關于他的記憶,漸漸模糊。只記得一些零碎片段——
他喜歡坐巴士,靠窗,看著外面的人流發呆,一副憂郁得要死的樣子。
他從來不過生日,說:“與其讓別人知道又忘記,不如一開始就沒人記得。”
有人說過,小白是那種“在孤島會瘋掉”的人,可他自己說:“在一大堆人里,我才會瘋掉。”
他總擺出一副冷漠的樣子,像只刺猬。可我知道,刺猬豎起尖刺時,恰恰最脆弱。
“自以為別人不理解,所以故意不被人理解,所以寂寞。”我曾這樣說他。
他笑了笑,沒反駁。
現在,他徹底消失了。
而我,偶爾還會想起那個在巴士上望著窗外、假裝深沉的少年。
或許,我們從未真正了解過彼此。
就像糖,甜過,也就化了。
(完)